我今儿不怕得罪人的放话,那是我和老田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逼急了我们两口子,我和老田宁愿把钱全捐出去,都不会给这三只白眼狼。”
田妈的话语,颤抖中带着狠意,让在场的人再次缄默。
过了半晌,老田头开口道“田根儿啊,你家的事情,你和你媳妇做主就好。我们这些老辈子之所以来,不因为旁的,只是因为田冰他们三人,说你媳妇”
老田头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话语未尽的含义,又不是蠢的,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田洁耷拉一下眼皮子,整个人都靠在季言之的怀中。她的神色很茫然,身体甚至带着微微的颤抖,很显然还没从自己居然不是田爸田妈亲生孩子的打击中回过神。
季言之安抚的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而道“爸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没什么再谈的必要。”
“你说得在理。”老田头抽了一口旱烟锅子,这才细细的打量被田冰、田清、田玉三姐妹一同认定是吃软饭,哄骗老人财产小白脸的季言之。嗯,脸的确挺白的,而且
老田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田洁的丈夫长得很面熟啊。
“小妹他男人,你是哪里人啊。”
老田头说了一句很平常的问话,却让季言之心中顿时起了一种很怪异的情绪。
季言之的观察很入微,刚才老田头打量他时眼中闪过疑惑,对于五感敏锐的季言之来说,太明显了。
明显到季言之根本无法忽视。
这是怪异情绪的由来,季言之想不通干脆就不去想,只开口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客气又生疏的送客。既然田爸田妈决定田冰、田清、田玉三姐妹通通不认,那三姐妹自然是客人,而且是恶客,所以并没有得到季言之客气又生疏的送客之言。
灰溜溜的,相当于被直接撵出去的那种。
田冰倒是想继续闹,可季言之早就看不惯了,不想理会那是看在田爸田妈的份上。如今田爸田妈明显连田清、田玉一起放弃了,季言之又怎么可能给田清、田玉的面子,将田冰丢出去而不是请出家门呢。
“别再来了,不然火葬场给你和梅老板预定特殊床位哦。”
季言之可不管自己凑到耳边说的话,让田冰怎样惊悸。反正丢下这句话后,季言之便陪着田爸一道儿将老田家几个长辈送到了汽车站。开车的途中,老田头一直在打量季言之,可以说越打量越疑惑不解。
季言之怪异感更甚,随后很不自在的问了一句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老田头皱眉思索,跟着他一块来的田家长辈儿也是越看季言之越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为何会觉得面熟。就这样,一伙人带着疑惑回到了老家。而刚刚一回出,老田头就拍着大腿儿来了一句,我知道田根儿的小女婿像谁了。
“谁啊。”同行的一位族叔下意识的问。
“像邓嫂子。”老田头很确定的说。
邓嫂子就是田奶奶,现在已经去世,不过老屋留着她的黑白照片,本来是打算带去城里给田爸田妈留作纪念的。没曾想被田冰有关田妈红杏出墙,跟野男人生下田洁给田爸带绿帽的说法给吓着了,以至于匆匆忙进城,结果反倒把田奶奶的照片给落下了。
老田头跟紧回家,找出田奶奶的照片。几个同行的老田家人仔细翻看田奶奶的照片,很快就确定了对于季言之那份熟悉感来自于田奶奶。
“这”几个长辈儿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拿不到主意。“给田根儿打电话,还是再进一次城,找田根儿说一下他那小女婿跟她妈年轻时长得七成像”
田奶奶年轻时浓眉大眼,五官长在女子身上偏英气,但是长在男人身上就剩英俊潇洒很是帅气。
所以七成像的面貌,和田奶奶接触久了的几个田家长辈儿一看到季言之,下意识就觉得面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面熟。毕竟哪怕相貌一至,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是有个体差异的。
“打电话说一下吧。”老田头吸了一口旱烟锅子,语气很是复杂的道“反正回来之时,田根儿给我留了他新换的手机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