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防备两国交战之时,西国趁机出兵占我大雍城池。”沈将军顿了顿,转而说道“陛下在呢,不管如何,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仔细听从就是。”
将随君令,乃是沈将军的为官之道。很有用,王守将听了受益匪浅。接下来,周国供给五十万大军的粮草被烧毁后,果然如所料那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也如季言之所料,即便滚石原木桐油等物质准备得充足,在周国不惜代价的攻势下,骝城的外城池被攻破,损耗牺牲过十万的周国士兵杀气腾腾的冲进外城,准备追撵躲入内城的雍国守军的时候,像下饺子一样,成排的栽进了壕沟。
壕沟纵深很长,里面布满了削尖的竹子。一下去就被扎了一个透心凉。
周国方面为了鼓舞士气,下达了活捉大雍国君,赏金万两赐万户侯的命令。于是士气昂然,将士们前扑后拥,纷纷从下饺子,变成了串烧。可以说这一波,就折损了将近一半的人马。
而且城楼上有弓箭手埋伏,壕沟一被周国用将士生命填平,弓箭手便立即拉弓上弦,射杀暂时逃过一劫的周国士兵。
这是第三道防线,又带走了不少生命。
弓箭手和利用滚石、热油、原木守城的守军一样,并不念战,准备的箭矢一用完,马上退后,拿着盾牌的刀剑手出列,开始了巷战。
季言之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手中拿着一把弓箭,每一次拉弓上弦,都会带走生命,而且还是主将小头目的生命。可以说季言之将擒贼先擒王的说法贯彻到了极致。
“那新上位的周国国君不是御驾亲征吗怎么朕没看到他的身影”
季言之再次拉弓上弦,瞄准一个带着银光闪闪头盔的家伙,嗖的一声,弓箭离弦而出,很快就带走了那人的身边。
侧身一直跟着,贴身护卫的御林军都统默了默,半晌,幽幽的道。“陛下,你刚才射死的那人好像就是新上任的周国国君”
季言之“”
季言之让御林军都统将望远镜拿来,雍国望远镜仔细瞄看,发现带着银光闪闪头盔的家伙,是后退准备离开,而不是前进奋勇杀敌。人很年轻,周国方面年轻,称得上主帅的还是有那么几个。都在二十多岁之间,而刚刚被季言之用弓箭射杀的家伙,年龄应该在十几岁到二十之间,不到二十岁。
周国新任国君,那位大皇子现年十七。
季言之没见过他,不过见过他的画像。通过望远镜仔细一辨认,嘿,还真是才刚刚登基当了一个多月皇帝的周国大皇子。
这死亡的方式讲真,真的很出乎季言之的意外。
季言之真的是随意选的目标,谁知道就那么恰巧,在询问怎么没看到周国新任国君的同时,就把周国新任国君给干掉了。
“啧,朕怎么突然有种给玉翡公主报仇雪恨的感觉产生。”季言之收了望远镜,丢给御林军都统,继续拉弓上弦,随意的射杀与雍国刀剑手混战成一团的周国将士。
“传命下去,周国国君已死,降者既往不咎。”
可以说周国新任国君,被当场射杀,带来的连锁反应是致命的。将是士胆,一军之中的灵魂人物死了,军队尚且容易溃不成军,何况是御驾亲征的一国之君。随着季言之一声命下,战场上响起雍国一方的喊话,原本就陷入了苦战,被雍国士兵压着打的周国士兵顿时慌乱了起来。
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原本正酣的战役以极其喜剧的方式结束了。战后统计损失,雍国方面只损失了一万多将士,共俘虏大周士兵十多万。
这样的结果,让季言之都有点儿吃惊,忍不住问沈将军。
“大周这是将国内所有的将士都抽调来攻打我大雍”季言之若有所思的道“我记得大周不光和我大雍接壤,也与西国接壤吧。大周国君那么有自信,认定哪怕将周国所有青壮都抽调来攻打我大雍,西国都会和他大周同仇敌忾”
沈将军“据探子来报,西、周、雍三国接壤边境处时有乔装打扮的西国探子出现,陛下,继续攻陷周国恐怕会引来西国的抢夺。”
“朕下令班师回朝西国就不会窥探雍国,和即将到雍国碗里的周国”
季言之瞥了一眼沈将军,突然道“其实朕巴不得西国按捺不住,跳出来与雍国争抢西国。”这样说不得,还能够利用遮掩视线,将西国的老巢一起端了。
可惜西国国君不是个蠢货,在三国交界处试探来试探去,居然没有出兵而是继续静观其变。当时得到这个消息后,季言之直接无语,然后加大力度,横扫周国,用一年的时间,将整个周国纳入雍国版图中。
接下来便是休养生息。
雍国毕竟是三国之中最弱的,虽然吃下了周国,但那只是因缘聚会,硬碰硬的话,季言之还真就一定能够啃下周国这块肥肉。
不过啃下归啃下,还是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么说吧,光是加大民族融合教化百姓,就用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而这五年,西国也是储备实力,大兴练兵,给人的感觉是要对雍国用兵,然鹅实际上却是在试探雍国实力的边缘处反复跳跃,如跳蚤一样很烦,却不好对付。
五年中,雍国的变化还是满大的,首先国民聪明了不少。这主要是没了季玉翡的关系。没了季玉翡就没有万人迷光环的强行降智,国民特别是青年俊杰的智商可不得拔高一截儿吗
拖这个福,五年中,季言之几乎将整个朝廷来了一个大换血,像什么七老八十,走路打颤颤但是一口咬定自己老当益壮的老大人全都告老还乡,容养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