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堂然更是吓得肝颤,天帝纳妃怎么就成了卖女求荣?这得罪的不止是赢家,我的大人祖宗喂,这简直是把后宫所有女人全部给得罪了啊,那些女人背后的势力更是给一起得罪了,连天后也被你捎带上了,一句话比你在天街血洗十次还狠!
面对苗毅的左儿也愣住了,手里拿着的储物镯僵在空中,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这位疯了吧,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苗毅绷着一张脸,懒得理她,大步从她身边绕开走,噤若寒蝉的黑龙司弟兄们赶紧埋头跟他走。
“站住!”
几声怒喝接连响起。
赢家的家人顿时不乐意了,数条人影闪来,拦在了苗毅的跟前,有人指着他骂道:“一个小小总镇也敢在这里嚣张,立刻给我自己掌自己的嘴,否则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苗毅冷眼看着对面这小子,不知哪冒出来的一根葱,手缓缓抬了起来,不过却不是掌自己的嘴巴,而是发出了一个手势。
黑龙司上下一惊,杨召青已经沉声喝道:“敌袭准备!”
军令如山,尽管黑龙司上下心中有些迟疑,不过大家只是奉命行事,出了事也怪不到咱们头上,不执行军令后面才是真的麻烦。
哗啦一声,骤然一片战甲响动声,刹那如林刀枪指向了插队的赢家子弟,更有数不清的破法弓拉开了弓弦指着他们,同时也指向了四周的赢家人。
一场喜事变成了这样,变成刀兵相见,连嬴家自己人都感觉有些火爆,嬴九光的一张老脸黑成了锅底。
此时连管家左儿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并非赢家怕了这些虾兵蟹将,随便能给灭了,可这里是近卫军的地盘,也是在天宫的管辖范围内,在这里动这群虾兵蟹将等于是在天帝的眼皮子底下动天帝的近卫,理由充分也不是理由,性质很严重。
就算事出例外天帝不追究,左督卫指挥使破军又岂是好惹的,打到破军的地盘上来了,就破军那敢顶撞天帝的狗脾气岂能放他们囫囵离开?而赢家又没带人马来这边,这边也不允许外部人马进入,根本带不进来,在近卫军老巢和破军动起手来肯定吃亏,会被高手如云的大军围攻的,真要闹起来,搞不好会更加丢脸。
“你们是不是想造反?”那名嬴家子弟怒了,指着苗毅的鼻子怒喝,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搞过。
“大喜的日子瞎闹什么,都给我滚回来!”
站在殿前台阶上的嬴九光淡淡一声,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要他堂堂天王之尊和一个小小总镇当面分个高下,未免有**份,重要的是这里不是他发威的地方,否则有理也变成了没理。更重要的是,今天这事就算当场打死苗毅他也扳不回面子,他的面子岂是一个小人物的死能扳回来的?今天是他外孙女大喜的日子,也的确不宜闹出丧事来,而苗毅说出那样的话,也不需要他动手了,还能活得过今天吗?
他已经由极怒状态转瞬恢复了冷静,快速权衡了利弊,做出了决定。
那几名赢家子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忿地看向嬴天王,结果看到嬴天王脸一沉,吓得赶紧闪回去了。
头也不回的苗毅继续大步前行,黑龙司人马警戒着四周,迅速随他撤走。
猖狂!不少赢家子弟心中冒出这两个字眼来,简直是太猖狂了!
他们今天算是领教了,终于明白了这牛有德当初为什么敢在天街大开杀戒,为什么敢得罪那么多天庭权贵,这他妈就是一个疯子!当着嬴天王的面都敢打嬴天王的脸,还有什么是这疯子不敢做的?血洗天街简直是太正常了!
惊呆了的嬴珞环却不这么想,她瞅着苗毅消失的身影目闪异彩,她觉得这才叫男人,自己当初果然没看错人!
不过转瞬间又是悲从中来,是不是男人已经和自己女儿没有半点关系了。
为女儿错过了这样的好男人可惜的不行,想到自己苦命的女儿,又趴在丈夫怀里阵阵呜咽。
奈何战平没告诉她这边暗地里和苗毅发生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自己夫人经不住嬴九光敲打迟早会说漏嘴,否则让嬴珞环知道了真相的话,只怕活撕了苗毅的心都有,哪还会觉得苗毅像男人,哪是男人能干出的事。
抚了抚她后背的战平,此时只想送‘愚蠢’两个字给苗毅。
“爷爷,当奏报陛下严惩这狂徒!”一名嬴家孙辈很气愤地拱手道。
“区区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嬴九光淡淡扔下一句话,转身回了里面。
这份宽宏大量的胸怀和气魄大到了那名孙辈不解,从他身边经过的左儿暗暗摇了摇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需要你爷爷去奏报吗?取人小命的方法也是有档次高下之分的。
而苗毅那边,其实领着人马一走出张灯结彩的嬴天王别院大门他就后悔了,该冲动的时候不冲动,不该冲动的时候却冲动了,他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已经是让自己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