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奇怪一声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已经被我贬下去了吗?怎么又上来了?”
刘兴功吱吱呜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寰赶紧上前拱手道:“山主,刘兴功能力卓着,经二位姑姑同意,又重新提拔了上来。”
苗毅上下看他一眼,问道:“莫非你也能力卓着又重新提拔了上来?”
这话问的有点妙,周寰神情一僵,不知该如何回答。
苗毅回头瞥了眼,千儿和雪儿皆垂头不语,有负主人所托,奈何十年中发生的事情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苗毅也没有多说,人群主动让开,他走到杨庆面前拱手道:“府主,本想就近在东来洞设宴款待府主和樊执事,奈何东来洞的洞主换了人,属下对其能力不太了解,怕怠慢府主和樊执事,若是府主和樊执事不怪罪,镇海山的条件比这里好,天黑前还能赶到镇海山另行设宴,不知府主和樊执事意下如何?”
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简直是直接给了刘兴功一记耳光,摆明了就是在说你这洞主我不认可!
杨庆察觉到了苗毅有在试探自己的态度,微笑道:“你是镇海山山主,自然是由你这个主人安排!”
樊子长亦哈哈道:“客随主便!”
苗毅回头,目光扫过众人,断然下令,“回镇海山!”语气中透着一丝森冷。
东来洞洞主刘兴功僵笑着一张脸,苗毅一登陆,他已经先命人回去准备接风宴了,现在很显然用不上了,码头上人马攒动,不一会儿便走光了。
上百骑一路飞驰在官道上,杨庆、樊子长、赵非和司空无畏在前,苗毅在后。
他要返回镇海山,并非是仅仅要打东来洞洞主刘兴功的脸,而是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可是暂时对情况又不了解,不好随便做处置,万一闹出误会不好。
有这一段长途奔波的路程,正好和千儿、雪儿沟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总之这一路下来,苗毅的脸色渐渐下沉,等到天黑抵达镇海山后,大致的情况他已经清楚了,以周寰为首的三大派的人趁自己不在后翻天了,架空了千儿、雪儿把持了镇海山的权利不说,竟然还和那个沈胖子做出龌蹉交易,要把千儿、雪儿送给沈风华凌辱。
而那沈风华更是每次来镇海山便睡在了自己的官邸,一来就抓自己的两个女人陪酒!
不提起,苗毅几乎都忘了沈风华其人,这次算是来了个印象深刻,深刻到差点没把他肺给气炸了!
人马抵达,苗毅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对周寰等人也没什么异常,命三人招待杨庆等贵客,自己则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官邸。
回到厅内一坐下,千儿试着问道:“大人长途奔波,要不要沐浴?”
“不急。”苗毅摇了摇头,看向二女笑道:“我不在的这些年,委屈你们了。”
二人鼻子一酸,双双提着裙子跪了下来,“是婢子二人有负主人所托。”
“不怪你们!你们名不正言不顺也难做!我回来了自会处理,你们也不用担心。”苗毅伸手扶起二人宽慰一番,旋即摸出一块块玉牒,写下法旨交给两人,“立刻发往各洞,调集各洞蓝玉门弟子来镇海山见我。”
“是!”两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十只灵鹫飞离镇海山,消失在夜色中。
没等太久,阎修来报,“酒宴已经准备好了。”
苗毅随即起身,千儿、雪儿跟在他身后到了杨庆落脚的地方,亲自去请了杨庆赴宴,这是应有的礼数。
途中,在苗毅陪同下,行走在山路石阶上的杨庆笑道:“苗毅,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这次要高升了,听说宫主垂青,要将你调往外地任府主,真是可喜可贺啊!本座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连洞主都还没有做上。”
宫主?苗毅心想这事和宫主有什么关系?我提升府主是自己在星宿海拿命拼来的,关宫主垂青屁事。
他不知道杨庆所知有限,连六圣派人参与戡乱会都不知道,而这次戡乱会也实在闹得有点乱,没让消息到处扩散,杨庆也不知活着回来的人可以任意挑选一地任府主,还只当是宫主的原因。
不过苗毅还是客气道:“承蒙府主这些年的关照,苗毅铭记在心!”
杨庆不会听不出这是客套话,呵呵一笑,道:“殿主已经传旨给本座,等你回来把镇海山进行交接后,命你去镇乙殿,殿主要见你。”
霍凌霄还好意思见我?苗毅称是,可又沉吟道:“属下离开镇海山多年,对镇海山如今的状况不太熟悉,交接起来怕是要多费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