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反复了三遍,他终于开始动手。
万万没想到,肚\兜远比他以为的难对付。
明明就是几根绳子的事儿,却解了半天也解不开。
裴子安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终于耐心尽失,大手用力一扯。
只听“嗤啦”一声,薄薄的布料从中间裂开来。
第51章 樱桃乳酪
樱桃乳酪似的美景令人移不开目光, 却又不敢多看。
裴子昂手忙脚乱地拧了新帕子来帮其姝抆身。
即使隔着一层细棉布,仍旧感觉到手下的肌肤滑腻柔嫩, 像豆腐似的,生怕力气稍大一点就给碰碎了。
好容易将上身抆拭过一遍, 他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
裴子昂抹一把汗, 把帕子丢回水盆里,开始下一段征程。
即使没有娶妻,也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好歹还是在军营里混过几年的,男女间那些该知道的他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自然明白这一段旅程比刚才更不像话。
可他不是为了占他便宜,也没有邪念, 只是为了照顾她, 免得她的病再加重而已。
裴子昂反复地对自己强调着。
亵裤顺利地离开它的主人时, 裴子昂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小姑娘细白纤长的双腿, 而是血渍。
上好的松江白棉布上一片殷红, 格外醒目。
其姝受伤了?
他拧着眉动手查验,发现血渍在她大腿内侧最多, 可偏偏怎么也找不到伤口。
莫不是内伤?
那些该死的北戎人该不会对她用了刑?
裴子昂霍地站起来,难得惊慌失措地高喊着冲出帐篷,让卫兵把军医叫回来。
军医以为病人的病情出现了恶化,脚不沾地的赶来,可一诊脉……因为已经用了药,脉象倒是比先前好了些。
他当然实话实说。
裴子昂听完却怒不可遏, 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提离了地面,“你这个庸医,到底有没有用心诊治,她受了内伤,流血不止,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先前没有诊治出来,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及……
内伤?
军医捻了捻胡子,探头觑一眼其姝脸色,因为高热不退,小姑娘脸上红粉菲菲的,虽是病态,却也属于正常,和受了内伤、失血过多的脸色青白完全是天壤之别。
“王爷息怒,或许因为风寒的脉象突出所致,属下这就再行诊治。”
他重新将手搭在其姝腕间,在裴子昂虎视眈眈之下努力地探索着,希望能够寻找出一丝异样。
半晌后,军医似有所觉地张了张嘴巴,转头看向裴子昂,十分犹疑地问:“敢问王爷,血从何处来?”
诊了半天半脉,连伤在哪儿都不知道,竟然还在问他!
裴子昂真想把这个庸医狠狠地打上一顿,然后踢出军营。
可是如今十里八乡的人都跑光了,把这个赶走了,下一个还不知道从哪找,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找得到,其姝可耽搁不起。
他只好耐着性子说:“身下。”
又拎了其姝的亵裤来给他看。
军医眉头一跳又一跳,因为努力克制,反而跳动得更加明显。
他脸色古怪欲言又止,“呃…王爷,这,不是内伤。”
裴子昂只觉得他在推卸责任,厉声道:“不是内伤,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咳…这个…是癸水。”
军医好不容易把话说出来,肚子里却忍笑忍得抽筋,堂堂的六郡王,风头最劲的裴子昂,京城里万千少女的如意郎君,竟然连女子月事都不懂。
看来他不光没有娶妻,只怕连暖床的通房丫头都没有一个。
裴子昂当然不至于连女子会有月事这种事都没有听说过。
可他没有和女人长期亲密的生活在一起过,遇事当然不会首先想起这个来。
“这样啊,不是内伤就好。”
他面上也显出狼狈来,却还是硬着头皮向军医问了一通,关于月食期间应该如何保养调理的事情。
军医走后,他又命令重新把冷掉的水兑热,重新开始洗刷大业。
其姝没有行囊,他就从自己的衣箱里抽了崭新的白绫中单来给她穿上——当然是上衣。
至于军医说的月事带,他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撕了一条中裤,勉强靠着军医的描述试了几次,总是不得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