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丁有些犹豫,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傅之文。傅之文眼珠一转,一只手在腰间随便一摸,拿出一个不大的银锞子夹在名刺之中再次递了过去,笑道,“在下确实是游公子的旧识,此次前来乃是赴前次之约的!”
家丁极其机灵,用手一捏,手指微微一勾,好似比傅之文拿出都要利索的将银锞子塞入自己的衣袖,随即再次赔笑道:“既然傅公子是我家小公子的至交,那还请傅公子到左手侧门通报,那里是我游府日常家事禀报的所在!”
“呵呵,如此多谢了!”傅之文收了名刺正要回转,哪知那家丁又是急忙说道,“对了,傅公子,您老若是想知道我家公子的消息,切记……不要说是公子的至交,只说要找我家公子算账的……”
“哦?”傅之文一愣,奇道,“这是为何?”
不过,此时又有一匹军马飞驰而来,马上一人手中拿着一个黄色的卷轴,口中更是叫道:“王上急报……”
那家丁闻听,哪里还会跟傅之文多说,冲着傅之文歉意的一笑,急忙跑了上去。
傅之文也知道这是宜丰国的军机要事,自己不便耽搁,同样也微微侧身,从台阶的一侧返回,不过就在他抬眼看向萧华的时候,又是大楞了。只见先前萧华站立的所在空空无人,哪里还有萧华的踪影?
当然,也就是在他略微一眨眼的时候,萧华的身形又是在原地出现,好似根本没有消失过,一瞬间,傅之文明白了,不是自己看错了,也不是自己的师父消失了,而是自己的师父已经跟天地万物融为一体,随意的念动都会让修为浅薄之人发觉不了。
“师父……”傅之文走到萧华面前正要开口,萧华点头道,“为师知道了,我等去侧门!”
“好!”眼见自己的师父如此降尊去侧门,傅之文愈发觉得这个游重权对萧华的重要,急忙答应一声走在头前。
游府的侧门排场也不算小,虽然没有铜狮镇邪,那紧闭的朱门,还有朱门两旁整齐的松柏同样显露肃穆的气派。
傅之文走到朱门之前,轻敲铜环,片刻间,就有年纪颇大的家仆探出脑袋,傅之文本是要拿出自己的名刺,可想想先前家丁的所言,就脸上一寒,叫道:“这是游府么?游重权何在?”
“公子是何人?为何找我家公子?”老仆的脸上并没什么异样,将门稍微打了一个缝儿,陪着笑脸问道。
“我是何人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找游重权算账的即可。”傅之文索性一装到底道,“至于什么事情,你只管将游重权唤来就知道了。”
“唉,公子息怒,公子息怒!”那老仆丝毫不奇怪,急忙躬身道,“我家公子如今不在府内,老奴代我家公子给公子赔不是了。”
“这个跟你无干!”傅之文心里略有不忍,不过他还是说道,“你只消将游重权的去向说出来即可。”
“老奴不知道我家公子的去向……”老仆回答的很是流利,“若是公子需要什么赔偿,尽可以提出来!”
“不必!”傅之文斩钉截铁道,“冤有头债有主,在下这事情只找游重权。”
“唉,那请公子稍等。”老奴再次叹息,将门掩上,转身似乎是通报去了。
傅之文回头看看萧华,萧华也是有些无奈,毕竟他是来跟游家结善缘的,强行用些手段或许有效,可萧华总觉得是对游家的不敬,自己以后更无法向游重权交待。
又是片刻,朱门之后有了响动,萧华魂识一扫,脸上立时生出一种异样。
果然,待得朱门再次打开,一个身着锦衣的家将自里面出来,不正是当年护送游重权的两个家将中的一个?只不过当年那两个家将自始至终没有通名报姓,萧华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那家将推门而出,看着傅之文,皱眉道:“这位公子,不知道我家小公子怎么惹到公子了,我家公子如今不在,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了吧!至于我家公子的下落,恕难奉告!”
不等傅之文再瞎编,萧华身形一晃,来到那家将的身前,开口道:“是萧某来找游重权,不知道你还记得萧某么?”
萧华突然出现在家将面前着实吓了他一跳,那家将猛然后退,周身居然泛起真气,极其戒备的叫道:“你……你是何人?”
“嗯?”萧华笑着看着那家将,很是期待的说道,“莫非你已经忘记了么?游重权逃婚之时,你跟游七伯还有另外一个家将前往铜柱国追他,还在路上碰到了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