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逐渐的多了,张小花自然就小心,他跟先前一样,将赤灵护和防御玉符都是祭起,而检查那些散落的白骨,受伤的地方也是不同,有些是在头颅,有些是在肋骨等,更多的,则是没看到什么伤处,想必是没有伤到骨头,不过,能见到伤口的,皆都是细细、小小的窟窿,似乎跟针扎的相似!
“这就是奇怪了,若是通天猿所杀,必定是骨头稀烂,哪里有怎么完整?就算是有了完整的骨头,那也是一个碗大的窟窿,怎得如此细小?莫非还有其它猛兽?”张小花暗自沉吟。
只是,这白骨多了,自然说明路线正确,就算前面不是跟锐金殿一样的宫殿,凭了张小花贪便宜的性格,也断无不去的道理。
手持了般若重剑,逐梦也是驱动在身前一丈之内,张小花稳步往前,又是行了半顿饭的功夫,张小花突然停了脚步,也并非此处森森白骨惊人,而是他的鼻子里很是突兀的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清香很是怪异,虽然是极淡的,可偏偏能闻的很是沁人心扉;可若是仔细地闻了,又是有些飘忽,甚至,张小花的思绪都要被牵动,渐渐的扯了去追寻,而正这时,张小花的心头惊兆骤起,一条细细的丝蔓自脚下凌乱的废墟中现,就若绿色的闪电,径直缠向张小花的脚踝!
张小花神识一直都是放出,只心神被异香所吸引,一个不察就是被丝蔓缠住,看到细细的丝蔓,他立刻就是明白先前所见白骨的死因,哪里还不心惊?手指微动间,那逐梦就是呼啸而至,极为精确的切在丝蔓之上。逐梦端是锐利,那丝蔓立刻就是两断,只是,这丝蔓好似有生命一般,一股淡绿的汁液渗出后,自身也是抖了两抖,跟人吃痛一样。
“嗖”地一声,那丝蔓并未撤回,反而,将头一抬,就是要往张小花的身上缠来,“这还了得……”张小花一边想,手里的般若重剑一挥,就是砸在前面地上丝蔓的茎部。
“啪”一声响,丝蔓从茎部断裂,前面那部分就跟死蛇一样,掉落在地上。
剩下的部分,见到厉害,立刻就是缩回。
还不等张小花见那断掉的丝蔓拿起观看,忽然就是一阵微风而过,等张小花抬头看时,不觉大吃一惊!
只见,他所站的废墟的四周,不知从哪里,或许是断垣处,或许是地面的缝隙,也或许是柱子的裂痕,无数的丝蔓如漫天飞舞的柳条一般,将张小花的四面八方都是罩住!
“这……这莫非是柳树成精啦?”张小花惊骇,将般若重剑往地上一插,就是从腰带里取出那个无名的长剑,那丝蔓还真是厉害,张小花刚刚将利剑抽出,四面八方无数的丝蔓就是飞舞着朝张小花袭击过来。
张小花虽然惊骇,可以也不慌不忙,刚才已经用逐梦和般若试过,并不是特别的难对付,于是,左手法诀掐动,在一丈方圆之内,将逐梦驱动,尽可能的将深入此内的丝蔓都是斩碎,而右手长剑也是注入真气,将那剑芒催动,在周身之内挥舞。
浣墟中或许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景,一杆小剑如同跳舞的精灵,在一丈方圆内肆意的飞舞,没一个挪动都是有一段绿色的丝蔓落地,而每一段绿色的丝蔓落地,又是一小股绿色的汁液溅出,而小剑里面那三尺的剑芒也是亦然,不过多时,张小花身下就是落了无数断了的丝蔓。
张小花哈哈一笑,就是往前走了几步,身前又是空了,他自进了浣墟,从来没有如此的爽快过,这丝蔓虽然对于普通的江湖高手是致命之极的杀手,可对于张小花来讲,正是跟幼年时在郭庄玩儿的柳条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又是半盏茶的功夫,地上已经溅了无数绿色的汁液,而这汁液中,却是含了淡淡的幽香,正是张小花先前的所闻。
就在张小花如同闲庭信步的斩杀,和往前挪步中,那无数的丝蔓突然又是被风吹了一样,豁然不见,而以此同时,一股凛冽的呼啸声,由远而近。
那笑声如同口哨声,尖锐之极,并不想是由人的口中发出,还不等张小花迟疑,从天而降就是一排的残影,正是一个碗口粗细的、如同柳条般柔软的枝条,就跟江湖长常见的长鞭一样,从天上抽来,只是这长鞭抽动的速度太快,跟不就是见不到真正的本体,眼睛里只看到一排影子。
张小花见状,不假思索就是纵身跳在半空,想先将这一鞭躲了过去,哪知这枝条刚刚从他身下少过,前端又是一甩,劈头就是盖了下来,张小花将手一指,逐梦远远的飞去,径直扑向一丈开外额茎部,而他自己又是右手一挥,剑芒暴涨,一下子就是冲那当头的枝条割去。
“哧”地一声响,剑芒正是砍在枝条之上,应声而入,一股清香的汁液也是喷出,可是,剑芒只是刺入,再要割断,却是不能,而枝条一个哆嗦,就是将长剑抖落,而此时,逐梦也是刺入茎部,神识一动,就是透体而入,径直将那粗大的枝条穿透。
那枝条吃疼,在空中张牙舞爪般摆动,神奇的是,只是这几个摆动间,逐梦所刺穿的小洞,已经在逐步的收缩,剑芒的创伤,也在逐步的缩小。
“木之力,生之力!果然不凡!”张小花顿时明白了木之力的含义,就是逐梦、长剑这等兵器的金之力,也克制不住巨大的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