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小花一闪身就是躲过那汉子的手掌,陪笑道:“这位相当大爷的,您就算是想找我的麻烦,似乎也要给在下一个理由吧,即便是莫须有的,也要让在下知晓一下吧,您这一上来就是动手动脚的,似乎不是你们缥缈堂的优良传统吧!”
“不过就是拓丹堂的狗贼而已,你的所作所为,我心中自然有一把秤,若非你惹了我缥缈堂的师妹,我如何会想到来找你的晦气?你自己拍拍胸脯就是知道的!”
这厮嘴上无德,却是一下子就说出了他来的缘由—为了张小花所得罪的师妹!
张小花无奈的叹口气,要说自己得罪缥缈堂的师妹,这始信峰可是遍布的,哪一个不是抹了张小虎的洗澡水?谁知道这大汉说的是哪个!当然,这也绝对不是张小花叹气的理由,这可是张小花兄弟两人严守的机密,就是长歌都不会知晓,这大汉如何能知道?张小花所叹气的是:你想博得你师妹的欢心也是可以谅解的,可你万万不能那我出气吧,把你们两个狗男女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可实在是不道德的表现呀。
张小花也是郁闷,不觉将给人家脑袋上贴了“狗男女”的标签,只暗道:“你们争风吃醋也就罢了,何故要将我拉在其中?难不成只有欺负我这个外人,才能显出你的男子气?说不定将我打得断胳膊断腿,他还去想旁人献殷勤呢!”
张小花越想越气,他本就是看不惯持强凌弱之辈,如今这彪形大汉居然欺负起他这个明显就是未成年的拓丹堂弟子,心里就是更怒,而此时,那大汉又是改抓为拳,一个钵盂大的拳头就是砸向张小花的面门。
“这还了得?”张小花听了拳风就是知道这汉子居然用了八分的力气,若是拓丹堂寻常的弟子,还真躲不过去,说不定就是残了呢,于是,也不答话,心里就是有了计较,将拳头也是伸出,就是放在那汉子拳头袭来的方向,不避不让,也不用力。
那汉子略一皱眉,眼中就是充满了笑意,拳势丝毫不减,直直就是冲张小花那瘦小的拳头砸去。
说实话,他这拳头虽然用足了八分的力气,可毕竟还有余力,若是张小花躲避不过,他也不敢真的就砸在脑袋上的,那很容易闹出人命,他所求不过是狠狠的教训张小花一顿,用以博得美人一笑罢了,此时见到张小花居然从容出拳,那,将这拓丹堂看起来很是让人恨的发痒的弟子打个骨折,应该不会得到缥缈堂执法弟子的惩处吧?
正在这大汉心中那师妹的笑颜刚刚的绽放,他的耳朵中也立刻就是听到了预想中手指断裂的声响,他自己的笑容还没有绽放,就立刻被从自己拳头上传来的巨大疼痛所扼杀。
“哎哟~”十指连心,那汉子禁不住惨叫一声,捧着有伤的右手,有些诧异的盯着张小花道:“你……你……”
“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小花看了一眼那汉子的手指,知道其中有几个是骨折,只是略微有些刺心的疼痛罢了,比自己当年在莲花镖局所受的伤势要轻很多,也嘴角一挑,喝斥道:“这位大爷,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那汉子似乎还在思考,为什么自己拳头为什么砸中的是跟石头一般坚硬的东西,而不是想象中一般人的拳头,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回答。
看到那汉子反应迟钝的样子,张小花眼珠一转,笑道:“这位大爷,你是不是就是甜甜嘴里说的那个,经常有事没事找她搭讪的师兄?”
“是……是啊,你怎么知道?”
“废话么,明面上我就在二哥那里得罪了两个缥缈堂女弟子,一个是肖甜甜,一个就是脸上长了巨多疙瘩的易师妹,随便用脚后跟想也是这肖甜甜的可能性大,我只稍微一诈这就漏了马脚。嘿嘿,这厮怎么入的缥缈派?难道当年就没考究一下他是否是蠢笨如牛吗?唉,当年小爷可是聪明无比的,还被缥缈派拒之门外,这厮怎么就混进缥缈派的内部?当年招收弟子的人可真是瞎了眼的。”
想到自己当年被莲花镖局和缥缈派拒绝的事情,张小花心中就是有些不平,不觉又是起了恶念,只见他微笑道:“这等事情,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甜甜还告诉我,她对你不理不睬的,可你依旧每天或者每隔一天都要在她面前露一面,虽然你有时不说话,只在她身后瞧瞧她,可她都是看在眼里,而且她都对你暗示了多次,你都听不明白,或者是你根本就不想听明白!”
“唉,是啊,肖师妹她……”刚说了一半,那汉子的脸色剧变,左手也不顾自己受伤的右手,一指张小花怒吼道:“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怎么能叫她甜甜?快说!”
张小花耸耸肩,无奈道:“这位大爷,你没读过书么?不知道古人云的好么:‘千里姻缘一线牵’、‘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吗?哦,还有‘一见钟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