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院不算大,约莫20平方,左侧植了些蔬菜之类,右侧种着些花花草草。此刻,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殷文定,正精神奕奕地站在院中耍太极拳,表面上跟公园那些阿婆阿伯没啥分别,不过张去一却是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殷文定动作缓慢而流畅,一招一式圆润而舒展,就招式的圆满熟练程度而言,可以说已臻炉火纯青的境界。张去一以望气之术观之,但见殷文定浑身上下隐有一层白气笼罩,随着他的动作翻滚流动,不时形成几个太极图案。
张去一又惊又疑,殷文定所耍的太极拳虽然比现在流行的要复杂些,但明显也是残缺不全的,从时有时无的太极图案来看,他耍拳并未结合太极内丹功法,但正因为如此,竟也能把太极拳练到这种程度,实在让人费解和震惊。
又观看了一会,张去一终于按奈不住好奇,掐指略略算了算,嘿,发现殷老爷子似乎还真跟自己有些牵连,于是准备出去跟殷文定走几招,顺便试探一下。
张去一刚走出书房,正好见到一少女从楼上下来,两人同时呆立当场。毫无疑问,从楼上下来这名少女正是校花江盈,应该是刚起床的缘故,秀发披散开来,身上只穿一套睡衫,脚上蹑着一双泰迪熊毛绒拖鞋,那睡眼惺忪又小吃一惊的可爱俏模样,某人看得差点眼珠都掉出来。
“啊!”江盈呆了数秒,这才反应过来,惊叫着转身往楼上跑去,连拖鞋都掉了一只。
张去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想到江盈竟然住在这里,这……这也太巧了,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骚年的心不由荡起了几圈涟漪。
直到走出屋门,张去一还在回味着江盈吃惊时的动人模样,还有那睡衣下两座挺拔的峰峦轮廓。
“小兄弟起床了,嗯,看起来精神不错,应该恢服得挺好。”殷文定见到张去一,便停下动作热情地打招呼,根本没意识到某人刚占了自己宝贝外孙女的便宜。
张去一笑道:“还不是因为老爷子的灵丹妙药,简直是药到病除。”
殷文定没意到某人把姓给去掉,直接自来熟般叫他老爷子,呵呵笑道:“没那么夸张,不过那七叶红缨治内伤确有奇效。”
“七叶红缨?”张去一心中一动,看来自己昨晚所喝的汤药应该就是这东西,竟然蕴含有灵气,绝对是灵药无疑,又扫了一眼小院内的花草,并未发现有灵药,这也难怪,谁会把珍贵的灵药放在院子中,看来得先混熟了,再慢慢打听。
张去一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道:“刚才看老爷子在耍太极拳,刚好我也懂些,不如咱过过手?”
殷文定神色微喜,昨晚给这小子检查伤势时便发觉他的气脉疑异于常人,而且还受了内伤,十有八九是有武艺在身,正好试探一下深浅,于是笑道:“那敢情好,现在的年轻人,懂太极拳的真的太少了。”
殷文定用了个“懂”字,张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你小子若只是会几下假把式,就不要浪费老夫时间了。
张去一双肩微抖,双脚不丁不八,随便摆了个太极云手的起手式,笑道:“老爷子,请!”
殷文定眼前一亮,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料到。张去一的动作看似随意,不过却是松静自然,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环境,正是“双脚踏阴阳,两手分干坤”,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生了根一般,任你再横再强也休想动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