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他还真不怕麻烦,每天累成那样子,还要下这样的功夫。端齐贵妃也笑,说弄得太好看,让人舍不得吃。
江聘当着两位长辈的面笑嘻嘻地把茬打过去,等到晚上抱着姑娘在被窝儿里,他才黏腻腻地搂着人家胳膊说好话儿。
“我就是乐意。谁说这是无用功,我家姑娘看着心情好,我就高兴。再说了,我劳心费力娶回来的娇媳妇儿,我自己不捧着疼着,要谁来?”
看着他挑着眉洋洋得意的样子,鹤葶苈弯弯眼睛,把到了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
其实她是真的舍不得吃,但江聘兴致高昂,她也不能打击他,让他伤心不是。大不了以后趁他不在的时候,她再要苹果来吃。
“嗯,阿聘最好了。”鹤葶苈亲了下他的脸颊,笑着夸他,“能嫁给你真好。”
美人巧笑倩兮的样子真好看。江聘有些羞涩的捂了捂脸,咧开嘴乐。
江聘的军务还是很繁忙。可就算再忙,他也要挤出时间来,在中午的时候回来陪他的姑娘。
要是看不到她一眼,整个下午他都会蔫蔫地提不起劲来。
其实他也做不了什么事,但他就是想回来。在江聘的心里,鹤葶苈还是个小姑娘的样子,虽然做了娘亲,可还是那个软绵绵的葶宝。见不到他,会慌、会不高兴的。
午膳之后,他就要挽着姑娘的臂弯,在屋里慢悠悠地转上两圈。
他给她讲一些军营里的趣事,她就碎碎地说些琐事。她上午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孩子吃了几次奶,睡了几觉,有没有哭。
就是闲聊,没什么意义。可就是让人觉得打心眼里的温馨和快悦。
好像,最好的婚姻状态就是这样的。最好的家就是这样的。
不需要轰轰烈烈,只是淡淡的细水长流,就已经足够美好。
坐月子的时候,几乎鹤葶苈的所有事,江聘都要插一手。不是她娇气得什么都做不了,就是江聘纯粹地想为她做事。从这个过程中,他觉得高兴,并且乐此不疲。
老夫人不让她沾水,可姑娘又爱干净。江聘就拿着干帕子,一天三遍地给她抆脸抆身,从不假他人之手。
他力气大,一拳下去坚硬厚实的硬木板都能砸的断。可对着鹤葶苈,江聘却是把力道放得轻到不能在轻。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她弄疼了,弄破了。
姑娘原来的时候爱留长点的指甲,可现在怕碰伤了孩子,就只剪的短短。剪个指甲而已,江聘也要自告奋勇地帮她。
最开始的时候,他手抖,剪的参差不齐,不好看。最严重的一次,他抖的太厉害,剪刀又锋利,稍稍滑了一下,姑娘的血珠子都出来了。
江聘心疼得不行,愧疚又自责。鹤葶苈倒是不很在意,还温言软语地安慰他,亲亲抱抱便就把这只炸了毛的大狼狗给顺的软了下来。
下一次指甲长了的时候,她怕江聘总惦记着这事心里难受,就主动地伸了手让他剪。然后在他小心翼翼地弄完后,再毫不吝啬地夸了一通。
说他把形状修的漂亮,说他手巧又体贴,说他温柔又细致。总之三言两语就把还蔫唧唧的江小爷给哄上了天。
“以后葶宝的指甲都由我剪。”看着她温柔似水的侧颜,江聘勾着唇去抱她,贴在她的耳边厮磨。
“手的脚的都由我来。以后我再学着给你染指甲,一定把我们葶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好。”鹤葶苈软了嗓子答他,把他皱起的领子给捋顺,“那我在家里给你做漂亮的衣服。我的手艺特别好,一定也把阿聘给打扮得隽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