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不舒服吗?”
面对他纯净无暇且满是关切的目光,赵先傲顿时觉得自己卑鄙又无耻,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热的嘴唇,又微微偏过头,看向殿内摆放着的白瓷花瓶,花瓶中孤傲的红梅枝仿佛也在嘲笑着他。
“朕没事,你先起来,把衣服穿上。”名为贪婪的野兽在心中作乱,致使赵先傲每一个字都说的万分艰难。
大王见他脖子上有一道青筋凸起,延绵到衣领内才悄然无踪。
这对大王来说是极度诱惑。
他吞了吞口水,显然没有赵先傲那可怕的自制力。
大王不自觉的俯下身,舌尖顺着赵先傲的青筋舔舐着,从脖子一路滑到耳垂下,留下冰凉湿润的唾液,尖锐的虎牙不经意的触碰着赵先傲最为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赵先傲悬浮在半空中的手再也无法抑制,猛地落在大王侧腰的软肉上,扯着他的身体强硬的向后按去。
和那双懵懵懂懂的眼睛对视时,赵先傲脸上布满不自然的潮红,胡乱的摩抆着,“谁,允许你,舔朕的……”
大王也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可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就是本性。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
许久过后,赵先傲给大王穿好了衣服,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大王坐在椅子上,赵先傲则是站着,他捧着大王的圆脸蛋轻声问,“冷吗?”
大王摇头。
很奇怪,虽然干清宫的地龙烧的很旺,但是光着身子是一定会冷的,可刚刚他什么都没穿,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现在也是。
“好,你先回去,明天朕准你送惠心出宫。”
大王点点头,抬眼问他,“那你不怪我了。”
赵先傲翘起嘴角,两只拇指按着他脸,缓缓的揉搓着,“嗯,只不过不能有下次了。”
终于得到了答案,大王这才笑起来,“那我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送惠心姑姑出宫呢!”
“去吧,王省应该守在外面,让他叫人备水,朕要沐浴。”说完,赵先傲才将自己的手放下来。
“知道了~”
从干清宫出来,大王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一路蹦蹦哒哒的回了住处。
临睡前,大王忽然坐起来,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记忆翻涌着,最终落到在猛虎阁大殿内,张肃压着潘琪,亲吻着他的嘴唇,以及那急促的喘息。
嗯……
好像,是哪里怪怪的。
大王真的很聪明,只要有谁和他稍微的形容一下什么是“爱”他就能举一反三,把所有生物对“爱”的表达全部理解。
可惜,没有谁会对一只整天抓兔子的山大王说这个,更不会有人在一个小太监面前谈论起何为男欢女爱。
没有任何思路的大王栽倒在床上,没一会便睡着了。
他今天哭的有些累。
次日清晨,大王早早的就起来,到惠心姑姑的住处找她。
芙蓉也在。
惠心姑姑在宫里多年,东西却没有多少,大王一手一个布包把她拿到了安武门,放到了宫女出宫坐的马车里。
芙蓉说,“真羡慕惠心姑姑,这会回去还能在家里过年。”
惠心姑姑对她笑了笑,拉到一旁说话,“临走前,姑姑还有一句话交代你,可别和小元子说。”
“姑姑说便是。”
惠心姑姑看了一眼在和马絮絮叨叨说话的大王,“你平时要多多照拂小元子,免得他吃了亏。”
芙蓉不解,“小元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一句话的事惠心姑姑就能提前出宫,怎么会吃亏呢,姑姑多虑了。”
惠心姑姑笑了,“可不就是因为皇上对他太好了吗,李总管岁数大了,在宫里也待不了几年,原本这位置是一定会给他干儿子王省的,可现在出了小元子这么个变数,一定就成了不一定,王省明着不说,难免对小元子心有怨气,小元子大大咧咧的,要是王省真要算计他,他躲都躲不掉,你心思细腻,小心着点,以后有什么事,小元子也不会不管你,你们俩相互扶持着,我心也安。”
芙蓉听后,朝惠心姑姑欠了欠身,“芙蓉记住了。”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齐齐向大王走去。
大王还在和那只马唠叨,“你听到了吗,慢点走,不要着急啊。”
马儿哪里听得懂,大王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他的大长脸,“你怎么这么笨。”
惠心姑姑生怕这马闹脾气伤着他,“好了好了,你就别难为他了,姑姑家不远,半个时辰就到了。”
大王用力的点点头,“以后我去找你!”
“倒时候给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