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辕年纪与几个学徒还算接近，加上他又是这样的性格，所以几人都没有太过拘谨。这也是因为江毅四人都是杜子辕专门挑选的，当时四十几个人参加最后甄选，江毅是心理素质最好的，古见沙和古小唯也不错，唯一比较方的夏安其实对自己的画功也有十足的信心。

第二天，五人“交作业”的时候到了。云婷刚刚离开了宫女们的伺候，一个人洗漱还不是很习惯，杜子辕没管她，倒是林玉颦主动去帮了她。

“谢谢婶婶。”云婷乖巧地道谢。

林玉颦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杜子辕拿了一根油条走过来，看到这一幕有些意外：“看来你相当喜欢这孩子呀。”

林玉颦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是个好孩子。”

“嘻嘻。”被称赞的云婷立刻开心地笑了。

杜子辕则打趣道：“你这样露儿会吃醋的。”

“吃醋？吃什么醋啊？我不喜欢吃酸的呀，老师哥哥。”说曹操曹操到，宁寒露她们正巧在这个时候进了门。

“不喜欢就沾辣酱。”杜子辕指着桌子上的早饭道。

“哎呀，今天吃豆浆啊！”宁寒露开心地拍着手，“我最喜欢吃豆浆了！”说完就舀了一大勺辣酱甩到了豆浆里。

杜子辕看得都胃疼：“我认识一个漫画家，你们两个肯定聊得来。”

“谁呀？”宁寒露好奇道。

杜子辕忽然改口：“果然还是算了，那货是个萝莉控，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萝莉控是什么？”宁寒露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滴白色的豆浆。

“就是……哎呀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吃你的豆浆去。”

……

四个学徒这时候也来了。

“老师早。”他们都恭敬地向杜子辕请安。

“早，嗯，你们画拿过来，然后先吃饭吧。”

四人一看桌子上那些见过的没见过的早餐，又回想起昨晚的美食，不由得都食指大动。

“这难道就是袁州小店里那传说中的‘小笼包’吗？这难道就是袁州小店的茶叶蛋？哇，这一桌子菜得多少钱啊？”比起食欲，夏安似乎更在乎价格。就冲这些菜，这次能够拜师成功简直赚大发了。

杜子辕则是在抆干净油渍之后看起了五人的画作。同样是柳梦璃，五个人笔下的角色都有着鲜明的差异，这也正是杜子辕想要的。他收的是徒弟，不是复印机，完美模仿他的画的人他不需要。

周不同为什么会成功？就是因为他在模仿杜子辕的时候衍化出了自己的风格。

而这五个人里面，单以技巧而论，夏安是最好的。她画的柳梦璃用四个字形容就是“色气十足”，胸明显大了不少，衣服也少了些，露出了更多的肌肤，眼神更是多了一抹媚意。

江毅笔下的柳梦璃则更像是一个女侠，眼神凌厉，线条虽然粗糙了许多，但隐隐也能感受到一丝豪迈。

古小唯画的柳梦璃乍一看是和杜子辕的模板最像的，但是细看的话可以发现有很多细节都被改动了。例如一些花纹、裙子的尺寸比例、头发缠绕的方式等等……她将自己的审美完美地融入了画中。

古见沙画的则已经不能算是柳梦璃了，只能说是穿着柳梦璃衣服的古小唯，五官、身材完全就是以古小唯为模板画出来的。

杜子辕直接拿着画问他：“你这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