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他轻轻抬起她的脚腕,看到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她怎么这么笨,又把自己弄伤了。

祁承想着便催动真气包裹着那伤口,可却丝毫没有效果。

“这怎么回事?”祁承疑惑道。

“这好像被他下了禁制,术法医治不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是我的术法不灵嘛……”

祁承沉默了。

白借觉得很委屈,加上那时时刻刻钻心的疼痛,她眼角的泪花更多了。

祁承看到她哭,有些慌了,“你,你别哭,会好的。”

他撩起外袍,“刺啦”一声,撕掉了里面的白色内衬,将白借的脚放在了他的腿上,手法生疏地缠了几圈。

白借看着他包的这么丑,更想哭,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你说,这么深的伤口,它会不会留疤?”

祁承仔细思索了一下,这问题倒真是难到他了,他斟酌着开口,语气中带着素来没有的安抚,“别怕,留疤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听到他这么说,白借更悲伤了。

不远处传来别样的声音,白借和祁承都听到了,祁承忙抱起白借,抱着她躲到一个隐蔽夹角里,并且仔细地用灌木挡住他们二人的身影。

那声音不知是什么发出来的,白借想着,这谷底可千万别有什么妖兽,不然可真的是雪上加霜。

白借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那奇怪的声音越来越近,祁承蹙了蹙眉头,怎么会,他们明明藏得很隐蔽了。

骤然想到,白借身上有伤口,如果是妖兽的话,嗅觉的灵敏度极高,一定能闻到她身上的血腥气。

祁承的身子绷了起来,他观察了一下地形,若是妖兽过来,他可以先挡上去,给白借争取一个逃走的时间,但她的腿……

突然,苏江阴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你们在这里,你们最好乖乖出来,躲着没用!”

成功吸引了妖兽过去,白借和祁承在心头都松了一口气。

白借想着,这真算是无形中救了她和祁承一次啊。

妖兽移了过去,正和苏江阴撞上,两人开始交缠厮杀。

祁承趁着机会,忙带着白借又悄悄遁走。

往地下不知下了多久,怀里的白借嘤咛一声,祁承扇动鼻翼,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他探手过去摸了摸白借的脚踝,有些黏腻,遭了,伤口怎么又开始出血了。

怀中的白借意识有些流失,她难受地往祁承怀中拱了拱脑袋,祁承想着要赶快到地面上。

抱着白借又往前行了一刻钟,他带着白借回到地面,日头有些刺眼,他低头,看白借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了,目光锁在了她胸前不知何时外露的吊坠上。

原来如此,她身上怎么会有司南君的法器,倒是误打误撞化解了那结界阵法,救了他们一命。

祁承未再深想,辨识了一下方向,超南天门飞去。

路上白借醒过一次,睁眼看了看周围,有些眼晕,又昏了过去。

快到南天门的时候,苏江阴竟又追了上来,不知他是怎样摆脱那妖兽的,为何总能猜出他们在哪。

祁承的目光望向白借的脚踝,刚刚匆忙又包裹上的一层纱还未被浸透,出血的量似乎少了些。

禁制?或许是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才能一直感知到他们的方位。

随后,祁承觉察到苏江阴追赶他的的速度明显比方才慢了,便猜出他应当是在方才和妖兽斗争中受了伤,他受了伤,便压制不住白借的伤口在神力作用下慢慢的愈合。

甚好,祁承心想。

方才他已经感应到,苍生业台的机制已经改好,只要他掉下苍生业台,这件事便算是完了,他和白借就功德圆满了。

因着这件事牵连地是他和白借两位神仙,不允许旁人插手,故而他连一个救兵都喊不过来,把守苍生业台的天兵天将受令也全撤了下来。

他父君对他可真狠啊,祁承心想。

于是抱着白借往苍生业台飞去,好能快速战速决,也能早点为白借治伤。

不然她真成了小瘸子,全赖他怎么办?

苏江阴好似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全然不管不顾地追着祁承跑。

白借这时候醒了过来,“唔,怎,怎么在飞……”

她忙紧紧地攥住祁承的衣袖,“我,我……”

“你且再忍一忍,马上就要到了。”

“去哪?”

“苍生业台……”

听到这个地方,白借不由得心中一凛。

第28章 坠落

快到了,隐隐能看到被改了机制的苍生业台发出不同寻常的微弱光芒,风平浪静之下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