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伯没有答话。

杨羽再叫，老伯依然没有答话。

杨羽道：“莫不是这老伯睡着了吗？”

红叶娘子道：“也许是吧。”

杨羽道：“不管了，先进去吧，若是老伯怪罪，我们道歉就是。”

杨羽推开篱笆小门，见一角有一口大缸，心想那缸中应该有水，便拿水袋前去取水，他推开缸盖，用瓢装满了一水袋，拿给红叶娘子。

红叶娘子一直盯着老伯看，若有所思，她接过水袋，喝了一口。

杨羽道：“这老伯能坐着睡着也是奇事。”

红叶娘子道：“我看不像，一般人睡着只会东倒西歪，或者依靠个什么东西，但这位老伯双腿盘实，姿态端正，双臂垂于腿上，但好似有一股力量支撑。”

杨羽听红叶娘子这样一说，也仔细观察。

红叶娘子顿了顿，猛的说道：“他不是在睡觉，而是在练功。”

话一出，二人皆有些惊慌。

杨羽仔细再看，说道：“这老伯旁边还放着一支拐杖，可见有一只腿脚不好。”

红叶娘子道：“不错，看这老伯虽然须发皆白，但是气色很好，不像是走不动路的，确有可能是一只腿脚不好。”

杨羽道：“你先在此休息，我见缸里水已经不多，我下山去取些水来，想这老伯腿脚不便，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弄了这一缸的水。”

红叶娘子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样做也是应该，山路不好走，千万小心。”

杨羽点了点头，道：“且在这等我就好。”

说完，便双臂用力，将水缸举了起来，下山取水去了。

过了好一会，杨羽才打满一缸的水上来，累的满头大汗。

杨羽道：“水已经打好了，我们走吧。”

红叶娘子起身刚要离开，那老伯突然开口说道：“你这少年心地倒是善良，就是武功太差劲了。”

红叶娘子知道这个老伯武功不弱，不敢无礼，她行礼道：“我们未经老伯许可，擅自进入，实在冒昧，还请老伯原谅。”

杨羽也附和道：“请老伯原谅。”

老伯道：“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进都进来了。”

老伯说完一声叹息。

红叶娘子心想，都帮你打了一缸的水，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竟叹息起来。

红叶娘子问道：“老伯为何叹息？”

老伯道：“我打算收一名弟子，来找我学武功的人也大有人在，但多数都是碌碌之辈，偶有天资聪慧的，却又德行不够，我今日见这少年体态雄魄，本想收为弟子，但他打了一缸水竟用了那么久，而且还累的满头大汗，底子实在太差，怕是教不成才了，所以叹息。”

红叶娘子一听心中欢喜，心想，若是杨羽能学得高深的武功，那行走江湖便多了一分安全。只是不知杨羽怎么想的。

红叶娘子看了一眼杨羽。

杨羽一听老伯说自己底子太差，心中不悦，道：“你就是想教我还不想学呢。”

老伯一笑了之，道：“你这个小子与武学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