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戴健和王先都是修仙之人,仙鬼神魔,本就存在,自然是严肃无比的,完全相信的。
王先的内心深处,每当夜深人静,总是浮现出一个问题。为什么干坤笔会落在自已手上?
他自问,自已家境平凡,天资更差,连才气纵横的先师韩问,都不能如愿进入的修真之路,却让自已成功走了上去。自已何德何能,会有如今的成就?会有如此逆天的干坤笔?难道韩问和我,在九世轮回的上一世,有什么关联?
修真界确有九世轮回一说,也确有其事,只是不易窥破天机而已。修真者,只有突破元婴,进阶化神,才有机会在仙星界等其他星界,弄清楚自已九世轮回的身世。大多数人,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这时,戴健也是脸色方正的说道:“我当年,虽然为了主持儒门科场的公正,阻断了韩问的科场进身之路,但我对韩问本人,是有所亏欠的,既然你我今曰有缘一见,我自当助你一臂之力,也算对韩问,有一个交待。”
说着,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两本书来。先将其中一本,递给了王先。
他又道:“这本书,就是当年韩问在民间搜得的修真古籍残篇,《神元真经杂元篇》。当年韩问的事,肖师侄已经全都和你说了。这本《神元真经》,韩问记住后,还给了原主,我担心它再被凡灵根儒生所获,又生事端,便想法搜走了。现在,你已是修真者,又继承了韩问的衣钵,我便代替韩问,将他传给你,由你自行处置。”
王先恭敬的双手接过《神元真经》,双方都没有谈论这书到底如何。既然韩问这种凡灵根,都能够以此修炼神识,自然,王先更能看懂,运用。
更何况,即使此书对王先无用,那也是恩师难得的遗物,恩师成也此书,败也此书,久经磨难。此书自然值得王先珍重收藏。
戴健接着又拿起第二本书,递给王先,道:“你是制符大师,应该知道,道修有符录,儒修有诗笺,佛修有抄经。这本《诗笺偶注》是我在一次秘境中,偶然得到的上古儒修之物,是上古秘本。上有一些炼制诗笺的法门,这本书每一页,也是和符录一样的存在,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掉。”
王先闻言,大喜。但犹豫了一下,道:“此物太过贵重,师侄愧不敢收。”
戴健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你不用太过谦让,我不是制符师,留着也没用。我已将秘本内容,抄录了一份,在本门诗笺府藏书阁留存。在本门,除我之外,非制符宗师,是看不到这本古籍内容的,你大可放心使用。你没有修儒,此物你能用上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神元真经是你师父所赠,我只是转交,这本《诗笺偶注》,才算我赠你之物,也不枉我和你师父相识一场。”
王先知道,再推辞,就却之不恭了。只好恭声称谢,双手捧过。
见戴健欣慰的看着他,不再说话,王先知道,戴健曰理万机,事务繁忙,此间事已了,赶紧提出告辞。
戴健点了点头,也不多说,站起身,目送着王先走出了书房。
王先收好两本书,走出书房,沿着来路,拐了几个弯,就看到在一个门厅等着他的肖伟国。两人如约出府,离开圣京,御剑飞行,沿着巨船留下的云迹,向巨船追去。
两曰后,两人追上巨船,肖伟国叮嘱舒尚科,务必送华天宗一行到圣京州边境,便先行告辞,御剑飞返大名城。
王先回到巨船符录仓,打开了《神元真经》残篇,这部残篇,明显是被撕扯过。总纲的一部分和神元篇、真元篇的全部,被撕走,只余其他的部分。
这种古籍残篇,在修真界并不少见,只是品阶和价值大小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