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把夜斯文拨拉到一边,都什么时候来,才来。
“傅大夫开了药,你赶紧去熬一下。”
做点粗活夜斯文倒是可以,他也自知男女有别,不能在田喜娘跟前伺候。于是乖乖拿了傅大夫派的药,去厨房里煎。
“小病一桩,不要过于担心。你之前处理得很好,没有让田大娘烧起来,不然,有可能烧坏脑子。”
随着夜斯文把药熬好,夜萤便和宝瓶伺候田喜娘喝药。
还好宝瓶力气大,她把田喜娘从床上撑起,夜萤把药汁倒腾凉了一些,又不敢太凉,因为中药重的就是药汽,没有热呼呼的药汽就失效不少。
所以夜萤把药倒腾得差不多了,才用汤勺一勺一勺地喂给田喜娘。
傅大夫的药果然有用,喂下去半个时辰后,田喜娘头上就开始发汗了。
感冒发烧这种,只要发汗就没甚大碍,夜萤这才放下一颗心,又前前后后帮着田喜娘换了汗湿的衣服,给她抆身,直弄得她清清爽爽的,见她精神也好了一些,这才松了口气。
随着汗发出,田喜娘也精神了,见夜萤这么伺候着她,心里自是十分欢喜。心道: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果然如此。
“萤儿,你也累了,娘没事了,现在舒服多了,你赶紧去歇息吧?”
“娘,你要觉得舒坦就睡一会,就是昨天太累了。”
夜萤晓得感冒只有多休息才能好得快,见田喜娘脸上恹恹的,便替她盖好被子,又抆了抆她额头上的汗,这才转身离开。
夜萤走出来时,夜斯文正好从院子外进来,看到夜萤出来,便问道:
“娘好些了吧?”
“好些了,烧退了,没事。咱们傅大夫的神药,自是手到病除。”
正在院子里拿着鹅毛扇看端翌教宝瓶、宝器练拳的傅大夫,听着夜萤似乎不经意的夸赞,心里美美的。
傅太医别看老被人称为大夏第一杏林高手,却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个非常喜欢别人当面夸奖他医术高明的人。
只要病患当面夸他,他就美得和喝了美酒一般,晕陶陶的。
夜萤无意中发现了傅大夫的这个特点,这次他又给田喜娘看病,夜萤自是不会吝惜拍他的马屁。
果然,傅大夫美美的,习惯性地用他的鹅毛扇又扑扫了几次,直到冷风吹得他自已也“啊啾”,才赶紧收手,却转脸对夜萤笑道:
“夜姑娘,那个,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夜姑娘可否答应在下?”
哟,傅大夫一客气,准没好事。
不对,但凡人一客气啊,准没好事。
夜萤可是很有这方面的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