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儿来了。”姚玉离瞧见姚玉秦一头汗,气喘吁吁的进屋,忙放下手里的蛐蛐笼子,走过去掏出帕子个弟弟抆汗。
姚玉秦咧着嘴嘿嘿一笑,站着不动,乖乖的任由姚玉离温柔的小手替他抆汗。侯凤颀也放下蛐蛐笼子,走过去,抓过姚玉离的帕子,五指张开将帕子撑开,一下子摁在了姚玉秦脸上,胡乱抹着,道:“玉离妹妹抆的太细了,男孩子抆脸跟女孩子可不同。你瞧,男孩子得这么抆汗。”
姚玉秦漂亮的小脸顿时被侯凤颀揉的皱成了一团,他一个闪身从侯凤颀爪下躲开,很不高兴的看着这位小世子。
“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姚玉离头大如斗,不知何时开始,这两个家伙开始变的极不对盘,一见面不是怒目相对,就是开始吵架,就差拿着剑打一架了。
“姐,我有事找你说。”姚玉秦不搭理侯凤颀,而是对姚玉离说。
在这个档口上,姚玉秦特别跑来,定然是要跟她说与身世相关的事。姚玉离便抱歉的看着侯凤颀,道:“世子哥哥,笑笑有些乏了。”
侯凤颀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人家逐客令都下了,也不好赖着不走,便将两个蛐蛐笼子拢在一处,道:“玉离妹妹,这对蛐蛐我给你留着,你玩着解闷吧,明个我再来瞧你。”
而后耷拉着脑袋,恹恹的出了屋子。
屋里只剩姐弟两人,姚玉离同姚玉秦做在榻上,道:“秦儿,你找我什么事?”
姚玉秦道:“我听说霍神医回京了,好像是因为宫里哪个贵人身子不适,被皇上给召走了。我琢磨着里头不太对劲。”
姚玉离也道:“是啊,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什么要召霍神医回京呢?有点避开他的意思。”
按照姚玉离的思路,应该是方嬷嬷将她纹身的事告诉了皇上,然后皇上亲自来确认她的身份,然后带她回宫才对。霍曦辰是神医,又是自己的亲舅舅,没有道理刻意的避开霍曦辰啊!这里头总是有点不对味,可是姚玉离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姚玉离此时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的亲爹——当今圣上,误会她是先皇后霍曦嫣转世,怕提前走漏了风声让霍家人知道了,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才将霍神医召回京城的。
“姐,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待到皇上和太皇太后来了,也就真相大白了。”姚玉秦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七日后,姚家上下沐浴更衣,穿戴一新,王府彻底清扫。姚家和金陵官员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皆出城三十里,迎接皇上和太皇太后。
作为姚家嫡长孙女的姚玉离,自然也被奶娘抱着去了。她和姚玉秦在一处,分别被奶娘抱着。但是他们是姚家的家眷,又是奶娃娃,前面乌压压的站了一大片姚家的长辈和金陵的大小官员。奶娘个子不高,抱着她也不甚显眼。
姚玉秦自从恢复灵识之后,就很不喜欢被奶娘抱着,可是此时无奈也只能委委屈屈的缩在奶娘怀里。
金陵的官员们从早上天亮就在城外迎接,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隐隐的瞧见远处那高高旗杆上的一丝明黄色。
那丝明黄,让所有人为之振奋。大小官员们纷纷打起精神,跪了一地,迎接皇家的轿撵。
所有人都跪下了,当然也包括姚玉离姐弟。她本被奶娘抱着,此时被放在地上,按照奶娘的嘱咐也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皇上和太皇太后乘坐的马车终于驶来,所有人跪地,山呼万岁。
马车暂时停了下来,皇上噌的一下站起来,心急的要出马车。太皇太后摇摇头,心道:看把皇上急的,一路上都心神不定,恨不得长双翅膀直接飞到金陵来。
皇上深吸一口气,走出马车。一瞧见眼前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金陵王作为藩王,此地最大的官员,忙前去接驾。
“微臣偕金陵大小官员、姚家家眷,恭迎皇上、太皇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金陵王跪在马车旁,行了三跪九叩大礼。身后的大小官员等也跟着行礼。
一般官员迎接圣驾,都是清晨天不亮就到,至于什么时候能接到,那就看皇上什么时候能到了。好的话中午能见到皇上就不错了,运气不好的,遇见皇上中途赏个花啊喝个茶的查看一下风土民情的耽搁的,那就得一直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