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儿子跟女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想到这,女人心中不觉既生起了几分醋意。
回到现在改造成前后两院的大院子,彼时的赵君逸与肉丸子早已到了家。
看到他们进门,肉丸子抱着个蛋挞快速的从屋子窜了出来,“娘,娘,马儿,马儿好快呢!”
见到赵泥鳅,小子又歪着脑袋嘟着小嘴儿的炫耀道:“哥哥,我爹爹回来了呢!”
那一脸的小傲娇,看得女人是直牙痒。
赵泥鳅却是很是宠爱的笑着摸了他头一把,“嗯嗯,我看到了呢!”这下可有得炫了。
果然,小子在他摸了脑袋后,又啃了口蛋挞,伸着脖子,将沾得满脸渣的小俊脸一仰。“我爹爹可厉害了,会飞呢,灰得比剑姐姐还厉害!”
说着,他又在那比手划脚了一阵,小脸儿上的红晕,因着这一翻的动作,显得更加的高涨起来。
李空竹无语的摇了摇头,赵君逸这一招,是妥妥把他儿子给收服了。
给赵泥鳅打了个眼色,着他好生看着小儿后,就向着后院行去。
后院正在主屋拿衣的于家地,在见到她进屋,就冲她福了一礼。
随又将手中的衣物交于她,道:“姑爷在净房呢,正好,这衣物就由姑娘送去吧!”
李空竹听得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衣物,待等她退下去后,这才羞红着脸的向着那侧间的净室走去。
一进去,便见那隔着的透明屏障后面,烟雾缭绕中,坐在浴桶里的男人此时正后仰着身子,似在闭目养着神。
将托盘放于一边小榻上,女人伸脖看了他眼,见他似乎没发现自已。
想了想,便转身准备退了下去。
“既是进来了,何必还作了那害羞状?且来替我搓搓背吧。赶行了近一月,身子已是有些发臭了!”
突来的淡音,惊得转身的女人缩了下肩。
不过下一秒在听了他这话时,又不觉的嘟嚷了一嘴,“谁害羞了?不过看你似睡着了,不想扰你罢了!”
男人沉哼的吁了口气,“确实有些乏得想睡了,不过你既进来了,就替我好好洗洗吧,正好趁此,我也好歇将一下!”这一个来月,为着快点回来,他几乎每日都是在马上渡过的,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那马儿的颠簸。更何况以着他如今的身子,确实有些逞强了。
“说得好似我就有歇好似的!我可也是一夜未睡呢!”嘴里报怨着,身体却诚实转过屏风的女人,眼底不自觉的露了几分心疼来。
她一转过来,男人便改仰为趴的将后背对于了她。
李空竹见他这样,本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而泛红的脸,倒是正常了几分。
走将过去,拿着放于桶边的巾帕,刚要伸手为其抹背时,却不经意的扫见到了他背上的一片荆枣密布。
顿了手,看着那一丛丛纵横交错已经变淡的长长疤痕,女人心疼的伸手摸了上去。
一点点的轻轻划过,并不在意男人瞬间僵了的身子,“是逃亡时伤的?”记得前年时,他还没有这般多的。
趴着的男人睁了眼,眼中沉沉幽黑,听着她语泛的哽咽,不咸不淡的轻轻的嗯了一声。
李空竹点头,在描着他的伤痕时,不经意划到了他肋下。
“啪~”男人从水中伸手,捉住她还准备划向前的手指,“且快快搓背,为夫暂时没那心情。容我休整几日调整好后,自会与你大战几百回合的!”
“啪~”毫不客气的一个巴掌狠狠拍去,女人刚刚还心疼红着的眼儿,这会儿既是恨不得将他狠狠的皮鞭一回。
“你以为人人都如了你这般色呢?”没好气的红了脸,只见她很是快速的又重拿了巾帕。下一刻既是毫不怜惜的开始大力的搓起了他的背来。
男人也不予争辩,深着的眸子里蕴着无限的笑意,任她将那片白皙的后背搓得红红,也不吭了半声。
好容易气喘吁吁的搓洗完,女人在直起身时,既是发现自已的长衣不知何时既是也沾上了水,被浸了个透。
嫌恶的拿手弹了弹,女人将手中巾帕朝他一扔,“好了,前面的你自已搓吧!”
男人睁着有些迷糊的眼,听了这话,只点了点头后,就朝她挥了挥手。
李空竹见他这样,很是憋闷了一下,“真当我是女仆了不成?”
“什么?”
“快点洗好,吃早饭了!”女人哼了一声,仰头一个转身后,便向着浴室外行去了。
赵君逸看她出去后,就无声的勾了唇。
从趴着的浴桶边坐正了身,低眸看着那条从左肩到右肋两指宽的蜈蚣疤痕,也不知了女人在看到后,会不会又要掉了金豆。
实在是怕了她了,从昨晚开始,她的眼儿就没有干过,为着少她少哭点,他都有些不敢让她看这条疤了。
用着长指摸了一下那上面的针眼,凹凸的颗粒感让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眉。
在边界时本想问着华老要点消疤药的,耐何老者那时并没有齐全的药材,暂时配不了药。
对于他胸前的这道疤痕,老者也有提过,说是伤痕过深,且增生的肉也过厚,便是抹了那去痕的药,也不能全消了去。
最后依然会留有印子,看出当时所受的伤势来。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男人在快速先完后,便出了浴桶。
待换上女人拿进的淡青衫直缀,便披散着青丝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