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趣不是?”她拍着她,嗔怪道:“你也不差的,有啥事儿别憋肚里,我瞅着你这会可老在走神哩!”
李空竹不自然的笑了笑,虽说强逼着说事儿,来忘一些不想想的事儿,可到底心中还是有些记挂慌。
“倒是没大事儿,一会等他回来就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
惠娘亦是跟着叹了口气,“谁让就嫁了那么个据嘴儿的葫芦?能做的,就是猜呗!”
“咳!”旁边的李冲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
李空竹倒是别有深意的别了他俩一眼,光说别人了。她自已不也这样?
失笑摇头,李空竹接着跟他们相商住宿的问题,还让他们去住了麦芽儿家。
而她一会还得去找趟王氏,让她帮着去找几个人过来。
这回,怕是得多用几个人了。
商量好,几人就着买回的包子馒头,烧了一个热汤,简单的解决了中饭。
待吃过饭后,麦芽儿邻着惠娘他们先回了家。
李空竹则去往了里长长,找了王氏,让她帮着再多找两人。
让第一天来两,第二天来四个最好。
王氏听了,心中有了主意,打着保票的让她放心就好。
安排完了这些事儿,李空竹便独自回了家。
到家,见赵君逸还未回来。
心头那种苦压的涩然感,在这一刻因没了外人的所在,开始一点点的冒出头,苦得她心口都有些泛起了疼。
去到厨房,拿出糖罐,挖了几颗冰糖进嘴,装着很是舒服的眯了眯眼,轻舒口气的笑了句,“真甜啊!”
将罐子抱在怀里,步了出去。
行到主屋,脱了鞋上炕,趴在了那炕桌之上。等着嘴里的糖块化完后,又挖了一块进嘴,再说一次,“真甜啊!”
反反复复说得多了,就在她以为心头的那涩然快没了时。
房门却不期然的推了开来。
进来之人,身材颀长,眉眼冷淡。
一张脸,半面风华绝代,半面荆枣密布。不走路,很是正常。一走路,便会一跛一拐。
盯着他看之人,趴在桌上不停的允着口中的冰糖块子。
看着他,笑得很是风华绝代,“当家地,你是不是要走了?”
泪,不期然的流了下来,顺着挺直的鼻梁骨滑到另一面上。
男人的心脏钝痛了下。没有开口,只是慢步的行了过去,看着她抱着罐子趴在那里,鼓着的嘴虽咧着、笑着,可那明晃晃刺痛人心的眼泪,却是令他心头的闷痛越发的重了起来。
“怎么了?”淡然有些沙沙的声音响起。
女人很是爱听的摇了摇头,“怕你走!正吃糖哩……你要不要一块?吃了,心头就甜了!”
吃了,心头就甜了!话重重落入他心。看她的眼神,变得尤为深重起来。
李空竹亦是仰头看着他,看着他极深的凤眼深处,想从那里找到丝属于她的位置。
可他的眼瞳太深,太黑,她看不见,亦找不到。
有些害怕的伸出手,招着让他近前。
待他真的近到炕前时,她一个快速起身,紧抓他的手问,“有没有一点……一点点……”
她急急的比了一个小点的样子,“喜欢过我?”
☆、第102章 尺寸(2)
第102章 尺寸(2)
有,男人喉结滑动,却并不出口。只一双眼越发的浓黑了起来。
李空竹盯着他,一直紧紧的盯着他。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有些颓废的松了手,“不喜欢算了!反正我有好多糖,明儿就会好了。多吃点就会好了!”
喃喃的重又趴了回去,再次挖了颗进嘴。允着,大口允着。
男人见此,很想就此与她摊开。
可他不能,单不说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便是她是自已弱点一事,也绝不能让外人知道了,于她来说不公平,也不安全!
叹息着上炕,与她面对面而坐。将之罐子用力的拔了下来。
“你干嘛!”女人来气。很是气恼的坐起与他怒目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