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头?柳舒茵抬眼见这狼狗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慢慢扭头,跟它一起往后看过去,是叶鸣舟。
他沉默着走过来,在她身后极近的地方站定,柳舒茵抽泣着扭过了脑袋,爪子撑在地上,勉强地站了起来,“你走开啊,别拦我…………”
她话还没说完,叶鸣舟的手就盖了过来,将她盖了个满头满脸,就跟以前一样,手指指腹抆着她的脸颊,“欢喜、”他低声叫了一声,伴随着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气,“回家吧。”
柳舒茵抽泣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她伸着爪子,按住了他摩抆自己脸颊的手指,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欢喜…………是在叫她?
在叫她…………?怎么可能,她明明不是那只暹罗猫,他为什么会叫她欢喜?
他认出她了?不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认出来的,她现在根本就是另一个品种了啊,他是有多眼瞎才会把两个完全不同的猫当成一样……
……难道她是代替品?
柳舒茵糊涂了,一时之间也没反应。
叶鸣舟将它抱了起来,也不顾她浑身脏兮兮的将她搂进了怀里。
一股男人特有的浓厚气息钻进了她的鼻子里,让她回过了神,他身上还有汗湿,胸前也湿了一块,味道却不难闻,反而有那么点……好闻,柳舒茵垂下眼睛,最后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那张脸上已经湿得不能再湿,她没想到猫的泪腺也是这么发达的。
不可否认的是,叶鸣舟抱着她,浑身被他坚硬滚烫的胸膛和手臂包围,她那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好像烟消云散了,还有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叶鸣舟抱她回到了屋子里,那屋子里头她的那些东西还维持着她走之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那狼狗跟他一起进了屋,叶鸣舟将柳舒茵放到地上,安抚似地轻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就起身走到餐桌旁边,弯腰从底下拉出一个麻袋,朝一个铁盆里倒了满满的狗粮,狼狗“呜”了一声,跑过去埋首吃了起来。
叶鸣舟还伸手从它的脖子往下,摸到了尾巴根那块儿。
柳舒茵看着,心里又难受了起来,她撇开脑袋,不想看这样其乐融融的投食画面。
叶鸣舟喂了狗,就转身进了浴室,柳舒茵看着闯进她视线的叶鸣舟消失在浴室门口,随之而来的,是放水的声音。
柳舒茵蹲坐着,低下头看着木质地板的纹理,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涌出来掉在地板上。
不知道是为叶鸣舟捡了她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说不出来却用身体来体会至深的缘由哭。
“你怎么总是哭哭啼啼的。”那狼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蹭了过来,那张有些可怕的脸凑到离柳舒茵极近的地方,她都能感觉它喷出来的热气,“你别管。”她小声地嘟囔着,伸爪子抆了一下脸。
“你别抆了,这脸越抆越脏。”狼狗说。
“你走开啊!你真讨厌!”柳舒茵音量提高了几分,抬起脑袋冲它叫道。
“好,我走,我也不想管你,你哭的话别发出声音,我吃饭呢。”狼狗说。
柳舒茵恨恨地看了它一眼,又低下了脑袋。
这个时候叶鸣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来,将她带到浴室里,放进已经调好温水的盆里,开始给她洗澡。
柳舒茵用力地看着身下的脸盆,心想,这是她洗澡的盆,叶鸣舟他居然给别的猫用!
她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吃自己的醋,现在跑,她又该死的舍不得,不跑留在这里又泛堵!
柳舒茵憋着一口气,伸爪子朝水面一拍,水溅了出来,溅了叶鸣舟一腿。
叶鸣舟揉搓她脊背的动作顿住了,柳舒茵站起来,爪子勾着盆边缘,就要爬出去,他反应过来,将她按住,抱回到了盆中间。
柳舒茵不想配合他,就使劲捣乱,身上的沐浴露不仅蹭了他一身,盆里的温水也被她折腾得泼出了大半。
叶鸣舟单手将她抱起来,重新换了水,硬是将她洗了个干净。
这期间,她也没敢挠他,虽然恼他,气他,她也没有对他动爪子,她现在对叶鸣舟的印象,还是节俭的要命的家伙,要是挠到他,舍不得去打狂犬疫苗,最后得狂犬病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即使心里再委屈,她都好好地收起爪子,不敢和他的皮肤直接接触。
他将她用毛巾抆了抆,柳舒茵注意到他用的毛巾也是之前给她抆的。
再闹腾,她也没了力气,她饿死了,不仅是因为饿,还因为她使劲闹,叶鸣舟都没反应的样子,让她感到了泄气。
作者有话要说: biu补完了,粗长吧233333今天的也算进去了哈哈哈哈(挺胸
渣金:不好意思这里是大金毛的专场qaq
大狗:汪!
☆、no.29回来
重新回来, 柳舒茵的心情已经变了, 她看着叶鸣舟给她倒的一大盆猫粮,恨恨地想, 当哪只猫都能吃这么多吗!
虽然别扭, 但是她还是去吃了,她肚子已经很饿了, 再别扭, 饥肠辘辘的肚子也受不了了。
叶鸣舟坐在饭桌旁边看着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狼狗的狗头,“明天回去。”他的目光还在猫身上, 这话却是对狗说的。
狼狗“呜嗷”了一声作为回应。
柳舒茵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恨恨地继续吃, 猫粮在她嘴里吃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跟那狗倒很多话啊?她刚来的时候, 屁都不打一个!讨厌死了!
不知不觉,她就吃掉了一大半的猫粮,再要继续吃的时候, 她却没了胃口,她看着叶鸣舟的手还放在那狗的背上,心里咕噜咕噜地冒起了酸泡。
她吐掉嘴里的猫粮,喝了些水, 就跑到了那个放杂物的房间。
这里放了挺多东西,很多东西都落了灰,柳舒茵爬上了已经少了好几袋的猫粮堆上,尾巴圈在身边, 闭眼打算睡觉。
睡着睡着,狼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柳舒茵本来忍着不想去理它,但它那热乎乎的口水滴到她鼻子上的时候,她就再也忍不下去了,“你神经病啊!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