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来的极快,很快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一阵小跑,奔了进来,跪在金銮殿门口用尖尖的嗓音说道:“皇上,外面有陕西行中书省平章政事李思齐大人的副将送来紧急军情!”
“紧急军情?“元惠帝心中一紧,殊不知一旁的哈麻重重的吐了口气,若再不来只怕派人去找了。
“宣“元惠帝心头一沉,沉声道。
“宣李思齐副将觐见!“那太监扯着嗓音,冲着金銮殿喊了声,悠长的声音,在金銮殿门外久久回荡。
片刻,一个小将走进了金銮殿。
“末将李喆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那末将进了金銮殿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元惠帝问道:”李将军有何军情?“
“回陛下,太师高邮战事失利,如今太师大军被张士诚等贼寇所围困,急于调遣将军兵力,将军怕事情不利于朝廷,这才让末将连夜赶回京都,像陛下禀报!“
“这不可能?“汝中柏惊叫了起来,“陛下,太师熟知兵法,绝不会被张士诚所围,还望陛下详查清楚,莫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啊……?”
“住口!”元惠帝沉着脸,几乎怒不可恕,若说刚才还有些犹豫的话,此时全信了。
朝廷数十万大军,竟然对付不了小小的一个张士诚,脱脱昏庸无能,真是深负朕的信任、深负朕的信任啊。”
“脱脱此番出师数月,略无寸功,倾国家之财以为己用,半朝廷之官以为自随。又令其弟也先帖木儿庸材鄙器,玷污清台,纲纪之政不修,贪yin之习益着。高邮一战,我大元颜面尽失,脱脱帖木儿身为太师,总览天下兵马,劳师费财,已逾三月,坐视寇盗,恬不为意。难逃其咎,来人,传朕旨意!立刻送往高邮城,免去脱脱太师之职位,发放淮安,由河南行省平章政事泰不花为本省左丞相,中书平章政事月阔察儿加太尉,集贤大学士雪雪为知枢密院事,三人代替脱脱统领军队。
汝中柏一听,脸色大变,上前疾呼:“皇帝,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师胜败尚且言之过早,况且大军还在高邮,太师熟知兵马,用兵如神,如今,只是一时大意,中了反贼的诡计,这才挫了我大元的锐气,陛下可予严辞训责,再令其戴罪立功,微臣相信,以太师只能一定能挽回败军的……?“
“汝爱卿休得再言语……朕心意已决……?“汝中柏话头尚未说完,元惠帝便厉声喝道:“脱脱昏匮无能,用人不善,不堪大用!朕岂能再用他?传旨官速速将圣旨送往高邮!”
“是!”一个小将上前,从太监手中接过圣旨,转身离去。
“皇帝,使不得,使不得啊,临阵换将本是军中大忌,昔日长平之役中以赵括代廉颇,造成长平惨败,赵军死四十五万人,元气大伤;继之悼襄王以乐乘代廉颇,迫使廉颇奔魏投楚,失去良将;后又有赵王迁冤杀李牧,招致赵国最后的灭亡,前车之鉴还望陛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