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子骤然感觉压力逼身,也不敢过于大意,一边暗自运功抵抗,一边笑道:“六位之中,好像有天鹫宫的人,怎么?天鹫兄一死,尔等就投靠了轩辕世家吗?”
罗安通冷笑道:“太虚子,你少得意,你太虚殿还不是同样有大批的人投靠了轩辕世家。”
左一峰却是“哈哈”一笑,道:“太虚子,这叫良禽择木而栖,莫非你不懂吗?”
太虚子淡淡一笑,道:“好一个良禽择木而栖。”目光一转,望向二相,拱手道:“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仙乡何处?”
二相来的时候,颇为自大,认为太虚殿比起天鹫宫来,大是不如。太虚子和无崖子的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如今见太虚子一人相抗他们六个,心底不禁微微吃惊,再也不敢小瞧对方,道:“贫僧二相,来自药王山。”
太虚子道:“大师的武功当真是不俗啊,佩服,佩服。”
二相心头冷哼道:“要不是姓方的那个小子毁掉我不少功力,佛爷一人足可以对付你了,又哪里还需要其他帮手。”
忽听一声惨叫传来,却是太虚三垣中的老三庞力通闪避不及,被周碧辉一剑刺了个透明窟窿,伏尸当场。丹大卫和包红进见了,双目通红,手底下越发拼命,不顾己身危险,誓要把周碧辉杀了
周碧辉身形稍微慢了一下,尽管闪开了包红进的剑,却没闪开丹大卫的剑,让丹大卫一剑刺中了大腿。虽然只是轻伤,但也令周碧辉恼羞成怒,杀机大起,剑光暴涨,剑气纵横,“唰”的一剑斜劈而出,将丹大卫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直喷。
恰在同时,龙碧雪为救丈夫,全力一剑刺出,从身后将包红进的身子刺穿。不等龙碧雪将剑拔出,包红进陡然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鲜血暗藏他毕生的功力,去势如箭,眼看就要打中了周碧辉的脸。
周碧辉亦非省油的灯,独臂倒转宝剑,袖子卷起,“噗”的一声,将那口鲜血挡到了一边。鲜血洒落地面时,竟将白玉石洞穿了三分。周碧辉的功力要在包红进之上,长袖虽然沾了鲜血,但也不曾破了半分。
就在这时,红叶真人与张道子的身躯突然腾飞跃起,交手三招。两人均是一身道袍,长袖飘飘,看上去宛如仙人似的。三招一过,两人双手从长袖中穿出,狠狠地结实了。“砰”的一声,两人倒飞出去,一个落在了宫殿之上,一个落在院墙之上。两人看上去是平分秋色,其实张道子已经输了一筹。张道子没敢再出手,红叶真人也不出手,两人就这么遥遥相对。陡听“轰”的一声,场上暴起一股狂风,原来是无崖子和符无忧硬碰了一掌。
瞬息之间,场上发生巨大了的变化。就在无崖子和符无忧硬碰掌力的刹那间,太虚子宛如一缕轻烟似的的升了起来,瞬时升至六丈高下时,将身一晃,看似要从二相等人的包围中纵出去。二相冷哼一声,率先跃起,一掌向太虚子拍了过去。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罗安通、云中岳、凌云子、左一峰,杜平纵身跃起,前四人或用掌力,或用拳劲,向太虚子发动攻击。唯独杜平,却是将手一挥,长剑在手,一剑刺出,剑光耀人双目,剑气遍袭太虚子周身大穴。
以上说来话长,其实不过转眼之间,太虚子看似即将冲出包围圈的身子忽然半转,右脚尖一点左脚面,人凭空飞出,霎时距离杜平不过六尺,伸手屈指一弹。杜平只觉眼前一花,太虚子已经来近,“当”的一声响起,虎口破裂,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杜平心头大惊,急忙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瞬时落地。太虚子本想伸手抓杜平的,杜平这一下急坠,恰好闪过了太虚子的五指。
太虚子抓了个空,哈哈一笑,道:“轩辕世家果然人才济济。”说话之间,人已来到无崖子身边,两人各出一掌,朝符无忧拍了过去。
符无忧应付无崖子的时候,便觉得吃力,如今加上太虚子,更是不敢接招,身形急退,霎时出了十数丈。太虚子和无崖子追了八九丈,眼见二相等人追来,两个长笑一声,暗运功力,合力拍出一掌。二相等人急忙运功出手反击。
只听“轰”的一声,一股大力传开,震得屋瓦格格作响。气浪翻卷之中,二相上身摇摇晃晃,宛如一个不倒翁,面上一片凝重。罗安通连退了十步,才拿住脚跟,面色显得有些苍白。至于云中岳、凌云子、左一峰三个,却是“哇”的一声,口中喷出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左一峰的武功与云中岳、凌云子本来不相伯仲,但因为云中岳和凌云子有“太乙神功”护体,虽是受了重伤,但仍能一跃而起,一脸骇然的退了下去,左一峰却勉勉强强的爬了起来,走得没几步,双腿无力,险些摔倒,幸得两个劲装汉子跃上来,将他搀扶下去了。
太虚子和无崖子对自己的出手想是很有把握,合力拍出一掌后,身形一晃,朝司马宸宇掠了过去。司马宸宇本是在与葛文元暗中较量,并占了上风,见太虚子和无崖子逼来,自知一人无法抗衡,脚下迅疾的移动,瞬时出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