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奇道:“照你这么说,那个九哥就是凶手?”老赌才道:“嗯,老赌才以前没有说情楚,那个被称作九哥的人正是你们要找的人,那个九哥没少往媚娘哪里走,老赌才碰见他好几次,有一次见他和那赵三胜在路上交谈,才知道他叫‘九哥’。老赌才这人就是这样的怪脾气,只要伸手管了闲事,就要管到底,老赌才今天一大早,出去游走了一趟,便将那赵三胜的底细摸清,故意在赌场里赌了几手,将他引出来,不然还真不好找出他来!”
方剑明诧道:“这是为什么?”老赌才笑道:“那小子这几年几乎不用出手,也不知道躲在何处,老赌才不这么做,难道还能将他找出来!”方剑明“哦”了一声,四人谈了一会儿,按照他们的速度,不要一盏茶功夫,就快到了那个九哥的住处。依那赵三胜的指点,这九哥住在城西,大白天的,路上有行人,他们所施展的轻功打了不少的折扣,以免惊世骇俗。四人翻过一道院墙,老赌才四下瞧瞧,看应该往那个方向走,倏的,一股庞大的气劲在远处一闪而过,老赌才和华天云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种奇怪的眼神,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大叫道:“不好,有人赶在我们前面,走!”
腾身飞跃,两人在空中一闪而逝,方剑明和吴世明怎肯落后,虽然慢了半拍,但依然紧跟而上,依稀见到前面两人弹丸一般的身影。
赵三胜和三个青布大汉走在回去的路上,赵三胜拍了拍胸口,道:“奶奶的,那老家伙是什么来头,看样子武功极为了得,那三个人是什么来头,难道真是锦衣卫!”其中一个青衣大汉骂道:“管他什么锦衣卫,妈的,偷袭暗算,有什么本事,三爷,那老赌才就只是问了什么九哥的下落么?有没有提到其他的?”
赵三胜双眼一瞪,道:“你不相信我么,难道我会出卖组织?”那大汉陪笑道:“三爷,你莫要误会,三爷为组织出了许多大力,公高德着,小的怎敢不相信三爷,小的只是想问一下那个九哥,那九哥是什么人,那老赌才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赵三胜冷笑道:“这超出了你们所知的范围,组织的规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九哥一人,就连我都不清楚他的底细,何况你们?那老赌才为什么要找他,我怎么知道!”
那大汉道:“这么说,九哥是组织上的高层人物了?”赵三胜道:“不是,真要是的话,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出他的住所,倘若‘九哥’出了什么事,我这条命算是完了!”那大汉道:“哦,原来不是组织的人。”赵三胜道:“虽然不是组织的人,但也有些关系,不然上面就不会叫我安排他的住所了!”四人说着笑着,想到方剑明三人,对他们的来历猜测了半天,终于认为是朝廷的探子――锦衣卫。
眼看四人走了数里路,前面的大道上风驰电掣般的走近一个人,那人得好不快速,转眼就到,四人还没看清他的长相,那人已是一把抓住了赵三胜的胸口,冷声问道:“我问你,那老赌才抓你去,问了什么事?”四人见他是一个紫衣中年人,神态冷然,肩上背着一对钢金锏。
他能一把抓住赵三胜,赵三胜知道他的武功比自己高出太多,赵三胜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急忙道:“阁下是什么人?有话慢慢说。”那三个青衣大汉正憋了一肚子的火,见又有人来找麻烦,将腰间的兵器抽了出来,怒喝一声,向紫衣人攻到。紫衣人喝道:“大胆!”空着的手凌空一伸,脚下滑动,三人只觉手腕一摩,眼前人影一花,手中的兵器已到了紫衣人手中,紫衣人冷笑一声,随手一丢,两把钢刀,一把青钢剑,飞到了数十丈外,手劲之大,吓人之极。
紫衣人喝道:“见了我,还敢动手,你们是活腻了!”手上约一使劲,赵三胜杀猪一般惨叫起来,额上豆大般的汗珠滚滚而下,颤声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就说,小的就说,那老赌才问小的九哥的下落,其他的就没有问,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三人,小的若有半句假话,就叫小的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