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大不再说话。

两头空兽，浮在方骏眉的身边，一动不动，看似老实，实际上，肚内空间里被吞进来的东西，已经在气流的吹动下颠上颠下，被他们玩的不亦乐呼起来。

方骏眉继续等待。

而哪怕这虚无空间里，没有日月，方骏眉也是首次想办法计算时间。

他的手指，开始一下一下，极有规律的，又极匀速的开始点打着手臂，默默计算起时间来。

每一下，就是一息，不快一点，不慢一分，控制的极精准！

哒哒哒——

一声接着一声，没有停歇。

“你在干什么？为何要发出那个古怪的声音？”

空大和空大大察觉他的动静，终于是好奇的追问。

“我在计算时间。”

“为何要计算时间？”

“为了寻找规律。”

“为何要找规律？”

“闭嘴，别再打岔了，我数到几了？”

方骏眉厉喝。

空大和空大大，已经飞快的不再畏惧他的严厉样子，反而有些享受起让方骏眉无语跳脚的样子，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

时间又是向前，虽然没有其他人，但有空大和空大大这两货陪伴在身边，方骏眉一点不感觉到孤独。

飕飕——

这一天，锐利的破空之声又夹在气流声中传来，一起就是一片一般。

又来了！

三人六目一睁！

很快，就见一片或是光芒闪闪，或是暗淡无光的东西，从那漩涡的中央里，射了出来。

吼吼——

空大和空大大，仿佛能永远迷恋这些东西，这个游戏一般，再一次冲了出去，你争我抢的吞了起来。

方骏眉依然没有动，目中电闪着。

“五十天左右，两次之间，间隔了五十天左右！”

这一趟吞吐，持续的时间还要长一些。

吐出来的东西更多，但实际上，品质却是更加糟糕，空大二兽又捞了一堆破烂。

而那漩涡的中央，天道之力还有异常，这异常的动静，或许是因为吐出的东西更多，还要格外的大一些，时间也长一些。

不过，方骏眉还是没有进去，还要再等一等。

吼吼——

怪吼之声从旁边传来，捞了一堆破烂的空大和空大大，仿佛孩子一般，朝对方吼着，炫耀着，攀比着。

方骏眉依旧不理会，心中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如果，这漩涡每隔五十天左右，就吞吐一次，是否意味着，附近虚无空间外的大世界里，每隔五十年，都会发生一场大战，死上一批修士？”

已经开始思索出路之事。

但仍继续等待！

哒哒——

环抱的右手的手指，又一次极有节奏的敲打起了左臂来。

……

第三次的吞吐，果然又来，但方骏眉的面色却不好看。

“这一次只隔了十五天，难道根本没有规律可言？”

方骏眉嘀咕。

这个发现，显然不令人欢喜，有规律的异常，才更容易被人找到可乘之机，被他找到出路来。

思索了片刻之后，压下心中的无奈，方骏眉继续等待。

只五天之后，第四次吞吐就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