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看到那个女孩了吗?拜托过会上场后,能不能请您将她送出局。”
庄榕的话语令男人不禁皱眉,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外行人指导内行人,自己的目标是赵祎平,而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妞,看她保养得体的双手,一看就是没有练习过赌术,哪里算得上对手。
“不好意思,我有我的考量。”
作为拉斯维加斯的首席,伊卡自然有着自己的傲气,虽然庄家请他出手,但两方是买卖关系,又不是从属关系,对方无权命令他。
似乎看出男人的不悦,庄榕微微弯下腰,双手合十地放在胸前,露出若隐若现的乳沟“伊卡先生,拜托您了,如果您能按照榕榕的话去做,赌局结束后我一定会报答您。”
看着女孩浑圆的半球和娇媚眼神,伊卡咳嗽两声,不着痕迹地捏了把女孩柔荑“放心吧,庄小姐这样美人的命令,伊卡自然要遵从。”
庄榕眼中盛满笑容,轻轻用小指摩抆着男人手掌,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紧张吗?”冷光看着坐在位置上的风华,后者双目紧闭,似是老僧入定一般。
张开双眸,风华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呵,真是在哪里都不缺讨人厌的苍蝇,好碍眼呢。
“怎么了?”冷光看着风华,总觉得闪过一丝危险讯号,难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风华摇头“没什么,我在想过会的赌局。”
自己听力出众这件事还没必要暴露,一般人恐怕想不到,自己耳力所及竟然能涉及这么远的范围,但世界之大奇人异事不知有多少,自己在他们之中恐怕也算不得什么。
“没事,我在下面给你打气加油!”冷光拍了拍风华,指着身上短裙“这样的条纹裙一直是我的幸运形状!”
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拉拉队员了吧,风华有些无力地在心中吐槽,连带着即将上场的紧张感也变得荡然无存,冷光初一看高贵冷艳,但实际上绝对属于脱线类型。
人们都说胸大无脑,咳咳,看了看冷光的尺寸,的确不小,以后夜诩枫有福气了。
“此次赌局荷官由何先生提供。”
何家在澳门赌坛的地位无人不知,因此倒也没有人提出什么意见,反正整场过程都会被录下来,就算有什么猫腻,之后也有技术人员专门检测。
退一万步说,依照何家现在的地位,难道还需要做什么手脚?众所周知,这一次本来赌牌是有何家的一份,而且还是不需要经过比赛,直接可以拿到手的。
只是何鸿申老先生认为树大招风,坚决不要罢了。
十二个参赛者坐在位置上,因为签号是随机抽选的,倒也没有起什么纠纷,否则按照有些赌王特殊癖好,恐怕会想要自己的幸运数字,到时候一群人乱哄哄,场面可不太好看。
比赛前风华眼看着周围人似乎都开始某些奇怪举动,像那位一衣带水的r国女赌王,此刻正念念有词,似是求什么天皇保佑,来自意大利的青年赌王也对着一块石头喃喃自语,还有某些人用泛着粉色光泽的液体洗手,当然,液体也是被经过仔细检查的。
风华似乎有些明白,怪不得路易斯说每一个赌王都有自己的习惯,赌这一字向来被人认为十分神秘,手气十分重要,有时候手气好财神爷来了都挡不住,有时候却能输的裤衩都不剩。
风华看向赵祎平,此刻这个被称为赌神的男人却显得十分淡定,坐在位置上悠闲地看着周围恍若跳大神的人群,眼底掠过不屑。
“荷官出场。”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一道黑色身影从雅间门口进入,男人有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面颊却恍若冰山一般寒冷。
“秋冰?”风华心中一滞,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路易斯不是说他有事没办法到场吗?
男人看到女孩惊讶的表情,目无表情的脸颊终于有了变化,眼中透出温和气息,恰如其分地点亮琉璃双眸。
“好帅啊。”在场的女人似乎都抑制不住心底的情感,忘记了她们平日里矜持的身份,不约而同地死死盯着进来的荷官,甚至有不少人打算这次赌局结束后去找一下男人的资料。
“他怎么出现了?”冷光目瞪口呆地看着秋冰,再看看路易斯“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捉奸?”路易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冷光无辜地眨眼“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路易斯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风华似乎刚准备和冷光解释,那个叫夜诩枫的家伙就跳了出来。
但这也有点太迟钝了吧,他们一路上可没少说秋冰,难道冷光还没有意识到,风华和秋冰是一起来澳门的吗?
“你的眼光还真不错,够特别。”坐在两人身后的秋荀不禁开口,只是明眼人都听得出话语中的讽刺。
“怎么样,爷就喜欢这个调调的。”夜诩枫大大咧咧地回答。
冷光的性子的确十分有趣,在外人看来恐怕女王气息十足,当初甚至有人断言她会成为下一个龚芳玲,只是亲近的人才会知道,小妮子平日里性格十分单纯,甚至可以说不惹世俗尘埃一般呆萌,偶尔的脱线举动更是十足孩子气。
以往夜诩枫总是认为,一般那些自认为门第很高的女孩子通常被养出一副娇惯性子,平日里做事张扬跋扈,内里也十分有心计,刚开始接触冷光他也以为这个姑娘属于那类人,甚至借着训练名号狠狠折磨了女孩一下。
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声不吭咬牙坚持下来,令夜诩枫十分意外,而后那一点点好奇心燃烧成海,令他不由自主地被这个性格奇特地女该俘获。
“啧啧,真是没救了。”看着男人陷入回忆的表情,秋荀投以同情眼神,又是一个为爱情所困的可怜男人啊。
目光重新放回场上,众人看到面前荷官的年龄,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
众所周知,赌王的年龄一般不大,除了那些在赌术研究特别深的前辈以外,大多数背着赌王名号的都是三十以下的年轻人,毕竟赌术考的是眼力耳力和精力,过了这一段巅峰时期,反应力和对身体的操控能力就大不如前。
但与此相对的,荷官却不需要太多硬性条件,反倒更多在意经验,当然,好的荷官自然需要一身不错的赌术,但更重要的是经验。
面对各种出千手段,一个有经验的荷官绝对需要丰厚的赌场经验,因此一般众人所能看到的荷官都年过半百,性子也十分圆滑,却没想到这一次的荷官年纪如此之轻,长相也犹若古希腊雕塑一般俊美。
“秋冰?”赵祎平眯起双眸,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以前可从未在赌坛听过他的名声,何鸿申让他来担任荷官,到底是看重哪一点,要知道现在场中可都是世界各地的赌王,普通水准的荷官只能让好好的比赛成为一场出千大会。
秋冰眸光锐利地扫视一圈,明明这般年轻,但接触到他目光的人却不由得一颤,似乎自己被剥光了衣服站在场中一般,浑身秘密消失无踪。
台下裁判递来十分崭新的扑克牌,秋冰用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仔细地接过扑克,在众人眼前慢悠悠地将其拆开。
秋冰的动作悠闲,却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台上赌王们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当扑克被取出,完完整整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赌王眼中都泛出幽幽绿光,仿佛面前是被剥去衣服的新娘,只等着他们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