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女生见了他们都面露不屑与冷笑,或者就是害怕,从来都是躲他们躲得远远的,只因为他们都是不学好的流氓、混混!
现在的这个少女不仅不害怕,还表现的十分的淡然,仿若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带着一份古色古香的沉然之感,堆积了时间的厚积薄发。
不止这些少年,连于穆成的笑容都顿了顿,眼中神色意味深长。
为首少年眼神闪了一下,少年人的低沉嗓音还带着一丝圆润,“同学,这和你无关,请你离开。”
花衬衫少年也说道:“是啊,你快走,等一下误伤你就不好了。”
花衬衫少年的话引起了为首少年等几个成员的皱眉,“小光,我们不是流氓!”
白晨轻轻笑出了声,如同枝上黄莺、盘中朱玉之声。
这一声笑声又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白晨的身上。
为首少年神色间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他轻轻蹙眉,语气也沉了一分,“同学,你还是走吧!”
白晨敛去了嘴角的笑容,神态从容,姿态悠然,“我觉得这事不清不楚的,你们说他打了你们的人,那么理由呢?”
为首少年看了一眼花衬衫,花衬衫身体一哆嗦,说:“我不过和一个女同学玩玩,他就莫名其妙的冲上来把我打了一顿!”
于穆成眼底散发出细碎的笑容,“你偷人家钱包,还说是玩玩?被人家追上了还想侮辱人家,这也是玩玩?”
于穆成的话语一落,为首少年的目光便闪电般落在花衬衫的身上,微眯着的眼睛里带着危险的光芒。
“小光,这和你告诉我们的不一样啊!你有没有要解释的?”
周围人也都有或疑问、或警告、或冷然的眼神看着花衬衫。
花衬衫身体一颤,看着于穆成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的神色,身体往前一怂,仰着脑袋说道:“老大,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我那天被打得有多惨,你又不是没看到!就算我有再大的错,也不让把我往死里打呀!”
为首少年神色一顿,沉默了下来。
白晨早在于穆成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便神情一凝,注视着花衬衫少年。于穆成话里的人是谁,白晨不会不知道。
“哈雷少年,我想你应该仔细的问问你的朋友做了什么事!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朋友想要与之好好玩玩的女同学是我的朋友。我朋友之前就是被一个人偷走了钱包,幸好是旁边这位先生所救,否则一定会出大问题。”
当然是大问题!原市市长的女儿在南市遭遇到危险,可不正是大问题?
为首少年听白晨这么一说,目光冷然的看着花衬衫,或许是少年平素里的积威,花衬衫竟然哆哆嗦嗦的把事情都给交代了。
花衬衫的行为让这伙飞车党十分的不耻!让他们将脸丢了个精光。
为首少年更是目光发寒,当即将花衬衫剔除队伍。
结果竟然如此戏剧化,花衬衫灰溜溜的离开,白晨却不想让他这么好过,手指快速的凝聚一丝元气,绘制了一道聚阴符,打在了花衬衫的身上。
因为是临时绘制,还是单一的虚空而画的符,力量并不是强,但惩罚花衬衫已经绰绰有余。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他将霉运不断,虽然只是一些小小的麻烦,不会有生命之忧,那已经足够了。
白晨没有注意到于穆成在她虚空画符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莫测的神色。
而她也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可以离开了,哪知为首少年竟然朝于穆成提出了挑战。
他们认为即便花衬衫不是他们的成员,但这次事件还是让他们掉了面子,必须和于穆成进行一场比赛,才能让他们平衡下来。
飞车党护短、爱面子、小气的传言原来是真的!
白晨想象温和眉眼的于穆成头戴头盔、骑在一辆飞驰的摩托上的情景,竟然感觉十分的违和。
于穆成一点也不在意,还接受了少年的挑战,只是他说今天和明天都有事,只能后天晚上接受飞车党的挑战。
少年毫不犹豫的答应,对于他们来说,早或者晚都没关系,反正现在是暑假,他们的时间多的是。
事情结束,飞车党们骑着车就离开了小巷,不一会儿,小巷里就只剩下了白晨和于穆成。
白晨走在前面,于穆成神色微变的看着白晨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说:“你是玄门山宗的人!”
白晨脚步一顿,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她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她刚刚画符的时候被于穆成看到了。
只是,他为什么——?
于穆成走到白晨的身边,面上神色不变,“我刚刚看到了而已,我也是山宗的。”
白晨心里揣度着于穆成的话,脸上却闪过惊喜的表情,“真的吗?”
于穆成愣了愣,点头说是。
白晨笑了笑,开心的说她终于见到了山宗的人,还问于穆成知不知道现在的山宗宗主是谁。
于穆成眼睛微微眯着,敛去了眼底的温和笑容,说:“你不知道吗?”
白晨说从山宗宗主消失以后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原来的宗主将位子传给了谁!
于穆成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晨,判定白晨所说的话的真假,心里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你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
白晨心里微凛,笑着说:“原来你是隐士!”
于穆成笑着默认了。
*
当白晨和于穆成回到云霆酒店的时候,赵婉晴和容凌已经等了两人一个小时。
看到于穆成,容凌的面色阴沉了下来,虽然是为了求证某件事,但他就是从心里讨厌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