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
想了想也是,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花眠慢吞吞转回来,然而还是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一把抢过男人手里的牛仔裤,给他掩饰了下腰间的扣子和拉链怎么玩——全程眼睛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手——专注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
“滋拉”一下拉上拉链,花眠举起裤子:“会了吗?”
玄极有些疑惑:“这东西能直接穿?看上去隔得慌。”
裤子前那金属拉合机关,看着精妙,然而位置偏巧设计在□□,好像也很容易夹着子孙根……
完全明白玄极什么东西会“膈得慌”,花眠真的快哭了:“……别问了,你自己捂着点别膈着不就完了?!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知道爱护呀!晚点给你买裤衩就是!”
玄极:“……”
深深地瞥了一眼让他“自己的东西自己好好爱护”的花眠,男人拎着裤子重新消失在门后,再一次地,“呯”地砸上门。
花眠深呼吸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浴室门边,跑到窗户边推开窗,大冬天的把通红的脸探出窗外深呼吸了几次,颤颤悠悠地在椅子上抱着膝盖坐下来——
然后着了魔似的,全程,竖着耳朵,仔细聆听浴室里的动静。
没一会儿,玄极终于捣鼓明白这些衣服怎么穿,弄好走出来了,深色牛仔长裤,短靴,还有黑色的高领毛衣……
宽肩。
窄腰。
大长腿。
…………真的英俊。
…………………白颐都要靠边站那种。
花眠涨红了脸,原本安静放在腿上的手紧张地绞了起来,眼睛眨啊眨的突然又不知道目光该往哪放了——
只是余光瞥见那修长的身影与自己抆肩而过,那高高束起的发划过一道弧线。
“啊,”花眠短暂地呼了声,“头发。”
“?”玄极转过身来,“头发怎么?”
“剪吗?”花眠小心翼翼问。
玄极闻言蹙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那不剪了,”花眠飞快地说,“我只是问问,反正现在这样也很好……我、我们主美术也扎小辫儿。”
“……”
玄极本来觉得自己的发式没什么问题,只是一句“小辫儿”从她嘴里冒出来怎么就觉得怪怪的,好像自己变成了那些个兔儿爷小相公似的?
男人弯下腰,在他几天前才在现世发现的——比诸夏大陆清晰了一百倍的“铜镜”里照了照,确认那张不拘言笑、刚毅面容与“小相公”不沾一点儿边,这才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