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呀,我只是觉得过于神奇,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她苦苦思索着,今天的见闻打破了她的唯物观。
那头郑鹤尧半晌没出声,支支吾吾地有些不好意思。“岫岫?”
“我在。”
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那头又微微出声。
“岫岫?”
“我在!”她回道。
“……”
可那头又陷入一片沉默。
把她急的。“什么事你到底说呀!”
“嗯……”她仿佛能看见隔壁的阿尧支支吾吾一脸羞涩嗫嚅的模样。
“岫岫…我能…睡过来吗?”隔壁传来他微不可闻的声音。
云出岫一愣,不由得满面通红。
好哇!这小子是处男开荤!乐不思蜀呢!
“你说什么?声音大点!”她憋着笑逗弄他。
“……”
那头一片沉默。
夜空中的朗月透着小窗,倾泻满床月光。
郑鹤尧温柔的声线传入耳。“夜里天凉…你要盖好被子……”
他羞得耳根涨红,下体在薄被中高高挺立。
“…岫岫,晚安。”
那头传来一阵衣料摩抆声,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就没了???
“操!”云出岫狠狠捶了一下墙。“没出息!”
她原本被郑鹤尧的主动撩得欲望上身,结果他又没了动静,还叫她晚安?
这还能晚安?还怎么晚安?
她气冲冲地掉到床头睡觉,把床板蹬得咚咚作响。
一墙之隔,右边房里的鹞子也无法晚安。
他们两人半夜说悄悄话,这活动板房里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那晚的动静更是……不亚于在他耳边现场直播。
他苦涩地闭上眼,再三告诫自己,做好一个保镖的本分。
尸虫处理干净后,工地上又恢复了日常秩序。
日子在工程进展中,一点一滴过去。
到了11月下旬,水电站的地基都打好了,正在往上修工事大坝。
这时已经是枯水季。
黑龙潭里的水位下降了二十几厘米,在工地周围露出来大片卵石滩涂。
上游水量枯竭,下游的黑龙河就更不用说,河水浅浅,静谧流淌。
即使枯水期干涸成这样,黑龙潭的眼色仍是黑得深沉。简直不像一个潭,倒像是黑龙渊。
至今为止都不知道这潭水有多深。当地人也说是深不可测。
枯水期来临就是修水电站的最佳时刻。黑龙峪是“u”字形山峪,地势落差很大,因水位的下降而露出河滩和空地,极大方便了工程修建。
11月份到隔年1月份都是工程迅速发展时期,萧晨等人日夜不停趁着这段时间赶工。等过了年,开春之后水位又会涨,到时候动工不便,会麻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