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突然走到坐在一边的书记官旁边,在那个书记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抢过他的毛笔写道:“男女婚嫁,各不相关。美人有心,郎心有意。”将那个几个字拍在县官的桌子上。
县官不知道是先拍桌子威慑好,还是先看锦绣递上来的几个字好。
其他人也伸长着脖子,一脸好奇想知道锦绣到底给县官写了什么。
看着锦绣写的几句话,县官豁然开朗,脑子里有了个主意,便说道:“肃静,肃静!”待全堂安静下来,县官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有江员外状告温玉泽毁其女子闺誉,现判温玉泽择黄道吉日与江府小姐锦筝成亲,不得有误,成就一番良好姻缘。如若不然,便充县里徭役五年。”
县官拍了拍惊堂木,说道:“退堂!”快步走向后衙。皂角衙役一看县太爷走了,霎时也走了个干净。
温玉泽、江员外则呆立当场。
阿兰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抽出怀里的小剑就要刺向锦绣。
“小心!”青峰大喊出声,飞身到锦绣与阿兰之间,迎上阿兰的攻势。阿兰眼睁睁的看着本应该送入到皇锦绣身子里的小剑被一个陌生汉子给拦截了下来,知道大势已去,怒向胆边生,与青峰缠斗了起来。
温玉泽在听到青峰喊小心的时候,宁神戒备,见阿兰冲过来,下意识将锦绣掩在身子后面,已经准备好利刃入身的准备,闭眼等了好久感觉不到疼痛,一睁眼就看到青峰与阿兰飞身打斗的场景。赶紧拉着锦绣和江员外在柱子后面躲了。
阿兰本就不是青峰的对手,被青峰打断行刺之后更是心神大乱,不久便见败事,先是被打落了小剑,随后被青峰飞身一脚踢飞到墙壁上,哇的一声呕出血来。
青峰漫步走到阿兰面前,一脚踩住阿兰的胸膛说道:“说,你是何人,又是何人所派到此刺杀?”
阿兰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再多费口舌!”
锦绣见已经没有了威胁,躲开瑟瑟发抖的江员外的手,静静的看着阿兰。温玉泽害怕锦绣再出意外,便跟在锦绣的旁边。
青峰先是看向锦绣,见她毫无反应,又淡淡的扫了一眼温玉泽,温玉泽便觉得他的脸颊被刀划过一般,火辣辣的疼痛。只听得青峰对他问道:“你可是大夫?”
温玉泽称是。
“那你应该有那种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咯。”青峰故意道。
温玉泽皱了皱眉,显然是对青峰话中的狠毒表示不能接受。阿兰伸手去抬青峰的脚,却纹丝不动,终于放弃了挣扎。
锦绣找了一张纸,在上面写道:“你要刺杀的人,可是我?”
阿兰恨恨的瞪视着锦绣。青峰脚上用力,阿兰便受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来。
温玉泽想去把青峰撞开:“够了,再这样下去,神仙也救不了她,她会死的!”
但是,温玉泽的力道好似蚍蜉撼大树,青峰依然稳如泰山。
锦绣看了一眼青峰,示意他放开她。青峰恭敬的收回了脚,温玉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锦绣,却见一样百思不得其解。是了,念念已经失去了那段回忆,就算是以前的人,又怎会记得?
锦绣也是一副苦恼的模样。刚刚这个姑娘明显就是冲着她而来,然而这个男人的反应明显也是认识她的,否则就不会不顾安危的来救她于剑下。难道他们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坠落悬崖的呢?
锦绣的头阵阵发痛。温玉泽安抚着她,“念念,你不要想这么多。”
念念这两个字一出口,就被青峰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草民竟然称呼王妃为“念念”!
青峰已经不敢去想景沐暃知道有一个男人亲热的喊着念念的表情了,毁天灭地都有可能!
锦绣不管身边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波涛汹涌,继续在纸上写道:“以前的事情我很多都不记得,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事情,我愿意补偿。”
第二百九十一章 我要你的命
阿兰哈哈惨笑:“补偿?你拿什么来补偿?我只要你的命!皇锦绣!”温玉泽和青峰都对阿兰话里的恨意皮肤起了细小的疙瘩。
锦绣却是浑身一震!皇锦绣指的是我吗?那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疑问盘旋在锦绣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锦绣继续问道:“以前我可曾做过什么?”
阿兰定定的看着锦绣说道:“你想知道吗?”
锦绣点了点头。
阿兰说道:“你附耳过来,我细细的说与你听。”
青峰制止不及,锦绣已经凑近了阿兰。阿兰在她耳边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听到这里,锦绣蹙眉,紧接着阿兰突然用手扼住了锦绣的脖子,大喊道:“你却对不起我的主子!”
被箍住脖颈的锦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青峰一脚将阿兰原来丢弃在地上的小剑拿在手里,运上内力,如离弦之箭,朝阿兰射了过去。等阿兰想要躲避时,已然不及,小剑正中她的胸膛,霎时染红了一片衣衫,嘴里喷出的鲜血也溅到了锦绣苍白的脸上,斑斑点点,如同蔷薇开放。
景沐暃走进来时,就看到锦绣浑身上下浸透鲜血,放佛梦里的一般,别无二样。
他僵在了原地,喉咙干涩,张口欲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生怕他叫了名字之后,只是南柯梦一场。
终究,还是抵不过相思情长。景沐暃走到锦绣身边,干哑着喉咙,艰涩的喊道:“念念。”
锦绣身躯一震,从刚才阿兰死亡事件中缓过神来,看着眼前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男子。
温玉泽想要说些什么,青峰拽着他把他给拖走,为王爷清场。
景沐暃又唤道:“念念。”说着,忍不住相思之苦,紧紧的把锦绣拥在怀里,用实际行动,体温来感知锦绣的存在。这个真的是她,不是幻觉,也不是梦。感觉有可能是假的,但是体温总是真的。
景沐暃越抱越紧,恨不能将锦绣融入到骨血里,这样,他们便从此成为一体,永不分离。锦绣不舒服的想要逃离,双手推拒着他结实的胸膛,但是经过阿兰这一系列变故,锦绣的体力早已告罄,怎么能跟大荣国的战神相比?景沐暃的怀抱如铜墙铁壁一般,锦绣动不得分毫。
景沐暃察觉出怀里小人儿的抗拒,肌肤相亲稍微缓解了他对锦绣的思念,于是他稍稍放松了对锦绣的钳制,将怀里人的容貌用眼睛再细细刻画一遍。
锦绣挣脱了一阵还是挣脱不开,不由得有些羞恼,见无法与这个野蛮人交流,于是,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写道:“公子,你是何人?”
景沐暃浑身一震,不由得松开了她。
锦绣抓住之笔,飞快的写道:“你可是认识我?我只记得有人曾经叫我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