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懋这边也是极不舒服,他虽然没行过这事儿,但是男人在一起难免会议及女人,更何况凌裕那厮简直是句句不离女人,这种事儿若是坚持不了一刻钟的男人,那简直不能称为男人,说出来叫人笑话死。
祈王殿下的性子也是极要强的,又一心宠着阿雾,恨不能什么都给她最好的,结果到头来一盏茶的功夫也坚持不了,这叫祈王殿下如何睡得着觉。
楚懋起身收拾了自己,又拧了帕子来替阿雾收拾,阿雾疼得无力反抗,也由得他去了,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只苦了楚懋,他虽然释放了一遭,可丝毫未曾纾解,但他见阿雾那细处有些红肿,又流了血,也知道再放肆不了,穿了衣裳将阿雾抱到榻上,叫了咏梅等人进来换洗被单。
阿雾这一觉直睡到天光大亮,而且一夜无眠,心头只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儿,今后再也不用听崔氏唠叨了,但愿一个晚上就能怀上,那就再也不用遭这样的罪了。
阿雾想明白了这些道理,这才睁开眼睛,就见楚懋正拿手撑着头,连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自己,那目光,就像一头饥饿的狼盯着一块鲜肉似的。
阿雾吓得一个哆嗦。
楚懋轻轻地拍了拍阿雾的背道:“我昨晚替你上了五次药,红肿已经消了。”
楚懋的眼睛里泛着血丝,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一晚上他就盯着那红肿了,只待那红肿消了,就要把阿雾弄醒,可到后头见她睡得实在香,也没忍心弄醒她。
阿雾眨巴眨巴眼睛,下一刻就被楚懋压在了身下。这一回祈王殿下略有进步,坚持了一盏茶又一炷香的功夫。
只可怜细细嫩嫩的阿雾,这会儿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於痕,刚动了一下,就被楚懋按住,“别动,我缓一缓就伺候你。”
阿雾吓得不敢动,这会儿下头那东西还硬着哩,她的眼泪包在眼睛里不敢滴,因为刚才到险处时,楚懋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道:“阿雾,你别哭,你越哭我就越想。”
阿雾将手指搁在嘴里咬着,才能勉强不哭出声儿来,她是在想不到平日里以温和儒雅见长的楚懋,刚才居然跟头野兽似的。
默了良久,阿雾才感觉楚懋动了动,他胡乱套了件衣裳,起身拧了帕子来替她抆腿,“先抆一抆,我再叫丫头进来伺候。”
“嘶——”阿雾吸了口气,哪怕楚懋的动作再轻柔,她也疼,她本就娇生惯养,这些年越发养得精贵,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阿 雾越想越觉得委屈,让楚懋将他尿尿的地方入进身子已经是百般无奈,千般委屈了,却还要被他这样蹂、躏,她身子痛得厉害,还不许哭,真是没有天理了,阿雾的 眼泪开始往下掉,她吸一下鼻子,那手指抹一抹泪珠,泪珠越抹越多,她又吸一下鼻子,软糯糯地道:“殿下,我自己来吧。”
阿雾的嗓音本来偏向清甜,可也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听着又甜又糯,将人的心都给黏糊了。
“很疼?”楚懋问道。
阿雾点点头,既然已经输了大头,总要卖个好,叫他知道自己的难受。
楚懋心想,阿雾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令人疯狂。酡颜渥丹,粉唇滴樱,双眼漉漉,美得让人心碎,叫人恨不能将她缩小了,藏在胸口,或者一口吞下肚,这才能放心。
楚 懋定睛望着阿雾,她越是委屈就让他越想欺负她,此时她浑身上下都泛着粉色,连脚趾头都一片嫩粉,脖颈、胸、脯处全是於痕,这是被他欺负的痕迹,这痕迹提醒 着他,她的身子有多叫人着迷,他完全控制不住力道,听着她猫儿似的,“景晦,景晦”的求饶,天下还有比这更畅快的事儿吗?
楚懋想起凌裕的话,身子妙的女人比长得妙的女人难找多了。有些女人,瞧着光鲜,进去后光滑得很,根本抓不住人,就像大海泛舟一般,无趣得紧,别说一刻钟,就是半个时辰都完不了事儿;有些女人略微好些,抓握还算有力,有些褶子,让人颇为得趣。这两种是大多数。
还 有一种,骨肉匀亭,腰肢瞧着纤细,实则绵软带筋,里头层层叠叠像未开的花苞似的,更有内附吸力的,那真是英雄的销、魂冢。任你英雄少年,能坚持一刻钟,那 就是浪子里的头一份儿了。一辈子能遇见一个,那真是祖坟埋对了,烧高香了,拿凌裕凌公子的话说,那真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了。
楚懋越想越气,恨不能此刻将凌裕捉来,封了他的嘴。他将手里的帕子一把扔到桌上。
阿雾怕极了楚懋此时的眼神,愣神间双腿已经被他架在肩上,“殿下!”阿雾的叫声又可爱又可怜,丝毫阻止不了祈王殿下的兽化。
因着是第三回,祈王殿下这次总算扳回了一点儿面子,比一刻钟也差不了多少了。只苦了阿雾,虽然楚懋前头温柔地拨弄着她,可毕竟是昨夜才破、瓜,她哪里本就比别人嫩弱,哪里收得了这等频繁的磋磨,简直苦不堪言。
楚懋将阿雾抱到净室的浴盆里,低声下气地道:“你动得了吗,我叫紫扇进来伺候你好不好?”
阿雾的泪水泡得眼睛都疼了,她瞪了楚懋一眼,她这副样子如何能叫人看见,楚懋摸了摸鼻子,也自认作孽,讨好地笑道:“我在外头等你,你洗好了叫我一声,我进来伺候你。”
☆、vip205
楚懋其实也想替阿雾洗澡,可他这会儿都还没完全消停,积累了二十几年的元阳,一夜哪里够他纾解,他怕再忍不住,又伤着阿雾,这才克制了自己。
实际上,祈王殿下自己也没料到昨晚会那般失控,事前他原本想体贴阿雾的破瓜之苦,寻思着先诱着她圆了房便好,后头的事儿再慢慢料理,不能把她吓着了,哪知道事与愿违,而楚懋第一次错误地估计了自己,也低估了阿雾的杀伤力,以至于发展成现在这难以收拾的局面。
阿雾团在浴盆里,又酸又软,又疼又难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也不顾上什么洁癖了,眼泪珠子起码留了一茶盅。到后头,哭也哭了,气也气了,难受的还是自己。阿雾颤巍巍地起身,胡乱裹了衣裳,出了净室看也不看楚懋,又去床上躺着,腿走路时实在难受。
那头陶思瑶领了几个姨娘过来请安,楚懋看了看一旁呆呆地站着的紫扇和紫宜,“去同她们说王妃不舒服,过两日再来请安。”
外头的陶思瑶一惊,这个时辰没想到祈王居然还在玉澜堂,陶思瑶复杂地望了一眼梢间的春绸软帘,心头又喜又忧。
阿雾在里头听见楚懋打发这几个姨娘,心头的火更是直往上冒,这样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叫她今后还怎么见人?阿雾羞愤得拉起被盖将整个人都蒙在下头。
一时,楚懋来拉阿雾的被子,“不热吗,仔细闷出汗来,一敞风就受凉。”
阿雾才不理楚懋的假惺惺,受点儿凉算什么,他昨晚那刀子在她身子里割的时候,她哭着求他的时候,他怎么没有这份儿“怜香惜玉”的心肠。
楚懋轻轻推了推阿雾的肩,一点儿不敢用力,阿雾的皮肤嫩弱,稍微使点儿力就留下一团红印,完事了再看她身上的痕迹,真是触目惊心,先不说阿雾疼不疼,楚懋自己心底就先疼了个半死。
阿雾干脆往里再挪了一点儿,好叫楚懋碰不着,楚懋只好俯身向前,将阿雾连着铺盖一起打成卷抱入怀里坐下。
“我替你上点儿药,总比你忍着疼好,好不好,阿雾?”楚懋用下巴蹭了蹭阿雾的额头。
阿雾也不是那一味地忍疼吃亏的人,总要想法子让自己好受些,不过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问:“殿下这药从哪儿来的?”若是从大夫手里来的,阿雾觉得自己真是丢死个人了。
“凌裕给的。”楚懋很随意地道。
凌裕其人,阿雾是听过的,上京最有名的纨绔,听说是夜夜做新郎,年年都当爹的人,他手里有这些药不奇怪,只是阿雾没想到楚懋怎么和凌裕混一块儿去的,上辈子正元帝登基后,也不曾见他对凌裕有什么特别的,他更是险些失掉国公的爵位。
不过阿雾不知道的是,凌裕手里头其实也没这种药膏,拿他的话说,他只爱风情万种的少妇,根本水到渠成,根本用不到这种药,这药是他从德庆侯手里弄到的。德庆侯那真是上京最最臭名昭着的人,最喜幼女,这种药膏就是他鼓捣出来的。治那儿的伤处有奇效。
阿雾靠在楚懋的胸口,尽量忽略他那下探的手指,木已成舟的事情,懊恼万分也无济于事,她静下来之后,发现更应该考虑这件事带来的利弊,从而趋利避害。
“殿下,你说昨晚咱们会有孩子吗?”阿雾红着脸抬头望着楚懋。
楚懋的手指顿了顿,他差点儿就忘记这事儿了。阿雾的身子底子不错,邹铭善每十日过来请脉的脉案,楚懋都是看过的,如无意外,阿雾怀孕只是迟早的事儿,而且可以肯定比如是只早不迟。
以 前,楚懋会觉得若是阿雾和他有了孩子,一颗心定然就会向他偏转,但如今楚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昨夜的滋味实在是太美,他不愿意耽搁那十个月,至少现在他不 想耽搁。更何况,未来的事情成不成,楚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那时候阿雾有了孩子,指不定还会拖累她,也拖累孩子。
楚懋如此思量一番后,也歇了要吃阿雾豆腐的心思,抽出手指,将阿雾拥在怀里,正色道:“我正要同你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