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余海凤立马拍手决定,徐佩秋懒洋洋的收了一周的钱,揣进兜里后,她道:“但我不怎么会做饭,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嫌弃……”余海凤突然想,自己是不是被这个骗子骗了。
“不过佩秋啊,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很多人喜欢你呀?你定亲了吗?”
徐佩秋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勾起唇角:“我有男人了,你住我家的时候会见到的。”
余海凤当即松了口气,两人并肩走到家,徐佩秋把许困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余海凤住,虽然屋子光线不好,但还算干净,余海凤忍忍还行。徐佩秋扯了些野菜,煮了锅稀饭,两个人将就着吃了一碗。
余海凤摸着自己全是水的肚子,有些不习惯,她看向徐佩秋,跟没事儿人一样,好像刚刚吃的是山珍海味,余海凤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带些吃的过来。
徐佩秋吃完饭就拿着书复习,余海凤看着她:“你还会识字?”
很快她就收到了徐佩秋宛若看傻子般的眼神,余海凤讪讪的笑了笑:“你别介意,我就随便说说。那个,你知道周怀庆在哪儿吗?”
“这个点儿,估计在家吃饭。”徐佩秋头也不抬。
“哪个家?”余海凤急急问道:“还有那个女人,住哪儿?”
徐佩秋想了想:“我建议你下午的时候再去找他们,若是她们有问题,证据确凿,想抵赖也抵不了。”
“你说得有道理。”于是,余海凤便当了一下午的临时辅导老师,徐佩秋收获颇多,进步飞快,彻底习惯了这个年代的学习氛围。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余海凤出门捉奸,徐佩秋便出门找晚饭,她走到小山坡上,远远的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向她走过来。徐佩秋眯着眼睛瞧了会儿,像是顾哲闻,又不像。
等人走近后,她迎上前:“你怎么下山了?”
“不放心,过来看看你。”顾哲闻往她手里塞了三颗糖。
“今天有没有人欺负你?”
徐佩秋望着手里的糖哭笑不得,她忍不住仰着白净的瓜子脸:“你这是在哄小孩子。”
话虽如此,她却利落的撕了一颗放进嘴里,顾哲闻眼中滑过笑,他拉着徐佩秋走到旁边坐下:“我只哄你。”
徐佩秋对于男人的情话和关心还有些不适应,她含着糖,脸颊边鼓出来小小的一块。徐佩秋满口甜香:“所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地下恋情?”
“这辈子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顾哲闻勾住她的手指,徐佩秋下意识想躲,顾哲闻瞬间把她握得紧紧的,不让她逃开。
“你说,如果我招惹你,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
“现在我招了,也惹了。”
顾哲闻偏头,盯着她薄红的脸蛋看:“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少女的脸近在咫尺,呼吸间鼻尖飘过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清清淡淡,却又十分的好闻,像田野的小花,清新香甜。
徐佩秋耳尖飘起淡淡的红色,她鼓着腮帮子:“喂顾哲闻,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哲闻微微挑起眉梢,他垂眼,看向两人扣起来的手:“这就算得寸进尺了?”
“那你还想怎样?”徐佩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们才在一起不到二十四个小时,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吗?”
“我没说。”顾哲闻有些无奈,他掰过徐佩秋的脸仔细查看:“昨天有没有伤到哪里?”
徐佩秋的脸被他捧在掌心,徐佩秋咽了口口水,别开脸:“没有。”
有你护着,哪儿能伤到什么。
徐佩秋把自己的下巴从他掌心挪开,她狐疑的抓住顾哲闻的手:“你不要借着给我查看伤势,顺手吃我豆腐。”
“痒。”
少女轻飘飘的一个痒字,把他的话全部堵了回去。顾哲闻的手搭在膝盖上,垂在空中:“书读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徐佩秋吸了口糖,偏头,眨动亮晶晶的眼睛:“有很多地方不懂,想向顾铁蛋老师请教,但顾铁蛋老师日理万机,连见女朋友都要偷偷摸摸的下山。”
徐佩秋笑起来,嘴角边两个小梨涡浅浅的,又甜又美。徐佩秋撇撇嘴,沮丧的叹了口气:“再这么下去,你的学生要考不上大学了。”
“这是个问题。”顾哲闻认真的思索起来。
男人专注思考问题的时候很帅,徐佩秋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嘴唇看,少女湿漉漉的眼神看得男人喉咙微动。顾哲闻无奈的捂住她的眼睛,徐佩秋没有反抗,她眨动眼睛,长睫毛抆着掌心滑过,很软,却抆得人掌心酥痒。
顾哲闻低声问她:“看什么,不准看。”
徐佩秋扒拉下他的手,鼓着脸:“我看看我男人怎么了,别这么小气。”
顾哲闻眯起眼睛,眸色渐深,徐佩秋心头一跳,再眨眼,顾哲闻又恢复了正常,徐佩秋松了口气。她靠在顾哲闻的肩头:“我把那些书看完了,记住了,能考上首都医科类大学吗?”
“你想学医?”顾哲闻有些意外。
徐佩秋点头:“嗯,想学。”
“因为我觉得那套白衣服穿在我身上一定很漂亮。”徐佩秋捧着脸,憧憬道。
“你穿什么都漂亮。”
“是吧,我就算披一块破布也好看。”徐佩秋舔了舔嘴唇,把唇上的甜味舔净。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身旁的男人:“顾铁蛋老师,你赚了。”
顾哲闻哑然失笑,他无奈的点头,目光含着宠溺:“那老师谢过翠花。”
翠花?徐佩秋两根眉毛竖起来,她伸指抵着顾哲闻的嘴唇:“不准叫我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