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仅剩下一些残垣断壁,黄泥土垒起来的墙壁早被风雨侵蚀得不成形,还有就是横梁那些东西,都被偷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块腐烂的木头,没别的了。
以前小时候,村里的小孩还传言,说那地方有鬼呢,现在想想,挺好玩的。
只是,那地方绝对不值五两银子,那块地,看起来不大,最大一百三四十平米的样子,不远处还有一处长满了杂草的荒地,那地方,夏天的时候,很容易看到蛇,除此之外,附件连个菜园子都没有,到时候建一个院子,都困难极了。
当初郦沧山和关氏被韩氏分家出来,就曾想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可是,关氏那时候是新嫁娘,哪里好意思,最后,他们不得已才来到现在他们住的这个地方,那个老猎户的房子,后来几年,他们有钱了,才稍稍翻修了一番。
郦芜蘅甩甩头,她不喜欢管闲事,人家有钱,任性,他们能怎么着?
“二哥,这事别管了,对了,我们去镇上,你也别跟蔡掌柜说这说那的,人家有钱,愿意怎么花,那是人家的自由,我们不用干涉、倒是你说做生意啊……”
郦芜蘅故意引开郦恒安的注意力,果真,郦恒安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
这天晚上,郦沧山躺在床上,和关氏说话,“媳妇儿,我打算明天去镇上温十三那里买点东西,过几天上山去了,这段时间,山上的野物比较多,到时候,我也好早点打点东西回来,你放心,我答应你的,我会平安回来。”
关氏沉默,不说话,郦沧山无奈,又说道:“这一次啊,我打算带着恒安一起去,所以,你放心。恒安这小子,像我,有脑子,我们父子两,不会有事的。我打猎这么多年,也就是去年,以往不也没事吗?除了娘这边,我们家过年还要还债,还要过了年,修远和沧海的束修,明年修远就要下场考试了,我想给他多存点钱,这孩子懂事,我们可不能委屈了孩子,只是家里,就要多麻烦你了……”
关氏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沧山,是不是你娘又逼你了?”
郦沧山不说话,关氏知道,肯定是这样,再过几天,就是九月九日重阳节,她想了想,说道:“等过了重阳再去吧。对了,我算了算一下,我给修远一两银子,上次萍儿也给了我几十文钱,还有我们这顿时间帮人收割稻子,还有恒安和蘅儿,一共算下来还不少呢,够还一家了,你也别太……不管怎么说,我们家,不能没有你,你懂么沧山?”
郦沧山紧紧的抱紧关氏,把头深深的埋在她肩膀,声音略微带着沙哑,“我知道媳妇儿,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沧山,你说的,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关氏几度哽咽,眼泪就那么哗啦哗啦的往下掉,无论她怎么止,都止不住。
郦沧山心疼极了,借着外面的灯光,他看到关氏满脸泪痕,心疼的俯身将她脸上的泪痕一一吻去,帘卷春风,遮挡了一室春情。
今晚,郦芜蘅原本没打算进空间的,可是看到郦芜萍睡得正熟,而且白天的时候,她忙着地里的活儿,却忘了去看看绿芜,所以正好趁着今晚,去空间里看看绿芜。
郦芜蘅悄悄的下床,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屋外,正淅沥淅沥下着小雨,空气很凉爽,少了刚来这儿的炙热,对了几分清爽和自然。
打开门,屋子里安静得很,正当让她出门的时候吗,突然听到了一阵声音,羞得郦芜蘅当下闪身进了空间,空间里,她坐在田埂上,一个劲的拍打着脸庞,“哎哟我的娘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早知道,她就乖乖睡觉了。
田埂上坐了一会儿,今天中午撒下去的种子,生长周期比较短的,已经冒出了绿芽,她在地里除草,做了一会儿,她放下手上的活儿,去找绿芜。
等郦芜蘅找到绿芜,却没看到绿芜的身影,而在圣水泉眼这里,多了一个绿莹莹的茧子,是真的,一个大大的,足足有一个成年人那么大,她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大家伙,今天她实在是有些着急,最近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就没来看绿芜。
“绿芜”
郦芜蘅轻声呼唤,她弯下腰抚摸着这个绿色的大茧子,入手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她知道,绿芜肯定就在这里,很显然,它已经陷入了沉睡中。
“对不起!”她轻声的呢喃,可陷入沉睡之中的绿芜,没有听到。
郦芜蘅蹲在绿芜身边,嘀嘀咕咕,把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情都跟它说了,说出来之后,她觉得心里舒服极了,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压抑了。
陪着绿芜呆了好一会儿,郦芜蘅才站起身,去接了几个竹筒的圣水,带在身上,她拿着走到田地里,继续开始农活。
地里的活计似乎永远也做不完,永远都那么多事情,郦芜蘅抹了一把汗水,喝了一口圣水,顿时觉得浑身充斥着一股子力气,才继续挥动着手上的刀,除草,翻地,这一串的事情,她做得顺溜极了。
郦芜蘅原本想出去了,可是,一想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她想了想,自己还是在空间多待一段时间吧,出去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