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任青想要留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能看着房子里的人慢慢的都离开了,重新又变得安静了起来。
夏婉姗姗来迟,只剩下颓然坐在那里的夏任青。
他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多。
夏婉在路上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她走过去说:“爸爸,你要振作一点,妈和夏燃还等着你去救他们,不然我们这个家就完了。”
夏任青看了人一眼:“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夏婉说:“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先去警局了解情况,你不是有熟人,托人去打听一下,总是会有办法。”
夏任青突然被点醒了,自己不能就这么颓下去,他站了起来说:“好,我们现在就去。”
去警局的路上,夏任青把手机里,可能有用的人全部联系了一遍,有两个人答应帮他问问。
可是答应的两个人,再没有回复,他再问对方就改口说帮不了。
夏任青就明白了,那是季家在干预。
可是尽管这样,他也不能放弃,他不能让自己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哪怕有一丝希望。
———
警局里。
何曼曼一口咬定,是夏幼薇污蔑了她,然后再也不松口。
而且否认绑架和盗窃的事情和夏燃有关。
何曼曼说:“夏燃都没有见过手镯,他怎么会偷?你们不能听信夏幼薇的一面之词,你们有证据吗?”
不过,很快她的情绪就崩溃了。
因为那边有了新的物证,夏幼薇的手镯上除了她自己的指纹,还有夏燃的指纹。
而且是四枚清晰的指纹,这也就是说,他曾经拿起过这个手镯。
何曼曼说夏燃没有见过,这是在作伪证,她所有的口供都值得被怀疑。
证据出来的时候,何曼曼坚决的认为是陷害,她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 “不可能,一定是夏幼薇做得,是她故意诬陷我们!你们联合在一起!”
这句话引起所有办案人员的反感,显然在人证物证面前,已经没人相信这个女人了。
夏燃大惊之下,当然也不承认。
不过警局多得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询问的人见怪不怪,冷笑了声,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不需要罪犯承认。
本来会以为拿不到口供,事情一直胶着,不过警局换班,在第二天早上八点,何曼曼突然改了口供。
她承认所有的事情。
何曼曼思索了一夜,所有的证据对她不利,她没有脱困的办法。
想到了下夏幼薇的话,那个人当时蓦定自己会这么说。
夏幼薇赢了,那番说辞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这件事如果她不背锅,夏燃也不能脱身。
她不能让那个贱人毁了自己儿子的名誉,所有她主动坦诚了,是自己指使人绑架夏幼薇,然后偷了镯子,夏燃知情却没有参与进来。
没有她的指纹,是因为她很小心的抆拭过,夏燃是无意间拿起来留下来的。
孙韵看着人问:“夏幼薇还说以前你们也做过类似的,是什么?”
何曼曼怔了下,嘴角浮出笑,说:“半年前,撞了夏幼薇的那辆肇事逃逸的车辆是我开的,我们当时发生了口角,我不是故意的,我主动交代是希望你们不要冤枉无辜的人。好了,我现在想要见夏幼薇一面。”
几个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对视了一眼,这个案子的性质不同,受害者和嫌疑人是亲属关系。
再加上又有上面的交代,所以他们只是同意把嫌疑人想要见面的诉求告诉夏幼薇。
如果对方不愿意见,他们也没有办法。
电话打过去,夏幼薇同意见面了。
夏幼薇在两个小时后,到了到了警局。
她静静的看着憔悴了不少的女人
何曼曼声音有些哑的说:“如果我承认,你会撤诉吗?”
夏幼薇说:“我不是想把你送进来,我要的只是一个态度,你知道的。”
何曼曼看着人。
“好,我承认这些事都是我做得,和我儿子无关。”
她知道夏幼薇肯定还有后招,但是她现在只想保住自己儿子,她已经管不了。
夏幼薇说:“你能迷途知返真是太好了,希望你能不要重蹈覆辙,那我走了伯母,你保重。”
何曼曼闭上眼睛,“我不要你假惺惺。”
夏幼薇走了出来,两个旁听的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