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吃得正欢的顾若愚被他突然的一嗓子差点吓得噎住,也不知道这人又在发什么神经,自己被训斥了好端端的非要转移到别人身上。

“我是开心啊,这牛排煎得特别好,我当然吃得开心。”

“我知道你因为我跟你解除婚约不高兴,你也没必要现在因为我和艺媛的事情成不了而幸灾乐祸吧!”蒋叔阳瞪着顾若愚,口口声声的在指责她。

顾若愚简直不知道这种罪名是怎么安到自己脑袋上的,“姓蒋的,吃错药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幸灾乐祸啊,就退一万步来说,我就幸灾乐祸了怎么着吧?”

“你都嫁给我哥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置喙。难道你是还忘不了之前那桩事情?”

“啪”顾若愚把手里的刀叉一摔,蹭地就站了起来,“你在信口开河什么呢?听你的意思我是对你旧情难忘,因爱生恨要拆散你们是吗?”

蒋叔阳没接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然后慢慢开口,

“难道不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喜欢作弄我们,后来见到我没有那次不是冷嘲热讽的,不是因为这个,那你说因为什么?”

因为你上辈子害死了我,我看到你俩就恨得牙痒痒!顾若愚在心底大吼。

看到顾若愚被气得跳脚,一边的蒋仲霖只好站起来拉住她,“若愚,不要这样。”

“蒋仲霖,你弟弟说我对他旧情难忘,因爱生恨才故意找茬的,你说呢?”顾若愚注视着蒋仲霖的眼睛,感觉要从他的眼睛里得到什么答案。

蒋仲霖本来之前就因为顾若愚对叔阳的奇怪态度纳闷,今天这场事情一闹,反而让他有种顿悟的感觉。

难道说,顾若愚爽快的答应嫁给他,也没有介意新郎临时换人,这一切都是为了气叔阳?

想到顾若愚平日里天真娇蛮的性子,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看到她睁着大眼看着自己,仿佛在寻求什么答案一般,蒋仲霖忽然的说不出话,他怕一语成谶

看到蒋仲霖都没有开口要帮她的意思,顾若愚的怒气,委屈一起涌了上来。拉开椅子就走出了大门,幸好自己今天是有开车过来,加大油门就飙了出去。

蒋仲霖追到车场的时候只听到引擎的轰鸣声。

“讨厌、讨厌、全部都讨厌。”顾若愚一路骂骂咧咧的开着车,一边死死忍住不让眼泪掉出来,她让不会因为这种蠢事哭呢。

不知道去哪儿,又不想回家,林嘉意最近又出国了。想了想,她开到了于凯文的公寓楼下。

在家里看碟的于凯文接到顾若愚的电话之后就急匆匆的下了楼,“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干嘛叫我出来啊?”由于刚刚跑得太快,他坐上副驾之后还气喘吁吁。

“陪我去阿宗那里。”顾若愚没理他的问题,直接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阿宗是他们以前的一个朋友,在东城正街那边开了一家夜店,平日里有什么聚会派对之类的都会去阿宗那里玩。结婚之后,顾若愚就几乎不怎么去夜店,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忽然拉他出来说是要去那里。

“你是不是和那位吵架啦?”于凯文看着顾若愚不好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到。

顾若愚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不许提问。”

“大晚上的叫人出来好歹给个说法嘛。”

顾若愚一路飞驰的开到“点酔”,这个时候正是店里面气氛最high的时候。他们是老板的朋友所以来接待的侍应生几乎都认识,自然的把他们带到了一般不会对外开放的特殊位置。顾若愚把车钥匙往桌子上面一扔,坐进了沙发里,直接喊了一扎瓶酒。

于凯文都不记得上次她这样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根据他的了解,这个情况多半不太好。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话啊。好歹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吧?”

“你知道我不高兴?”顾若愚看着他,闷闷的问。

于凯文一听就呲了一声,“你都这样了还不是生气,难道是我眼睛瞎了啊?”

“就是有人眼睛瞎了!”她重重的把啤酒瓶放在桌上,“我都那样了都不肯帮我说句话。”

于凯文被她突如其来的牢骚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知道她不想说就绝对套不出来,索性也不问了,就陪着顾若愚喝酒。

……

蒋仲霖回了家,佣人却说太太一直没有回来过。已经很晚了,这让他开始担心起来。只好一直不停的拨打顾若愚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

终于,再打了第十几次的时候,那边接通了。

“喂?”是个男人的声音。

“……”蒋仲霖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喂?说话呀,大声点,这里太吵了。”电话那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传来了震耳的音乐声,嘈杂无比。

“顾若愚呢?”

“哦…”对方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一样,“你是蒋仲霖吧?”

“顾若愚在哪里?”蒋仲霖的声音已经带着隐隐的怒气。

“现在知道找她早干嘛去了?”

“她、在、哪?”

在对方报了地址之后,蒋仲霖立马切断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找到顾若愚的时候,她已经醉得不轻了。跑到舞池的台子上开始个人show。

她穿着黑色的连身裙,在裙摆的位置有一些蓬蓬纱设计,整个人看上去性感又可爱,踩着鼓点随着音乐跳着火辣帅气的爵士舞。

蒋仲霖打算冲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把她拽出来的时候,顾若愚正好完成一个高难度的wave,四周爆发出叫好的声音。

从上学开始就不怎么情绪化的蒋仲霖看到这一幕,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肺都要气炸了。”

他不客气的把顾若愚从舞池里一把拖了出来,偏偏这个女人还不安分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