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店小二连忙点头,心中却是想着,难道守大门真的那么赚钱?我要不要换个工作呢,省得天天被人训得像个孙子一样。
但店小二没有想到的是,他羡慕的偶像幸十三刚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的时候,从后面冲出来一辆马车,在幸十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被人抓到了车上,然后被人打晕了。整个过程发生得相当快,即使有人,也不一定会发现街上少了一个人。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一个叫尤五的身上,尤五是专门服侍内阁的一个杂役,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阁老们办公后打扫好卫生,然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所以他的工作说不上太苦,但是也不算太清闲,每天都是进入内阁最晚的一个,也是最晚走的一个。
尤五是个大字不识的老粗,但是他却是有个爱好,喜欢带一些白纸回去,用他的话说,家里的孩子正在启蒙,能省一点是一点。对于他这种贪小便宜的行为,守卫见惯不惯,加上尤五平时会来事,带的也就是一张两张,守卫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尤五出事前也和往常一样,在去内阁的路上,被一辆疾驰的马车给掳了去,因为是傍晚,阁老们今天讨论事情时间晚了一点,天都黑了,所以他的消失,根本就没有人看见。
紧随尤五之后,有好几个人都不见了,他们都是小厮、门子、守卫等一些低**职位的从事者,所以虽然他们都消失了,也没有引起人们太大的反应。
而在京城的一个秘密的角落,王达纶看着被抓来的幸十三等人,冷笑着对汪海说道:“这就是你说**者?他们都没有机会接触到机密的事情。”
“王总督,我敢用我的人头保证,这些人当中一定有**者!”汪海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你的人头?你的人头我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这些人如你所说,都是突然间有钱了,花钱大手大脚,但是你确定就是他们?这些人中,幸十三的可能姓大点,其他人能有什么机会?幸十三能有机会知道那么多?”王达纶冷笑着质问道。
“这些人知道的可能就是一鳞半爪,但是如果遇到有心人,把所有的消息全都连接起来的话,再机密的东西都能显出原形!”汪海信心满满,此刻,他的话中充满着自信。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王达纶明显的不相信。
“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很难,但是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很简单!对于我如此,对于后金在京城的探子也是如此!”
“此话怎讲?”王达纶有点好奇了,反正他也不急着做什么事情,就索姓坐在椅子上,开口道:“说来听听!对于你为何就容易了!”
“驿站的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大人应该知道吧?虽然天子裁并驿站,但山海关乃是重镇,信件往来,不能假手于人,所以小人侥幸还继续当着这个百户,可是和锦衣卫那边也就断了联系,不过即使不断联系,锦衣卫本身的曰子也不好过!”
王达纶听到这里,明白了,原来汪海还是锦衣卫的坐探,但是崇祯上台后,有感于阉党横行,所以锦衣卫等特务机构被他裁并得差不多。而锦衣卫下属的驿站自然更是遭殃,好像驿站被撤销,驿卒被清退。
想到这,王达纶对暗道一声作孽,崇祯出于好心,办了坏事,不仅逼反了李自成这个失败男,还把自己有利的一臂给废了,这纯粹是自废武功,锦衣卫这些组织如果用好了,可是一大利器啊。哎,真是脑残!
“说重点,我没有空听你讲故事!”虽然心中感叹,但是王达纶还是让汪海捡重要的说,不过他现在看汪海的眼光也没有那么讨厌了,语气和蔼了很多。
“是!”汪海点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是说,我可能会从这些方面得到消息,然后连接起来。首先,作为阁老的下人,对于阁老的情绪变化心知肚明,可以判断出最近朝中有事!”
“接着,尤五从公署中阁老休息的早晚,可以进一步佐证有没有事,而且尤五还带白纸出来,虽然内阁所用纸张较好,但是难免会印在下一张纸上,有时可能就几个墨点,但是如果对方有准备,用的是特制的纸,那用特殊药水一泡,还是能知道上一张纸写什么!”
“有这种纸?”王达纶突然打断,这不就和复写纸的功能差不多了,看来还是小觑了古人。
“有!”汪海点头,接着分析:“再加上幸十三的情报,以及其他人的佐证,一个完整的情报就出来了!不信的话,大人你待会审问他们,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达纶现在相信了,他感叹道:“真是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有时候不能小看了身边的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