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推开门。
迎面却撞上了于国飞一行人。
于国飞也没假装不认识,而是愣了一下, “哟,周经纪人,您这是要走了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忙着带我两位好友逛片场呢,这不,逛完片场我们吃了饭就赶过来了。”
——这话可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
周彤气得半死,什么叫逛完片场吃了饭就赶过来了,感情她饿着肚子在咖啡厅等了两个小时,他们还吃了饭?!
“于导,你别太过分了!我一直都不明白倚晴为什么非得这么以德报怨,你们都害她得修养这么长时间,这要损失多少人气和收入?她还想着如果你实在找不到人演,她还是会接下这个戏,看来这话我们是没法谈下去了!再见!”
周彤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脚步却没有移动。她不可能真的走,白倚晴让她一定要和于国飞谈下这个角色的合同,哪怕是自降片酬也好,如今她只是想借题发挥,就凭于国飞找不到其他的演员这一点,他就只能求着自己!
她一定要好好的磋磨这个二货,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
陶元久听着也是生气,白倚晴摔下马分明就是因为轧戏太多,自己体力不济,精神恍惚,居然还怪他们头上来了,他们剧组现在出了这么多事,他还觉得都是白倚晴的错呢!
陶元久想要怼回去,于国飞阻止了他。
“既然这样的话,周大经纪人还是赶紧走吧,我这剧组庙太小,连您这经纪人站脚的地都没有,哪里还有容下白小姐?”
于国飞侧过身,用眼神示意周彤可以走人了。
周彤震惊的看着于国飞,“于导你可是要想清楚了,现在你们上哪里找女艺人来演这个角色?”
周彤一下就把话给挑明了,她实在是有点想不明白于国飞这个榆木疙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不知道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境地,难道真的拍戏拍傻了不成?
于国飞也没生气,“我们已经找到演员了。”
陶元久点点头,“对啊,我们已经找到……演员了?”话到最后,他把眼神投向了于国飞,满眼睛都是问号。
他们什么时候找到的演员?
“于导这年头还有不要命敢接你这个角色的演员?”周彤不相信。
于国飞咧嘴一笑,消瘦的脸看起来有点恐怖,“这就不劳烦你这个大经纪人操心了吧?”
周彤终于绷不住,她狠狠的瞪着于国飞,“我拭目以待,看这个演员能撑多久!”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就走了,末了,还回过头又瞪了他们几个人。
“于哥,我们什么时候找到演员了?”陶元久迫不及待的问。
于国飞没有回答陶元久,反而是转过身看向谢楚琦,他裂开嘴笑,没有刚才对待周彤的嘲弄和冰冷,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大师,您看……您能客串一下这个角色吗?”
???
谢楚琦看着于国飞。
陶元久和纪兆君两人都震惊的看着于国飞,他还真敢想,大师根本不需要靠脸吃饭!
结果两人妥妥的打脸了。
因为谢楚琦问了一句,“于导看着我可以胜任?”
于国飞也没想着谢楚琦会马上同意,毕竟人各有志,有的人就不喜欢进娱乐圈,也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被人关注,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其实我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适合这个角色,大师有兴趣吗?我们剧组伙食好,人傻钱多,导演咖位大,人不大牌,演员咖位也大又尽职,您只要点个头,一切待遇从优!”
陶元久看着像念顺口溜一样推销剧组的于国飞,觉得十分陌生。
他们大名鼎鼎的于哥一向话少严肃,不苟言笑,甚至有人传出他性冷淡……
谢楚琦点点头,“待遇好一切好说,合作愉快。”
谢楚琦露出笑容,原本只是打算给圈里的人算卦积累点人脉,她也没想到能够这么顺利的接到第一个角色。
于国飞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抛开她那张足以让任何人心动的脸,单说那双眼睛就像极了原着小说里面描述的那样——只一眼就让人难忘,乍一看她的目光里氤氲着袅袅雾气,再看却又透着盈盈水光,那眼睛一眨,水光便泛出来,荡漾着让人心都醉了。
本来他觉得小说里这种描写就是吃饱了撑着,哪有人的目光短时间内能这么多变,都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又不是糊了屎,还氤氲着袅袅雾气……
但是此刻,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就是这种眼神,就是这样的长相,这才是他心里的白月光的形象啊!
于国飞沉浸在谢楚琦答应接下角色的喜悦里,陶元久喊了他好几遍都没回过神,等回过神以后他就大笑起来,“我这就去拟写合同,大师,你本色出演就行,我一定会把你当祖宗供着!”
……
陶元久忽然觉得于国飞有点丢脸,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于哥,君姐说要负责大师的接洽事务,你得找她谈谈待遇。”
于国飞爽快答应下来。
等他们两个人的兴奋劲儿过去了,谢楚琦才提出是时候回家了,她答应给于国飞做的驱虫符还得先做。
一行人赶紧回到谢楚琦住的地方。
她才搬来没几天,中间还上了五天的学,家里干净的很,至于屋子里浓郁的灵气,只要呆的时间不是很长也不会有影响,反而能够让人浸透在灵气里,对于国飞的身体还会有不少好处。
“你们稍等一下。”谢楚琦进房间绘制了一个驱虫符,这驱虫符不是很难,几分钟就完成了,她还额外画了一张净化符。
她把驱虫符浸泡在水里面,让于国飞连符纸一起喝下去,又找了一个玻璃瓶拿在手里。
好几分钟过去,于国飞一点反应也没有。
陶元久和纪兆君也都紧张的盯着于国飞,陶元久还抽空问了一句,“大师,于哥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于国飞站在客厅中间,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一样被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