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东,你要敢出卖色相,卖色求荣,我要你好看。”
赵卫东:“……??”
第72章 072
什么卖色?卖啥色,这女人说什么呢, 是说他吃软饭吗?赵卫东一脸懵住, 没反应过来——卖色求荣的意思。
上辈子的事情霍笙原本是不怎么在意的, 不管怎样,这一世赵卫东喜欢他,她也喜欢赵卫东, 霍姗说的话她就当没听到, 可在覃家听到于文秋向赵卫东表白, 赵卫东甚至还送了人礼物,老实说霍笙的心情很糟糕。
那边,屋里的赵卫东愣愣的捡起了地上刚刚一咕噜砸中自己的苹果,他把苹果搁在自己的桌子上,摸了下自己的脸,皱眉推门出了屋, 转道直接上霍笙的屋子来了。
“霍笙, 开门。”赵卫东轻轻敲了敲门,语气无奈,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出卖色相, 我没卖过这个东西,听话, 开门。”他得找人问清楚,回来就怪怪的, 看来为的应该就是出卖色相的这件事了。
霍笙一听敲门声, 转身小跑到门口, 一下把屋门打开了,门外站在一脸懵又无奈的赵卫东。
两人对视,赵卫东看霍笙的眼眶隐隐都有些红了,他一下急了,这该不会是已经哭过了才朝他扔苹果吧,“怎么还哭了?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色相,买不卖的,我上哪卖的色相,别哭了,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赵卫东伸手抆了抆霍笙的眼角,但霍笙一下躲开了,她自己胡乱抆了抆眼角,其实自己没掉眼泪,就是眼睛莫名有些泛酸,她喜欢赵卫东,怕万一最后赵卫东还是和于文秋这个官配在一起了。
“你都送人东西了,赵卫东,我不许我的对象沾花惹草,不然,我就和你分手。”霍笙的声音带了丝软糯,但却透着劲,她没和赵卫东开玩笑,说分手就分手,不复合的那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她不干。
赵卫东这下彻底的愣住,下意识伸手拉住霍笙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扣得紧紧的,“分什么手,我要讨你做婆娘的,你现在一只脚已经进了我家的门,半年后就是我的人了,不给出去。”
他这话让霍笙一下绷不住脸,她动了动手腕,手腕简直像是被桎梏住,纹丝未动挣脱不开,赵卫东胸膛烫呼呼的,还挺暖和的,她心里的唯一的怒气也消失的七七八八,脆生生的说道,“你松开我,我想出就出,都不用费一个手指头。”
赵卫东凶神恶煞,“不费一个手指头?我要不放手,你能怎么办?”赵卫东摩挲着霍笙细白的手腕,皮肤娇嫩,摸着像是水豆腐,他忙止了心里旖旎的心思,但此时的场景,他就是一副恶霸欺负良家女子的架势。
不过在他话音落地之后,只见面前的女人,忽的惦起了脚尖,脸朝他靠近,随即温软濡湿的唇瓣亲在了他的喉结上,一扫而过,犹如羽毛般撩拨猝不及防,脖颈的一段仿佛都麻了。
赵卫东像触电一般,唰的就松了手,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他动了动嘴唇,但似乎喉咙麻麻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凶神恶煞的面容尽数龟裂:这女人又来这一招,来来回回就这样,也不会换新花样,下次再这样绝对不管用了。
霍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但她眉眼不易察觉的带了一点笑意,“看吧,都不费一个手指头。”
赵卫东喉咙费力挤出几个模糊的字,“……小流氓。”
霍笙干咳一声,什么流氓,她亲的是喉结,没亲嘴,就是上次亲的也是赵卫东的脸颊,流氓的是赵卫东,苹果园那次她嘴后面都肿了,霍笙砸吧了下嘴,晕晕乎乎的回忆起了那个时候的感觉,但仅仅一会,霍笙就感觉把这些事情甩出了脑海,不害臊,这还在和赵卫东说着话呢,她移开视线,“好好说话,别用你的红耳朵来壮声势,你给人送东西是什么情况,好好说清楚,说不清楚我还亲你。”
赵卫东血气唰唰的往脸上充,这次连带着还朝别的地方涌了,他清了清嗓子,直接蹲了下去,正色道:“你今在阳台上?”在阳台上怎么不出来,还躲着偷听,偷听了还没听全,一个人难受了一夜,这不是受罪吗?重点是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他和那个姓于的不说其它,就是那送礼物也是莫名其妙的。
霍笙点点头,“我是在,总不好在别人跟你表白的时候打扰你,赵卫东,人喜欢你,是她的自由,可你还给人送东西?你这不是沾花是什么?而且你刚刚明显是心虚了。”
赵卫东一时觉得话都不会说了,“我没有,什么心虚,你大晚上的,趴在窗子口朝我笑,我,不是,那个,什么送东西,就那狗尾巴草,我当时给隔壁病床的小孩编着玩的,她当时要,我顺手编了一个,就几根狗尾巴,不是送的。”赵卫东说着怎么感觉说的还是不对劲,他最后来了一句,“我没沾花没惹草,不分手,狗尾草我要回来了,被我扔覃宏家的垃圾桶了,你下次要听什么,听全乎了,我和那个于医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霍笙微湿的眼珠一个劲的看着他,半响较上劲了,“别人要,你就给?”说完霍笙自己却笑了,她索性蹲了下去,与赵卫东平视,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说清楚就行,赵卫东,我不管别的其他的什么,但你这块地皮已经被我划分在自己的范围内了,心脏那么小,只可以装一个人,不可以换位置。”这应该是霍笙说的比较露骨的情话了,说完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好意思,赵卫东听了也不好意思,这女人忒大胆了,什么话都敢说,说的还文绉绉的,赵卫东是最不喜欢这样的文绉绉的话,但乍一听却让他心扑通扑通乱跳。
许是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霍笙愈发觉得不好意思,她站了起来,率先开口,“行了,我要睡觉了。”她说着开始赶人回去,说清楚了,她心里的疙瘩也平了,这事就这么过了,她后面没呆在阳台上听完全过程,一方面是霍笙当时心里憋得很,不想呆了,另一方面,或许她心里还是相信赵卫东的,毕竟两人不算处对象的日子,从认识到现在,也有很久了,这是个坏男人,但只会对外人坏,而不是自己人。
赵卫东却不让她走,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厚实的磁性,“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谁都不换。”他费了那么多劲才把天鹅叼嘴里,给什么都不换,“而且,你要不说卖色的事情,我压根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霍笙:“……”这么说还是她给赵卫东提供了思路??
赵卫东脑袋转的快,也联系到了霍笙想的事情,他要是和于文秋好了,那于家肯定会支持他的买卖,确实到后面他该一路发财了,腰包可能鼓到完全不愁吃喝了,不过这样和覃宏刚以前干的有什么区别,他最厌恶的就是这个,不可能去干,而且现在——更不可能。
赵卫东笑着摇摇头,脸上挂上了吊儿郎当的表情,但漆黑的眼眸仿佛能包容一切,他坦荡的说道:“没遇到你,我说不定会那样干,霍笙,我很穷,很想要钱,钱能买很多东西,有时候能救人的命,我是挺喜欢这个东西的,但谁让我遇到了你这个娘们,我愿意在你头上栽跟头,不后悔的那种。”他能自己赚钱,虽然可能要更辛苦,但他乐意。
霍笙的心彻底安了下来,她不想知道上一世的事情了,要是没自己,赵卫东或许会按轨迹发展中那样,但当下,他遇到了她,她也遇到了他,那么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她嘴角上扬,眼眸中都是往日里温婉的笑意,半响,她忽的跑进屋子,在自己的柜子底下翻了翻,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个黑色的长形木盒子,献宝似的递给门口的赵卫东。
“打开,看看。”霍笙拉住赵卫东的手,把盒子“哒”的放他手心。
盒子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赵卫东疑惑的把手上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薄薄的一张纸,他抬头看了一眼霍笙。
霍笙笑道:“拿起看看。”
赵卫东把盒子里对折的纸摊开了,他视线随着纸上的字移动,半响赵卫东一脸惊愕,“……你,什么时候?花冤枉钱。”这个是让准备买的。
“前几天吧,我们以后把阿婆和虎子接到这里来,一家人住一块热闹,还能给虎子找一个好一点的学校。”河沟村的学校都在县上的正红公社,读书的孩子大多是天没亮自己走路去的,b市却不一样,四合院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学校,论教学环境,比正红公社好太多了。
赵卫东手里的盒子放着的是四合院旁边院子的房契,赵卫东之前就存了心思,想把旁边的买下来,墙打通之后,成大院子。
霍笙这什么时候把院子买了?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隔壁的院子和他这个四合院差不多大,但里面的房屋构造比这边的好多了,他商量了很久,但主人家就是不卖,说什么要留给自家的娃,这怎么留着留着,还让霍笙买上手了。
赵卫东怕霍笙吃亏,问道:“花了多少钱?”
“一点点,按照市价给我的,我给他们两个老人家做了一身衣裳,就卖给我了。”
赵卫东:“……”
看他表情愣愣的,霍笙笑着把房契拿了过来,拿在手上甩了两下,笑盈盈的说道:“赵卫东,我有钱,也能赚钱,你……将来要是要卖色,可以卖给我,我是你对象,这种事情有优先权的知道不?”
赵卫东:“……”
b市的事情忙的差不多,果园的苹果全都兜售了,剩下的那些地里捡的赵卫东以一个稍低的价格倒卖给了黑市上人,毕竟苹果有一部分是好的 ,价格要是给的太低,他不如做成干果卖,反正他不嫌麻烦,索性黑市上的人也不怎么压价,一口价给的干脆,这会四合院里是一点苹果都没有了。
差不多一周之后,回村的其中一个人上来守着果园了,另一个人忙着给家里的屋子翻新,约定好不会超过半个月一定上b市,有人来守着果园,赵卫东就准备带霍笙回一趟河沟村,家里的棉花可能过不久就要收了,赵卫东找于文秋的爸爸就是为了棉花买卖的事情,没谈成,不过幸好没谈成,不然他对象真要以为他出卖色相做皮肉生意了。
棉花不愁卖,因为这东西有人种,但都是偷偷的,一般都是私下交易,黑市上流通的多,赵卫东找于文秋的爸爸无非是想找一条稳定的线,如今行不通,他也没在意,地里的棉花之后大半都是阿婆在侍弄,赵卫东一周回一趟看情况,棉花长得很好,论品相不差,就等摘了,摘了之后他只要多上黑市几趟就成。
两人收拾东西回家,买的是一大早的火车票,估摸着下午能到正红公社,霍笙买了不少的东西,都是些正红公社买不到的,能买到的她就不买了,需要再到县上去买,不然火车上人多,东西一个不留神,要是丢了或是忘了,得不偿失,不过,即使这样,零零散散的堆起来还是有不少,还是赵卫东编了个大背篓,把东西一股脑的放进去才省了麻烦。
两人出门的时候,四合院院外却停了一辆洋汽车,汽车看着眼熟,看到两人出来,覃宏刚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灰黑色的大衣,脸色不是很好,前不久才在生日宴会上见过,霍笙记得他那个时候和气的样子,不说意气风发,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着死沉沉的,怕是有什么事,果不其然,覃宏刚朝赵卫东开口道:“我想去见一下赵大牛。”
霍笙:“……”她还以为会说是见赵卫东母亲呢,一般不都是这样的套路吗?怎么成了赵大牛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