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涯夸张的睁大眼睛,怪叫道:“啊呀啊呀,你这魔头,难道要屠了玄天宗满门吗?”
话音未落,破风声便已经从身后呼啸而来,玄涯迅速的闪身到一旁,一枚青翠的树叶好似一枚小巧的飞刀,抆着玄涯的衣角飞过,噌的一声钉入了地上。
柔软的叶子竟然直直的钻入了土中,也不知道这枚叶子里注入了打出之人多少法力。
玄涯看着那枚嫩叶小心的吞了吞口水,无奈的看向冷着一张脸走来的凰渃,讪笑道:“凰渃,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啊。”
凰渃毫不犹豫的又随手射来一片叶子,速度比方才更快,蹭破了玄涯的衣袖,玄涯立马苦着一张脸提着自己的袖角看来看去,雪白的衣袖上一个破洞格外显眼。
“凰渃……”
可怜兮兮的看着走过来的女子,凰渃毫不客气的甩了他一个白眼,“聒噪。”
得了这一句,玄涯识相的闭了嘴,只是眼神还是格外委屈。。
看着这两人的打闹阿塔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思都瞬间放松了下来,擎苍不可能会直接杀了玄天宗上下所有人,他若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恐怕此时也不在这个世界了。
他不会迁怒与拖累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将自己的责任,用最暴力的方式放下。
不管不顾的事情,擎苍是向来不会做的。
擎苍想的,自然是要让玄天宗的弟子,明日醒不过来,等到解去了血月的影响之后,再将他们唤醒。
阿塔明白,玄涯他们也自然明白,方才也不过一句调侃而已。
“不过说真的,擎苍……”玄涯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嘴,担忧的望了眼仍在房中研究那个木盒的震阳子,他一心扑在盒子上,他们几人谈论的声音又刻意压低,是以他还未曾察觉到不对,“震阳子这个人不能让他也沉睡过去吧?”
擎苍微微点了点头,“自然,他是我们在玄天宗办事的倚仗,他是此间长老,也是唯一一个和我们当真站到一起的人。”
在震阳子心中,他们此时比两个师兄与门派上下的弟子更可信。
若是震阳子也睡过去了,他们在玄天宗的行事,便没有这么方便了,除了不熟悉玄天宗之外,也没了正当的理由。
他也明白玄涯的担心为何,震阳子虽然法力修为在凡人之中算是佼佼者,但是对于千万年的魔头来说,还是太弱势了些,如今的人间界不像以前白威宁那个时期,有数不清的丹药和各种修炼功法,实力可怕的凡人完全不怯与魔界一战。
自从白威宁死后,人间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可怕实力的人出现过了,更何况如今这方世界的修真界全体下滑的时候。
因此玄涯有些担心,若是震阳子被蛊惑了的话,他们又该怎么办。
阿塔抱着剑,亦看了眼屋中的震阳子,那人正紧皱着眉头盯着那个木盒,眼中全是琢磨与苦恼,阿塔忽而便笑了,摇摇头与其他几人说道:“不用担忧。”
他比另外几人与震阳子相处的时间更长,也多经历了一些事情,对于震阳子这个人,心中无端的生出信任来。
“他约莫是,这玄天宗的几位长老中,向道之心最为坚韧的了。”
数日安震阳子是这几人中最为暴躁的急脾气,可是却偏生也是最为纯净的那一个人,他现在所做的,也只是想为玄天宗清除积弊而已。
“可是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