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自己的好胜之心,以及对力量的渴望,葬送了自己。
那个人出现的时候,正是上凌要助林承弈的残魂修复的时候,天枢子觉得这件事太凶险,而且是祖师爷们犯下的错,何必要将后果落到自己这些后人头上,因此出言反对,与上凌发生了争执,另外两个师兄也全都站在上凌那边,丝毫不帮衬自己。
天枢子那时正因此不愉,又觉得自己修为明明不在上凌之下,却偏生因为入门时间晚,而位列四人之末,心中愈发耿耿于怀,那个人恰在此时出现,三言两语便勾得天枢子动了心思,虽然声色俱厉的斥退了那个人,却鬼使神差的,没有把那本白衣男子带来的邪书丢掉。
而是小心的藏了起来,在林承弈复生那天,他拜入上凌门下修习道法的那日,便是天枢子开始修习邪书的日子。
随着邪术修习愈久,天枢子对于最初要修炼此书以及此书从何而来的事情,竟然渐渐忘却了,一心只想着变强,变得更强。
此时被阿槿那一指将心中浊气戳散了大半,被邪气蒙蔽的心神也渐渐清明起来,脑中的思绪也渐渐清醒,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说到最后,这位曾经至高无上的玄天宗长老,竟然神色哀戚,落下泪来。
第五百零二章魔族煞气
震阳子带着天枢子回到玄天宗的时候,玄天宗内已经乱成一团,法力碰撞之声四起,魔气激荡,不少弟子都被打倒在地,震阳子心下一悬,忙扶起就近的一个弟子,“怎么回事?”
那弟子看起来伤得不轻,不过打伤他的人手上还留了些分寸,没有伤中要害,因此这弟子虽然口吐鲜血,但是还能答出话来。
小弟子抬手指向大殿的方向,急急答道:“那个人,是个魔头,他疯了。”
震阳子一惊,知道这弟子所说的必然是阿塔无疑,放眼望去,这边地上躺着的弟子与这个弟子差不多的情况,虽伤无死,看来还是有些理智的,没有如他人口中一般已经癫狂。
希望自己还能劝住他。
震阳子将寻人的弟子留在原地,匆忙飞身赶回了大殿,大殿之中,阿槿被小心的搁置在椅子上,一道青色的结界护住他周身,不会让他被外界所扰,再受到什么伤害。
在他身边还立着一个震阳子从未见过的半透明的蓝衫女子身影,对殿上的打斗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守候在阿槿身边,震阳子看着被放在阿槿身旁的那柄蓝色剑鞘的长剑,眉峰一跳,心中惊讶。
不曾想到,这少年佩剑,竟然生有剑灵。
那个一袭青衫的魔界少年,眼神狠厉,如同他手中那柄纯白色的剑一样冰冷彻骨,震阳子进去之时,他正狠狠一剑劈向上凌真人原本的座位,那上好的鎏金座椅,瞬间被劈得粉碎,渣滓四溅。
殿上已是一片狼借,桌椅倒地,柱石崩塌,弟子应当是被上凌全部遣了出去免遭波及,上凌与云中子两人合力与阿塔缠斗在一处,却依然能看出来很吃力的模样。
看着那少年又是又急又狠的一剑劈落,震阳子知道此刻不是吃惊的时候,连忙飞身上前,一手抓起来不及躲避的云中子肩膀带着人飞速掠开,原本两人站立的地方,被浑厚的法力已经砸成了一个大坑,大理石的地板碎成粉末四处飞散,连带着下面的黄泥也被砸起三尺。
“小友住手!”
震阳子举手制止,阿塔喘着粗气,倒是当真停了下来。只是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震阳子,似乎想要将他拆吞入复。
震阳子环顾了一圈殿内的狼借景象,心中骇然,以这样的破坏力道,若是阿塔完全失去理智,饶是他们三人联手,又哪里敌得过一个魔界的人。震阳子虽然心中对于阿槿出事存了愧疚,却还是忍不住要考量若是这人当真疯了,该如何将他拿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帮你寻到了人,承弈为了你这个朋友险些丧命,你却在此想要杀了他师父?”
不提林承弈还好,提到林承弈,阿塔便更加凶恶,若不是他们疏忽,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林承弈和阿槿,便一个也不会伤!
阿塔身上沾了半身阿槿身上的血迹,此时整个人都宛如浴血的修罗,扬剑指着上凌真人,咬牙切齿的道:“闭元丹的解药,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