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1 / 2)

盛世权宠 陶夭夭 2309 字 1个月前

重重叹一口气,抬头一瞧,才发现沉星还站在下首,正惴惴不安地瞧着她,似乎怕她忧思过度的模样。

宋清欢扯出一抹笑意,朝她摆摆手,“沉星,你先退下吧。”

沉星却仍有些不放心,脚下未动,沉声劝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着吧,此事明日起来再想,说不定能有更好的解决法子。”

宋清欢沉沉叹一口气,将信放到一旁。

沉星说得是,她如今疲累不堪,老子也跟生了锈似的,丝毫运转不起来,又怎么能想出好的法子来呢?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好好睡一觉,等明日修整好之后再做打算。

这么一想,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几分,将君熙的来信折好收好,开口道,“你说得对,我今日是得好好歇息一天,明日起来再做打算。”长舒一口气,“替我备水沐浴吧。”

沉星这才松一口气,自下去备水不提。

一夜无话。

这一夜,宋清欢睡得并不怎么安稳,一大清早便醒了过来。一看窗外天色,似仍有几许晦暗,便也不急着起床,只躺在床上,兀自想着心事。

君熙那边,如今要解决的,有两个问题。

第一,她该如何向世人解释她的女子身份。

第二,孩子怎么办?该不该应该在昭国生活?可若如此,昭帝能否容得下她母子二人?

这些,都是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思考了许久,终究还是未想出个万全之法,而窗外的天色,已渐渐亮了起来。

宋清欢长叹一口气,起身坐了起来。

唤了流月沉星进来替她更衣梳妆。沉星一面替她梳着发髻,一面随口问道,“殿下今日可要去钟萃宫?”

宋清欢眉眼一动。

是了,昨儿她便想着要去钟萃宫走一趟,看看许才人。没想到后来发生了许多的事,一时倒将此事给忘了,此时沉星提醒得正好。

君熙怀了宋暄的孩子,于情于理,她都该同许才人说一声,或许,还能宽慰下许才人痛失爱子的心。

主意打定,看向流月,“替我找一套素静的衣服来,待会用过早膳,你们随我一起去钟萃宫看看许才人。”

两人应是。

用过早膳,稍作准备,便往钟萃宫而去。

秋意渐凉,宫中树木已开始落叶,飘零一地,略显萧索。

虽然得了个好消息,但宋清欢的心情,仍是沉重。就算君熙怀了宋暄的孩子,也改变不了五皇兄已死的事实。

许才人本就不受父皇宠爱,如今五皇兄去世,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或许已经没有了任何温暖,也不知自己今日这趟,能不能宽慰到许才人些许。

心中唏嘘,脚步不由自主加快了些许。

走了一会,忽见前头有两人远远走来,领头的,是一名宫女,着大宫女服制,模样有几分熟悉。凝神一瞧,却是宁贵妃身旁贴身伺候的芸蕊。

而她身后正跟着一人,俊朗公子哥的模样,一身天青色锦袍,端的是风度翩翩。

宋清欢看过去的同时,那男子也正好朝这边望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宋清欢眉头微蹙,那男子却是眼神一亮,眉眼间绽放出盈盈光华,脚步忽的较快,带了显而易见的喜色朝宋清欢走来。

------题外话------

姑娘们新年快乐哟~

☆、第170章 山雨欲来

见到那眸光骤亮朝这边匆匆而来的男子,宋清欢眸色微冷。

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自上林苑春猎后便不曾见过的宁骁。今年的选秀最后以惨剧收场,各皇子也并未挑选到合适的皇子妃人选,没想到此次临都一行,三名皇子,唯一还活在人世的,便只有太子宋琰了,真真是造化弄人。

而宁姝当时虽未成功当选为大皇子妃,但宁夫人和宁姝宁骁自选秀之后便留在了京中,再未回幽州。宁贵妃痛失爱子,宁骁作为侄子,入宫前来安慰一番倒也正常,只不知宁姝又去了何处?

宋清欢心底略有疑惑,却并未驻足。

对她而言,宁骁不过是个普通的陌生人,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宁贵妃又如何,对她来说,都并不是什么要紧之事。

更何况,宁骁对她的心思他清楚得很,她如今已有婚约在身,宁骁这会见了她却依然丝毫不避嫌,宋清欢懒得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更不想与他再有任何交集。

清冷的目光在他面上一瞥,很快挪开,神情未有任何变化,依旧身姿清袅朝钟萃宫方向走去。

宁骁却仿佛没有感受到她的冷漠,上前两步,停在了宋清欢面前,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小心开口唤一声,“七殿下。”

宋清欢被堵住去路,只得停步,清冷扫他一眼,点点头轻“嗯”一声,并没有停留的打算,绕过他,又朝前方行去。

宁骁见她身形一动,忙出声唤住她,“七殿下请留步。”

宋清欢不郁地蹙了蹙眉,驻足转身,“宁公子有何贵干?”

宁骁一眨不眨地看着宋清欢清雅的容颜。自那日上林苑一别,他已经两三个月不曾见过舞阳帝姬了,此时正好碰见,忽觉舞阳帝姬的容貌愈发令人惊艳起来。

难怪……难怪闻名四国冷若冰霜的沈相竟也亲自求娶……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酸。

他知道舞阳帝姬与自己再无可能。不,应该说,从来就没有过可能。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不过是他做了个黄粱美梦罢了。

可尽管心中已经放弃,此时好不容易见到舞阳帝姬,还是忍不住想听听她的声音,想见见她真实的模样,所以才鬼使神差迎了上来。

“殿下……殿下一切可好?”他张了张唇,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与宋清欢听,临到嘴边,却只说出了这最普通不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