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红拽了雪晴坐下，“你别乱来啊，不然我可就揍你了。”吓唬着她，也拽了她的胳膊放在桌子的脉枕上。

柳絮伸手为她把脉。她这病是殷秀香火之病，喝些药调理一下就能好，“别担心，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我给你抓点要，调理一下就好。”

雪晴突然跪下给柳絮磕头，吓得柳絮赶紧站起来往过走，赵丽红则拽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呀，赶紧起来。”

柳絮拍了拍她肩膀，“饿不饿啊？”

雪晴摇头又点头。柳絮又和赵丽红去给她煮了一碗挂面里面荷包了俩鸡蛋。雪晴看到那一碗面之后忍不住舔嘴唇，却不敢去吃，而是望向了柳絮和赵丽红。

柳絮把筷子放在她手里，“吃吧。”

雪晴这才捧过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柳絮则给她抓药，然后又煎药。而这个时候，院子里来了不少人围观这个有点奇怪和吓人的女人来。

“柳医生，她到底是人是鬼啊！看着怪吓人的啊！”一个年级大点的女人问在院子里熬药的柳絮，“好像不是这儿的人。之前也没见过。”

“当然是人了。哪儿的人我也不知道，她不说话。”柳絮熬好了药后给雪晴端进去，赵丽红正给了她一块白纱布，让她流下来的血呢。

“药好了，凉一会儿就喝了吧。”柳絮把药放在桌上晾着，然后就坐诊了。今天，诊所里挺热闹的，围观的，看病的，络绎不绝。

雪晴似乎挺怕人的，一直缩在药柜后面。无聊的时候她就用小木棍在地上瞎画着什么，眼睛里流血的时候，她就赶紧用布抆掉。

赵丽红发愁的看着雪晴，忍不住对柳絮说：“这也找不到她家里人，她又不会说话，怎么安置她呀？”

柳絮也挺发愁的，但这么可怜，总不能大冷天的把人撵出去吧？“只能先留着她在这儿了，等托人打听打听她家里人在哪儿，看有人接她走不。”

雪晴一听柳絮这么说，满脸惊恐的摇头，又要跪下磕头，被柳絮扶住，她又抓了纸笔写道：不要找我家人，不要找！

“为什么啊？”赵丽红不解，“他们对你不好吗？”

雪晴急忙写道：他们把我关在牛棚里，不给我吃的，不给我喝的，求求你们，不要送我回家，求求你们了！

柳絮不由皱起了眉头，无法想象这个女人经历过怎样的磨难。她拍了拍她肩膀，柔声说：“好，你别怕，我们不送你回去。我知道你之前是会说话的，应该是跟谁生气，气滞而金实不鸣。导致了你不会说话。”

雪晴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柳絮，十分震惊，她是怎么知道的？柳絮笑了笑，“你如果想治疗的话，我可以帮你。”

雪晴却写道：我没有钱。

“免费的。我们诊所会有免费义诊的。这个你不要担心了。”柳絮的话，让雪晴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

稍晚的时候，韩东来了。进了屋子，看到一个女人缩在墙角用小木棍乱画，不由问：“她是谁啊？”

不等赵丽红说话呢，雪晴就好像见了鬼一样乱滚带爬的躲在了药柜后面，还紧紧地抱住了赵丽红的腿。

“雪晴，你别怕啊。他不是坏人，是柳医生的爱人。”赵丽红的话没有安抚到雪晴，她还是紧紧抱着她的腿。

韩东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看到这女人的样子，韩东忍不住想起了曾经的柳絮，就是这个样子，见到他就跟见了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