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叶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雷大首长,你那是什么眼睛?”
雷谨晫看了她一眼,再看看那张平凡得混在人群中都不会去注意一眼的陌生脸庞,良久,他深吸一口气,松手,“抱歉,认错人了!”
错也好,对也罢,既然这是他们要的,那他就成全。
对他们,他欠得太多,不是一句两句对不起便能偿还的。
回到家里,金玉叶伺候着金世煊上床休息,便一头钻进了厨房。
虽然金世煊的身体很好,可是血浆,几乎占去了身体血液的百分之十五以上,这一场输血,足以令他元气大伤。
两个小时后,金玉叶端着个托盘进来,金世煊脸上的易容物已经用药水洗去,没了易容膏的遮掩,那张俊逸深邃的脸庞看来越发的惨无血色。
“哥,我用药材炖了盅猪肝汤,补血活血的,你起来喝点!”
金世煊坐起身子,瞧了眼冒着热气的汤,语气轻柔地嗲怪道,“这么晚了,赶紧洗洗睡,一点血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话虽说着,不过他还是伸手将汤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散发着浓郁药香的汤汁,许是经过特殊的方法处理,味道并没有一半药汤那么难以下咽,反而清润可口,倾尽所有关怀的热汤下肚,那叫一个暖心暖肺。
一碗汤没多久就见了底,金玉叶接过空碗,“哥,你在家休息几天,工作上的事有冷斯江源他们照应着,不会有事的!”
“小叶,你和雷家老二……”
金世煊想问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无法出口。
他以前一直以为她仅仅是和雷钧桀有些牵扯而已,若不是雷谨晫最近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他还不知道,她和雷谨晫,有那层关系在。
很难想象,一向严谨自律,霸道桀骜,对女人不屑一顾的雷老二,居然暗度陈仓,和自己侄子的未婚妻纠缠不清,而且居然能忍受小叶混乱的感情生活。
“哥,你想问什么?”
金世煊摆了摆手,“没什么,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这些放着,明天我起来收拾!”
“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顿了顿,金玉叶在床沿坐下,拉着他的手,把玩着他骨节分明的指腹,语气幽幽道:
“他陪伴了我几年,各个方面对我都挺照顾的,对于他,有感情,我也不否认,不过,后面不会了,我们之间问题存在太多,几乎没有在一起的可能,等我们找到妈,我就退役,到时候咱们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定居,反正我们赚的钱,足够我们挥霍几辈子了,哥,你说好不好?”
金世煊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指腹移至她眉宇间,帮她抚平不自觉蹙起的秀眉,“哥依你,不过,你自己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还有哥在呢。另外……”
说到这里,金世煊垂下眸,涩然地笑了笑,“尽管哥不想承认,可是那几个男人对你还是不错的,你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
她这个年纪,应该是尽情释放青春的时候,可是她却背负了一般女孩子不可能背负得起的重担,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最近她蹙眉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终究是错过了她最需要他的时候。
洗了澡,金玉叶站在梳妆镜前抆拭着头发,楼下的铃声却在这时候响起,这么晚,来这里,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
丢下毛巾,她认命地前去开门。
果然,门外笑的骚包的男人,不是南变态,还倒是谁?
“宝贝儿,这才结婚,你就让老公我独守空闺,是不是不厚道?”
金玉叶反手将门关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压低着声音提醒:“别吵,我哥刚睡着?”
南壡景冷哼了声,跟着她进了卧室。
金玉叶从客房里拿了一件冷斯以前穿过的睡袍扔给他,“你将就着穿穿,我先睡了!”
南壡景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向浴室走去。
金玉叶瞧着他那明显嫌弃的样子,瞪了瞪眼,“丫的,爱穿不穿!”
说着,她掀开薄被,麻利地钻进舒适的被窝里。
今天一天,各种乱七八糟的事,频频上演,就算下午睡了一觉,可她还是觉得累,这会儿一占到床,眼睛变合了起来。
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身旁的位置凹了进去,身子被扯进一个温凉的胸膛,肌肤上有湿湿濡濡的东西滑动。
金玉叶嘤咛一声,极不情愿的掀了掀沉重的眼皮,“睡觉,我累!”
出口的声音软媚娇哝,透着一股撒娇的味道。
撒娇这个词,很少出现在她身上,南壡景心情别提多好了,柔和的灯光下,瞧着她半睡半醒的憨态,那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睡,爷自力更生!”
温侬软语间,他温凉的唇覆上她的,舌尖在她香软的棱唇上缱绻勾勒,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口中如游龙一般滑动,动作透着少见的温柔。
如此阵状,就算金玉叶再困,瞌睡虫也被他给赶跑了。
她睁开眼睛,推搡着,面容恼怒,“我哥在隔壁,你给我安分点儿!”
南壡景挑眉,单指托着她的下颚,笑容邪魅,“好笑了,咱们是夫妻,鱼水之欢天经地义,跟他在隔壁有什么关系?大舅子难道还要干涉夫妻性生活不成?”
金玉叶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做着无声的拒绝。
南壡景扬唇,唇摩抆着她的耳垂,低声诱哄,“乖丫头,爷明儿个要回去处理点事,先将你喂个饱!”
金玉叶眉心跳了跳,“免了,我不饿!”
“你不饿,爷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