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人有条不紊地按照指示,去执行着任务,大年三十,别人是合家团圆,他们却是鸡飞狗跳,血腥暴力,也幸亏他们担心老爷子的身体,让他早早歇下了,不然非给活活气死不可。
“喂,金疯子,你和你家四叔到第几垒了?”
雷钧桀开着金玉叶的车,在车道上横行霸道地狂飙着,嘴里不忘抽空八卦一番。
金玉叶转眸看他,脸上笑意盈盈,只是那鲜红的指印着实破坏了美感,“想知道?”
“当然,爷想知道金大教官开花了没!”
“姐不告诉你!”
雷钧桀抽搐了下嘴角,心里大骂一声“魂蛋”。
他真的很好奇啊!
“伤心不?”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金玉叶却是听懂了,她在放下座椅,慵懒地躺在上面,唇瓣勾起一丝凉薄地笑意,“他还没有重要到能令我伤心的地步!”
“啧啧啧!真无情,金大教官若是听到你这话,一颗心铁定碎了一地!”
金玉叶笑笑,不言。
不可否认,对金成睿好感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和他上床不是,只是这种好感,还没重要到能令她伤心,她了解他的性子,也料定了会有这么一天,心里早有准备,所以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少意外。
不过,心寒是一定的!
……
金玉叶跟着雷钧桀去了雷家,她的车子在前,雷谨晫雷大首长的车跟着后面,一路上,两叔侄那叫一个横行霸道,威风凛凛。
闹了那么一出,到雷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雷家两老已经入睡,雷谨强和乐梅两人还在客厅内看着电视。
“爸,妈,还没睡呢!”
里面的两人听到声音,眼神从电视中移开,“臭小子吗,还知道回来?大过年的,也不知道野……”
乐梅语气嗲怪地说着,不过当她看到儿子身后的准儿媳时,愣了愣,连忙站起身子,“叶丫头这是怎么了?”
金成嵘那一巴掌可谓是毫不留情,这会儿,金玉叶半张脸是又红又肿。
她冲乐梅露出一个淡笑,声音温软道:“梅姨,没什么大碍!”
话落,她又冲一旁的雷谨强礼貌又歉然地道,“伯父,打扰了!”
“一家人,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雷谨强五十来岁,端端正正的国字脸,相对于雷谨晫的肃冷,他则是多了一抹商人的精明与圆滑。
“钧桀,怎么回事啊这是?”
乐梅看着她红肿的面颊,皱着眉问。
整体来说,乐梅对这个准儿媳挺满意的,言行举止和才能方面不必说,光是能让她儿子乖乖收心这一点,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这会儿见她明显一副被人打了的样子,心里自是心疼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妈,已经很晚了,你就别问了,吩咐人收拾下客房,让小叶子睡觉去!”
豪门家族里,基本上都有那么些见不得光的事,雷钧桀当然不会大嘴巴地去说什么。
乐梅见金玉叶明显也是一副不愿回想的样子,便也没再问什么,吩咐佣人去收拾客房。
雷谨晫跨着稳健的步伐进来,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像是布了一层寒霜一般,他谁也没看,直接越过一众人上楼,去了自己的书房。
“老……”
乐梅本是想打招呼的,可是看着他的脸色,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接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叹息道:“这老二,真冷,哪家姑娘能受的住他的低气压啊!”
客房很快收拾好,由于时间太晚,几人也没有寒暄太久,乐梅将一支祛瘀消肿的药膏交给自家儿子,交代他帮自己准媳妇儿抆药后,便回房了。
金玉叶洗了个澡,身上穿的是雷瑗瑗的睡衣,雷钧桀慵懒地斜靠在床上,见她出来,晃了晃手中的药膏,“要不要爷代劳?”
“得了,你那手摸女人不知洗了没!”
金玉叶夺过他手中的药膏,说话那叫一个不客气。
雷钧桀嘴角抽了抽,“卧槽,好心被你当做驴肝肺,没良心的女人,刚才不知道谁给你仗势呢!”
“呵呵,咱们这是互惠互利,要知道,我花样年华,正是风流潇洒的时候,被你这个大种猪给套上了未婚妻的帽子,那些个男人,见我是你雷霸王的未婚妻,谁还给我嫖?”
雷钧桀内心各种吐血,直叹“误上贼船”啊!
这女人,坑他的钱,借他的势,还嫌这嫌那的,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范。
夜凉如水,新的一年到来,外面的天空,迎接新年的绚丽烟火不断,嘭嗙之声一声接过一声,绚丽多彩的烟火几乎照亮了京都整个上空。
金玉叶躺在陌生的床上,鼻尖是宜人的清新香味,耳朵里是烟火燃放的热闹声响,然而,她却始终无法融入到这份新年的喜庆氛围中。
咔嚓!
阳台处似乎传来一阵声响,她勾了勾唇,碧色的眸子微合,呼吸调节平顺绵长。
不稍片刻,一抹高大的黑影在床前站定,房内留了盏橘色的柔和壁灯,所以一眼便看出,半夜爬窗之人,是某位大首长。
看着床上熟睡的某只小狐狸,雷谨晫灼亮的寒眸这一刻露出了各种情绪,有愤恨,有心疼,有复杂,也有纠结!
悄声在床沿坐下,粗粝的指尖轻抚过她红肿的脸颊,滑向她的脖颈,反复摩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