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他的指尖慢慢的描过宝珠的眼角,眉头,落到了粉色的,色泽光润的唇畔上。此时宝珠的唇畔有些肿胀,随着呼吸微微的一张一合,似乎是痒,眉头皱了皱,细细的嘤.咛了声,诸祁眼底溢出笑意,愈发的喜欢她。他的手指却不停,轻轻的向下,尖俏的下巴,颈窝,然后心满意足的停在柔软处,本应该光滑白皙的皮肤有几块透着微红。那是他印上去的。

诸祁心里愉悦,真是个可怕的想法。他又兴奋,仿佛宝珠那具纤细柔软的身体已然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昨夜里……

他搂着宝珠洗澡,洗了个长长的鸳鸯浴。宝珠不理他,板着脸玩水。他也不恼,把人抆干净,抛到床上,然后拿起那本《宝华经》,叫宝珠来读。

江宝珠诧异,她说了什么来着?对,夜半三更,你怎么了?读经文?我好困,诸祁,求求你了,我想睡觉。

诸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他喜欢她求他的时候那个可怜巴巴的劲头。可是这个小傻子这么做的什么是情趣呢?他得一步一步引导她才行。

他便板了脸,阴沉道:“珠珠……读吧。读完了才能睡觉哦。”

江宝珠心里疑惑极了,这人,难不成是心里有什么隐疾?她又气愤又困顿,拿起那经文来,借着昏昏的烛火开始读:“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只桓精舍。”

这样严肃的经文,诸祁却被她软儒娇媚的小声音读的下腹发紧,长长的舒了口气,敛了下睫毛,□□却完完全全的露在眼底。

读到第二段的时候还能忍,读到第三段时诸祁就受不了了。他眼底全然都是兴奋,是侵占,是略夺。宝珠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他,诸祁就已经猛的把人压在了柔软的锦被上,伸出湿濡的舌尖把她圆润的耳垂含进嘴里,江宝珠惊叫:“做什么……”

诸祁动作缓慢却又猛烈,他心中理所当然:做什么?当然是做世上最快活的那回事。江宝珠受了惊吓,捶打他,像只猫儿。可是诸祁爱惨了她这逃跑时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细细的,一步一步的,让她完全沉沦在最原始的火热里。

她就像是个缓缓绽开的蚌壳,露出里面小小的一颗珍珠。诸祁出了满身的汗,一边吻她一边想,她可真是个宝贝。那么软,香甜的汁水四溢,他恨不得拆之入腹。

床榻咯吱咯吱响了起来。这样坚固的榻子都响,诸祁心想,明日就换了这破床。江宝珠咬他肩膀一口,抽泣着向后缩,可是诸祁怎么会让她跑掉?

他真是爱惨了她动情时候的模样。要多娇媚有多娇媚,弄的他心尖儿都化了。

江宝珠心里骂他,真是个强盗。半夜三更叫他读经文,还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情。她被钳制住,只是掉眼泪。泪珠子一滴接一滴的向外涌,诸祁皱眉,抹了她眼角的湿濡,喘着粗气,命令一般的开口:“别哭了……”

江宝珠喊他,声音微弱,马上就要断了。她喊:“我讨厌你!”

诸祁心里没什么波澜,眼底的火热却差点把大殿点燃。夜深人静,连草丛里潜伏着的夏虫也悄无声息,今夜没有月亮,云层重重叠叠。

诸祁从回忆中出来,又收紧了胳膊。怀里的小人儿眉头紧蹙,脸上依稀有着干涸的泪痕。若问诸祁,这一天之中什么时候最快活,他肯定要回答,就是现在,宝珠还睡着,乖乖巧巧的不行,团在他怀里,莫名其妙的心安。

第44章 乌雅

像是感受到了种炙热的视线, 江宝珠眼皮子掀了掀, 有些疲倦的睁开眼睛。她一时半会儿忘了自己在哪里, 迷茫的打量了四周。

当然, 入目可及的是诸祁有些紧绷的下颚角。那胸膛结实极了, 只是宝珠嫌弃的很。

诸祁舌尖舔了舔后槽牙, 低声道:“醒了?”

江宝珠不说话, 疲惫的翻了个身, 面朝里继续睡着。诸祁也不恼,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脊背。然后再不知满足的绕到前面, 她的脸颊,脖颈, 捏起一小层细嫩的软肉在指尖上轻轻摩抆。诸祁的指腹带着层薄茧, 落在皮肤上激起几粒细小的疙瘩。

江宝珠一把拍掉他的手指:“别弄了……”

她刚刚睡醒,脑子里懵的很。声音更软,带着些懒懒的睡音, 一听便是哭过的, 还是哭惨了, 嗓子是哑着的。

诸祁却没有听她的话,把搁在她腰间的胳膊紧了紧, 正色道:“还不醒?嗯?”

他敛了敛长长的睫毛, 漆黑的眸子露出些炙热明亮的色彩来,勾起嘴角, 唇畔从后面落到宝珠白皙纤细的颈后, 江宝珠一怔, 连忙想要往前缩。诸祁怎么可能叫她如愿以偿呢,但他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 ,放手了。

“来人。”

立在殿外候着的闻梦玉荷闻言进来。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宝珠根本不想起,拉开被子蒙住头。闻梦与玉荷有些不知所措,对视了一眼,诸祁看着榻子上那小团被子,皱眉道:“先让她睡。昨夜里定是累坏了。”

闻梦一顿,点头福身道:“是。”

江宝珠十分困顿,全身又酸软。心里把诸祁骂了千千万万边。一边嘟囔一边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殿里寂静,空无一人。

窗外日头已经高了,此时已经接近立夏,天儿晚的早,也越来越热。伺候诸祁的小太监唯唯诺诺,大气儿不敢喘一声的给太子爷更衣。诸祁只是眯着眼睛,他长相是十分妖魅的那种,睁开眼睛时卒了漆一般的眸子,常常露出锐利至极的视线来,大多数人不敢和那样的视线直接对视。

乘风过来低声耳语:“皇后娘娘吩咐属下,下朝之后把您带到翊坤宫中去。”

诸祁慢条斯理的轻轻阖了阖眼皮,眼中却泛着些寒气:“哦?是吗?”

乘风低头回道:“正是如此。属下并未多问。”

诸祁皱眉,看着手指尖上挑起的一抹穗子。那穗子披在广袖前,镶了几丝金线。皇后的翊坤宫?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殊不知皇后的翊坤宫中已经火热,佟佳氏乌雅被安排在间并不起眼的偏殿里。从昨夜到今早,她早已经将那掌上惊鸿舞跳了不下数十遍了。

翊坤宫偏殿里,昏暗的大殿被几丝悄默声儿透进来的光线照亮了,缺了漆角的木桌上,唯一的珐琅彩青瓷水瓶也折射出色彩来。佟佳氏心底焦急,指尖紧紧的撮在一起,坐在桌前叹息几声。

她带了个名唤舒妤的婢女。那婢女看佟佳氏这样焦躁,连忙出声安慰:“小姐,莫要着急。”

佟佳氏沉沉的吁了口气,看着那缺了漆的桌角,面如死灰道:“哪里都是拜高踩低的主儿。连这翊坤宫也是。你瞧这破桌子,怕是连婢女的桌子也比这好得多。”

舒妤吃惊,连忙福身劝道:“小姐,这话万万不可这样说。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就麻烦了。”

佟佳氏闻言一僵,脸上挂着抹凄惨的笑容:“这世态炎凉,我也都看明白了。自我出生起,佟佳氏一族便没落,妤儿,你可明白,自我十七岁起便知晓,我就是父亲母亲用来步步高升的工具。左不过是一件物件罢了。”

婢女脸上露出难言的色彩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了。

佟佳氏乌雅也不再言语,面色疲倦的坐在椅子上。母亲的话似乎依旧浮在心头,她还未到四十,便已经发尾发白,满脸褶皱。母亲拉着她的手,一字顿一字道:“乌雅,这是我们佟佳氏唯一一个翻身的机会,你一定要抓住。要不然就是一跃成凤,要不然便是挫骨扬灰,我佟佳氏一族永无出头之日了!”

想到这里,佟佳氏乌雅的眼中又浮出些野心。她这样年轻,姿色不凡。若是一跃做了侧妃,那看这北定京中何人敢轻视佟佳一族。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位嬷嬷走进来,轻轻福身道:“乌雅小姐,皇后娘娘叫您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