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讨书,一万字!”贺俊鹏冷冷的撂下一句话,脚蹬着树干,精壮的体魄矫捷的窜上树梢,一把将叶雨带了下来,在史文萧与白枫溪的眼前,化作一道星光,消失不见。
“还看人都走了!”史文萧先回过神来,他看着依旧愣在原地的白枫溪,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刚刚打他的脸,哼~
“卧槽,你找死。”白枫溪回过神来,翻手直拳,还要不客气的向着史文萧的脸上招呼。
史文萧才不会这么傻等在原地,早在他打完白枫溪之后,他便一个闪身跑到了一旁。
“有种你别跑!”白枫溪暴怒,提着拳头便向着史文萧追去。
“傻逼才不跑。”史文萧转头撒腿就跑,一边跑着还不忘阴损的来上两句,“小子,刚刚看人家都看的流口水了。”
口水?白枫溪心中一慌,连忙伸手抆了抆嘴角,“你小子骗我。”
“那是因为你傻!”史文萧毫不客气的讥讽着。
二人跑累了躺在草地上,史文萧转头望着白枫溪,想着刚刚贺俊鹏临走时说的话,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于是怯怯的询问:“小子,刚刚那男的说什么?检讨书一万字?”
“我去,那个混蛋!”史文萧的提醒让白枫溪充分意识到,他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一万字检讨,他真是呵呵了。
看到白枫溪的表现,史文萧默默守候希夷的目光,心头却在滴血,一万字,让他写个八百字的作文都能要了他的命,还一万字!
悲了个催的,史文萧想,他最近命太碎,是不是应该去庙里烧柱香啊!
小树林中的石子路,叶雨甩来贺俊鹏的大手,与他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开玩笑,再走下去可就出树林了,他们手牵手从树林中走出来像什么样子。
贺俊鹏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满脸受伤的凝望着叶雨,就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狗。
叶雨别过眼不去看他,他哪里是狗,绝对是一只摇尾巴的臭狐狸。
“你先走还是我先走!”叶雨指了指面前的路,问道。
“不能一起走吗?”可怜兮兮。
“不能。”叶雨想都没想的拒绝着,要是能一起,她还说什么。
“那你先走。”贺俊鹏咬了咬牙,他可没忘了树林中还有两个没出来的混蛋,要是他走了以后,他们遇到了雨儿,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保持十米的距离。”叶雨头都没回的向外走去,声音幽幽传来,顿时让贺俊鹏嘴角的笑僵在了脸上,他还想紧跟着叶雨的脚步,还没行动就被人看穿了。
“回家等我吃饭。”贺俊鹏看着叶雨的背影,连忙喊道。
“知道了!”叶雨冲着贺俊鹏摆了摆手,身子在她面前慢慢消失。
“坏丫头。”看着直到离开都没回头看他一眼的叶雨,贺俊鹏咬牙切齿,看他回家怎么蹂躏她的!
离开学校,叶雨并没有履行承诺直接回家,而是去了s市夜晚最繁华的街道。
白天,这里人影萧条,窸窸窣窣的几个行人路过这里都是行色匆匆,显然当初发生在这条街上惨案依旧似是魔咒,萦绕在众人心头。
停驻在一家名曰苹果酒吧的酒吧门口,叶雨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还没营业。”坐在吧台上,抆拭着吧台的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高脚椅上的叶雨。
“我知道。”叶雨将手放在吧台上,细细的打量着这家酒吧,左右还看得过去。
男子皱了皱眉,心道,你既然知道还来干什么?
“小姐,我们还没营业。”男子又将刚刚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也不知道门外的人都在干什么,这个时候怎么会放人进来?
叶雨挑了挑眉,依旧说道:“我知道。”
对于叶雨,男子怎么看她怎么像是前来找茬的人,瞪了瞪眼,“你…。”
“把这个给黄毛…。不,是给黄伟达送过去。”叶雨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纸上只是画着一片小小的枫叶。
男子放下手中的抹布,拿起面前这翻着毛边的小纸片,嘴角微抽,他没有听错吧?面前这个女的是不是脑子有病,让他那这个破东西去见他们的老板?末世之空间遍地走
“去吧!”叶雨无视男子的目光,冲着他挥了挥手。
看着吧台白纸上的枫叶,叶雨想,她应该好好练练简笔画了,这画画的,恩,还真是抽象。
去?
男子觉得,他要是去了才是脑子冒泡了呢!
“算了!”叶雨叹了口气,暗号什么的还真是不靠谱,要是人家不想替你传,还真是没辙。
索性现在奉雨会内部成员并不多,她还有些时间想想到底用什么能够表明自己的身份,要不然等到奉雨会做大,下面的人肯定不会都认识对方,要是一不小心大水冲了龙王庙,那还不歇菜了。
这样想着,在男子的目光中拿起了电话,“喂,黄毛,我在苹果酒吧。”
苹果酒吧一共三层,一楼是普通的酒吧,二口是包厢,三楼则是黄伟达等人待的地方,这里也不过是他们的临时据点,所以并没有刻意装潢,也没有介意这里的是否对于他们的身份而言略显寒酸。
三楼偌大的房间内,黄伟达坐在真品沙发上,大拇指与食指掐着眉间,满面愁云,奉雨会旗下的产业在这一段时间已经遭受了严重的打击,虽然他们大致已经知道了出手的人是谁,可对方此时的藏身之处,他们却不得而知。
贴身手机正发出侧耳的叫声,似乎在这个时候,即便是绝美的弦乐听在他的耳中都会变了腔调。
黄伟达拿起电话,看都没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他这个手机的电话号很少有人知道,也正是因为此,他才会毫不犹豫的接起电话。
“喂,黄毛,我在苹果酒吧!”对方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坐在沙发上的黄伟达跳了起来,是她,她终于来了。
这么久,已经很少有人在叫他黄毛了,一方面是因为他恢复了自己原有的发色,一方面是因为也没有人再敢这么叫他,只是此时,听到这久违的声音,他却恍然有种错觉,一种时间空间从未转变的错觉。
他,依旧还是那时无所事事的混混,而她,还是那深邃夜晚屹立在月光下,冷酷的叫着他黄毛的少女。
其实黄伟达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方大哥,即便这曾经是作为混混时候的他做梦都想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