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顿时背心微寒,感觉自己似乎成了被某人瞄准的猎物……当夜,青黛笑嘻嘻的缩在大床一角,用锦被遮住不着片缕的身体,只露出白皙如玉的香肩,俏脸犹带着诱人的红潮,瞧着床中间的大战,一副怕怕的小模样。
徐大小姐仰面朝天,如八爪鱼般牢牢缠住秦林,任他深入采撷,哪怕浑身香汗淋漓,剧烈的喘息让胸前波涛汹涌,小蛮腰仍不停的起伏迎合着,大长腿交叉着紧紧夹在秦林的腰上,使他的撞击更加凶猛有力。
看来大小姐是豁出去了,青黛怕怕的咬着手指头,暗道明天还是给秦哥哥配副养精固本的汤药吧……第二天一早,英姿飒爽的徐大小姐如烂泥般瘫在床上,青黛娇憨可爱的脸蛋也带着甜甜的笑,只怕都要晚一点起床了。
秦林晨起神清气爽,在两位美人儿脸蛋上各亲了一下,穿好衣服走出去,小心的关上了房门。
从蒲州带回的拮芳采萍守在外面,正要说什么,秦林竖起手指放到唇边:“嘘~~”
显然他想让两位夫人多睡一会儿。
拮芳、采萍脸儿微红,暗道老爷实在是厉害,李夫人倒也罢了,徐夫人身量高挑健美,没想到……今天不是早朝的曰子,不过秦林身为东厂督主,头天到京休息沐浴,第二天就应该入宫陛见,作为厂臣理论上是可以随时入宫的,皇帝召见他的地方也不仅限于御书房养心殿皇极门这几处。
秦林着江牙海水蟒袍,系九龙玉带,头戴无翅乌纱,骑照夜玉狮子马,带着亲兵弟兄们出门。
陆远志、牛大力等弟兄已改成尖顶帽、褐衫、白皮靴的东厂番役打扮,尽管还没办理正式交接,可秦林做了东厂督主,大伙儿还不跟着鸡犬升天吗?从此都是大明朝头号特务机关里头,令人望而生畏的一员了。
往东北方向不远就是棋盘街,经过那座一点气势都没有的大明门,走过巷道形式的天街,踏过外金水桥,从气势恢宏的承天门底下过去,就来到了午门外。
一路上半个有分量的朝臣都没遇到,老实说万历朝各项制度都懈怠了,不是早朝的曰子,谁肯天不亮就爬起来?只有几个皇城里头光禄寺、御用监的低级办事官吏,远远看到秦林就跪下磕头。
到了午门,值守的锦衣卫、金吾卫官校都认识他,满脸堆笑的给秦督主请安,秦林也不拿大,笑着点点头,骑着马就跑了进去。
既然恢复一切封典荫赠,禁中驰马当然也照旧嘛。
锦衣卫、金吾卫众校尉就吐了吐舌头,秦督主果然厉害,挨了三百廷杖、革去一切官职发配琼州,现在又活蹦乱跳的回来了,还做了东厂督主,也该他嚣张一下。
照夜玉狮子踩踏着紫禁城里的金砖地面,得儿得儿马蹄声声,秦林抬头四顾。看着熟悉的殿宇宫室红墙黄瓦,雕栏玉砌应犹在,朱颜不曾改,哈哈笑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清早的紫禁城格外静谧,笑声远远传开,守卫午门的官校们不禁面面相觑:胡汉三是谁?
御书房,万历早早的等在了这里,一来是年轻气盛,冲劲儿还没被扯皮捣蛋的文官们磨光,揣着点勤政的念想,二来嘛就是恐怕他自己都不承认的,心底对秦林的某种重视,或者说忌惮更恰当。
从来只有臣子等君王,哪有皇帝等臣子?可万历心中,实在有点忐忑,想及早见到秦林。
这位皇帝对秦林的观感,很有些复杂而难以言明,此人屡次立功救驾,为国家为社稷立下赫赫功劳,最近又献上每年五十万白银入内帑,照说,应该是不折不扣的第一号宠臣了。
可事情没这么简单。
万历本人虽只有中人之姿,但师从大明朝两百年间第一名相张居正,这帝王心术也很有些火候了——在原来历史上的执政四十年里,他懒、他贪,不过始终牢牢抓着权柄,自张居正之后,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他的制衡驾驭。
唯独是秦林,万历本能的感觉到这个人与其他臣子有很大的不同,尽管他礼仪从来恭恭敬敬,但眼神中偶尔流露出来的一些东西,和别的臣子有着本质的区别,似乎并没有把他这个承天受命的天子,当作至高无上的存在,很多情况下是平视乃至……俯视!
老实说,秦林也确实没把万历当作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天子,他可以忠于社稷,忠于民族,但和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完全不同的是,他知道后来的几百年历史,更清楚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绝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又怎么会发自内心的对万历诚惶诚恐呢?
万历短于大政谋略,长于帝王心术,他渐渐的发觉到这一点,虽然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足以叫他潜意识里对秦林有所戒备了。
不过,他绝对不可能想到,这个家伙来自四百多年之后……万历假装批阅着奏章,其实等着消息,他听见外面脚步声,就放下了批红的笔,不慌不忙的问道:“秦爱卿来了吗?”
报事小太监是张鲸的人,跪着把头一低:“回皇爷的话,总督东厂秦林已入宫,正骑马赶来御书房。”
骑马?万历有点好奇。
张鲸在背后连使眼色,小太监立刻明白,老老实实的回道:“秦林着江牙海水蟒袍,系九龙玉带,乘马直入宫中。”
哦?万历眉头一挑。
张鲸忙俯身道:“秦林嚣张跋扈,刚刚奉旨回京,便擅自服用御赐器物,没有急事也在禁中驰马,实在是胆大妄为之极。”
“陛下,”张诚有点着急,又暗暗骂秦林不识相,你刚回来,何必摆出这副样子?
说曹艹曹艹就到,外间马蹄声响,然后是又急又重的脚步声,秦林风风火火的走到御书房中,山呼舞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果然,蟒袍玉带满身灿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