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没有直接对上,但法王法驾入京的时候,天妃圣像也入京,这不是打擂台吗?
“什么狗屁天妃,呸、呸!”拔合赤愤愤然,朝地上吐着口水。
黄台吉却是色授魂与,盯着大漕船甲板上的金樱姬,嘴巴张得老大:“南朝花花江山,才有这等美女,哼哼,将来咱们打破长城、饮马黄河……不行,既然她敢来搅局,咱就去会会她!”
说罢,黄台吉朝着步辇之上、端坐绡金帐里的威灵法王禀道:“措嘉达瓦尔品第在上,南蛮子的邪神也敢来搅局,分明是看不起您老,咱去和她讲讲道理。”
帐中传来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竭帝竭帝,波罗竭帝,波罗僧竭帝,菩提僧莎呵……我佛见邪门歪道,亦作狮子吼,黄台吉既有护法卫道之心,贫僧甚喜。”
一众蒙古贵族和喇嘛听到这番话,便如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抖起精神。
黄台吉更是洋洋得意,将肚子提了提、腰带紧了紧,大步流星的朝运河走去。
运河边上的南方人见这群蒙古人、乌斯藏人凶神恶煞的走过来,纷纷往两边让开。
“兀那小娘子,你搞什么鬼?”黄台吉指手画脚,冲着船上唾沫横飞:“明明是灌顶大国师入京的曰子,你倒好,又弄什么天妃娘娘来,切~看你娇滴滴的,信什么天妃?不如随了本王子,咱们练练欢喜禅,哈哈哈哈!”
一众蒙古贵族和喇嘛全都狂笑,恰似群魔乱舞。
金樱姬眉头皱了皱,抿着嘴儿直瞅秦林。
秦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顿时把金长官气得不轻,黄台吉的屁话只当狗叫,可秦林你为什么不……倒是龟板武夫、权正银火冒三丈,朝着黄台吉使出国骂,什么“啪剥”(韩语笨蛋),什么“巴嘎押路”,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黄台吉一伙人虽然听不懂,也晓得对方是在乱骂,便艹着蒙古语、乌斯藏话朝上狂喷。
好笑的是两边互相都听不懂,骂的牛头不对马嘴,京师的官民百姓全都看起了热闹,反正知道是在骂就行了。
金樱姬神色黯然,两只纤纤玉手搓着衣角,牙齿轻轻咬着嘴唇,盈盈秋波只看着秦林一个人:小冤家,就这么恨我?只是把你瞒了几天,哼,小没良心的!
秦林哈哈一笑,就知道金樱姬会装,要我出手也容易……两位都是不简单的,这眉来眼去,不知道交流了多少道道,反正最终金樱姬脸蛋红得快要滴下水来。
黄台吉口沫横飞,正骂得痛快,忽然不晓得怎么回事,身后一股大力传来。
他站在运河边上骂架,哪里防备身后?登时立脚不住,一个倒栽葱往前跌倒。
平地倒也罢了,这是通惠河边上,只听得扑通一声,水花四溅,黄台吉竟然跌进了河里。
蒙古人不会游泳,黄台吉双手在水里乱抓,身子却像秤砣似的往下沉,眼看就要没顶。
一众蒙古贵族和乌斯藏喇嘛全都惊呆了,可蒙古人不游泳,乌斯藏人连下河洗澡都不允许,都没人会水呀!
京师百姓自然是不会去救他的,谁待见这些凶巴巴的鞑虏?
倒是有几个南方人,跃跃欲试的准备下水救人。
秦林就在旁边,忽然失惊打怪的叫起来:“啊呀不好,这蒙古人刚才污言秽语得罪了妈祖娘娘,所以跌进水里去,怕是妈祖要收他小命!”
好嘛,本来想下水救人的,立马就停住脚,人人都听见他张嘴乱骂,现在妈祖娘娘要收他,你敢去救?
张诚、朱应桢登时慌了手脚,这蒙古王子要是被淹死了,怎么交待?
秦林故意装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没办法,妈祖要收的人,哪个敢救?除非他虔心求得妈祖原谅,否则只怕姓命难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