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降祥瑞的神石,竟是他临行前命木县丞悄悄预先埋在那里,次日故意指使民夫才挖出的。至于那块龟石,取自从前修筑海塘开山采石时表面有风化痕迹的平椭圆形子石,磕之层层脱落弄出来的。那木县丞起先乍听,自是有些胆怯,只又转念一想,自己辛苦熬到快白头,也不过个九品的县丞。前朝女帝武曌时期,便有数人因了献瑞升官得志,可见自古便没有不受祥瑞的帝王。自己不若趁此抱紧这知县大人的腿,凭了天降祥瑞一事,不定还能搏个功名出来。这才一咬牙悄悄去做了的。
许适容回过神儿来,这才发觉自己竟又是趴在他身上被他搂住,觉着有些暧昧,急忙要爬下来,杨焕却是不依,觉她不停扭身,自己下腹反倒又是异样起来,二话不说的坐了起来便将她猛地抱起,拖到榻沿压制住了扶着她背抵在塌上,自己一只手拉开她大腿,高高抬起一只,羞涩莲瓣处顿时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任他火热注目。
许适容大惊,又不敢高呼,只挣扎着想合拢双腿,只他大手却是强硬将她腿撑开,根本无力合上,忍不住颤声道:“你做什么……快松开手!”
杨焕却是置若罔闻,入着了魔般直直盯着那雪白肌肤中的漂亮花瓣和嫣红润泽的小珍珠,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那里。
许适容羞愧至极,抬起另一未被钳制的脚朝他踢了过去,慌乱中却是打在他脸上,被杨焕又一把捉住,送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许适容紧咬着唇,拼命扭着身子想挣脱开来,只她这般扭动,纤腰摇摆,雪白盈握自也是荡出波浪,落入他眼中,更是诱人,低头慢慢靠近,一下便含了上去。
许适容大惊失色,双手不住拍打他肩膀头部,却是徒劳无功,心中只觉极度的羞耻,只身子里的一团火却似是被瞬间点燃了起来,到了最后已是低低地呜咽出声了。杨焕这才站起身来,将她两腿高高架在自己肩上,半个人几乎都被扯离了床榻,低吼一声,用力便攻了进去。
许适容闭了眼睛,无力承受着他的进攻,一阵天旋地转,又被他整个人翻了过来俯在塌上,也不知被折腾了多久,这才终是云散雨消,只她却早已是手脚酸软,卧着任他为自己轻柔抆拭去了方才欢爱留下的痕迹。又觉他抱住了自己腰,贴了过来一道躺下,再懒得动弹,闭上了眼睛,倦极睡了过去。
第六十八章增修
杨焕来时已是深夜,这几番纠缠下未,又一更过去,待两人依偎躺下之时,已是四更多了,这一觉好眠,连窗外清晓已渐侵入院落重帘也是不觉。
那两婆子这两夜得了大钱,心花怒放地,昨夜守着之时,隐隐似是听见那屋里传来几阵闷响,自是心知肚明,对望两眼偷笑几下,便作充耳未闻。只长夜漫漫地熬着难过,一个婆子摸出自己从前偷藏在屋子里的酒,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对喝了起未,到了最后醉眼惺松的,一个大着舌头叫另个先守着,自己先睡下再起来换。另个没撑几下,亦是困顿得不行,心道靠着门眯下眼便好。哪知眼一闭,头便是歪到了肩上,连口水滴到衣襟涅了一滩也是不晓得。
也是合该不消停。偏生这日一早的,那贞娘想起徐进嵘自前次相看过后便一直没了后讯,虽不知他两个相看之时的景象,只娇娘想必是说了什么,这才阻了人家的后续。见春日初暖,晴空娇丽的,突发兴致,便想着叫了她一道去城外北金水河边的养种园里探春游玩散散心,顺道再劝几句,仗了自己的一张巧嘴,不定能说动几分。主意打定,便兴冲冲朝她那院落里去。只待走近了,心中却是有些不解。虽时辰还早,只平日里似这时候她这院落里门早就开了的,此时却仍是两扉紧闭。她起得晚倒也情有可原,里面那几个许夫人派来半是伺候半是守看的婆子却也这般懒怠,实在是不像话,心中一下有些恼怒,啪啪地便拍起了门。
拍了半日,屋子离院门近些的那俩婆子这才有些入耳,眼睛睁开了条线,猛瞧见外面竟已是天光大亮了,这才跳了起来,睡意一下全无,相对看了一眼,一个问:“那杨小爷走了没?”一个道:“我怎晓得?想来应是去了的。”
一时无计,耳朵里听见那拍门声更响,又有府上三少夫人带了怒意的声音传来,晓得她平日的厉害,使了个眼色,一个便磨磨蹭蹭地应着声过去开门,一个却是飞快地窜到了许适容屋子门口,敲了几下门,压低了声急道:“小主人可醒了?外面你三嫂子来拍门了。”心中只不住念菩萨陀佛,盼着那杨小爷已经和昨夜一般早早就离去了的。
外面那嘈声刚响起,许适容一下便是醒了过来,听得贞娘找了过来,扭头见杨焕那手仍揽住自己腰,兀自睡得香。略微犹豫了下,便轻轻推了几下。只听他唔唔两声,眼睛就是不睁开,那手反倒是将自己搂得更紧,一咬牙,忍不住伸手重重扭了把他脸,杨焕这才茫然睁开了眼,只很快便露出了笑,翻了个身趴在枕上,歪过脸看着她低声道:“娘子昨夜可是不满我的伺候?怎的一大早就死命拧起我来?”
228楼发表于: 2011-04-18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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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许适容踢了下他,这才朝门口呶嘴道:“睡过头了。如今我嫂子找上门来了,把你出去的路给堵了。”
杨焕这才注意到外面天色已是大亮,坐起身来扭头看了下窗子方向,略一怔,看向许适容,有些迟疑道:“娇娘,你要是怕的话,我找个地先躲起来?”
许适容不置一词,只赤脚下去趿了鞋,将昨夜自己和他胡乱丢地上的衣物一股脑儿都拣了过来仍在塌上,自己拣了一边飞快穿着,一边道:“我倒是无妨……”
杨焕闻得此言,竟又躺了下去,只笑眯眯看着她穿衣,自己却是一动不动。
许适容听得门外那婆子敲门声更甚,他此时居然还岿然不动,急得跳脚道:“你还不穿回衣裳?等下人就来了。”
“来了便来了。你既是不怕,我岂会怕?我在我娘子屋里,别人能奈我何?索性闹开了,我今日就把你带家里去,省得总这样偷偷摸摸!”
许适容见他说话时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恨得牙咬咬道:“我的小公爷!别人虽是奈何不了你,只你这样光溜溜的,叫人瞧见总不好,你不害臊,我都害臊!”说着已是从一堆衣物里抖出了他里衣,扯住他手死命拉着坐了起来便往他身上套,只越是急,那衣服的系带却越是穿不进去,偏生他此时还不安生,只不住舀鼻脸蹭她俯身靠近时的胸口之处。
许适容听得门外脚步声愈发近了,又听婆子和自己三嫂子应话,想那贞娘已经靠近了,见他还嬉皮笑脸,一下火起,伸手狠狠拧住了他耳朵,低声斥道:“还不快些穿起来!”
杨焕哎哟一声,抬头见她横眉竖目的,知道是真急了,这才嘿嘿一笑,猛一下掀开了被衾,当着她面赤条条跳了下来,抓了衣物,自己穿了起来。
却说门外那贞娘,站在院外不知拍了多少下门,又见到那个被派去伺候自己小姑脸面的丫头也是送了水过来,一问原来也是老早便来过,只起先见院门紧闭,不敢拍叫又折了回去而已。心中更恼,又狠命拍了几下,这才见个婆子慢吞吞将门打开了条缝,咣一下猛地推开,一脚跨了进来便怒骂偷懒。婆子不敢声辩,只唯唯诺诺应了,跟在后面往许适容屋里去,心中惴惴不安。
贞娘走近娇娘屋子,见门扉仍是紧闭,两个婆子又都是神色有些不安的样子,且自己小姑素日里也没有晚起的习惯,心中便是有些疑惑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上前,正要叫门,突听里面隐隐传来了男人的哎哟一声,惊得瞬间头皮发麻,倒抽了一口凉气,正要破门而入,略一想,又收了手,只转头压低声叫那送水丫头去唤了许夫人过来。自己门也不拍了,退了几步到边上,一双眼狠狠扫向了那两个婆子。
方才那哎哟一声,两个婆子自也是听到了,那杨家小爷竟还未离去。之前那侥幸一下全落空,又悔又怕的,此时见这贞娘一双眼睛怒视向自己,知道她厉害,早吓得手脚发软,不过被略问了两句,便一下招了出来,只说全是被杨家小公爷逼迫才万般无奈,自己收了钱的事却是丝毫未提。
贞娘又惊又恼。惊的是那杨焕无孔不入,连这内院也会摸得进来偷香窃玉,恼的是若今日这事体传了出去,只怕往后与那徐进嵘做亲的可能更是微渺,一时满口牙发酸,恨不能掐住这两个婆子的脖子。只此事不小,也非她可以做主的,当下恨恨剜了婆子一眼,只站着等自己婆婆过来。
许夫人只听得自家女儿那里出了事,欲要问个究竟,那丫头却又说得含含混混,想来也是不大明白,心中记挂,急忙便去了,身边跟了两个丫头,游廊上正遇见作伴一道过来给她问早的刘氏和何氏,不过匆匆应了声,又飞也似地朝许适容院里去。刘氏何氏相看一眼,自也是跟了过来。
许夫人很快便到了,却见女儿屋子门扉仍是紧闭,一边是面色不善的三儿媳,旁边跪了那两个面如土色的婆子,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待听得贞娘凑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脸便唰一下白了,转身便朝边上那门走去,狠命拍了门,口中怒道:“娇娘,你给我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