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齐湘一脸懵逼,她刚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危险,这一刻,又突然被钟策哥哥这样搂在怀里,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好吗。

钟策搂她搂得那么紧,好像要把她搂进他的身体里、骨血里,她听着他的心跳,仿佛感觉到了他此刻浓烈的感情。

钟策抚着她的后脑勺,抚着她的背,低低的喊道:“齐湘,齐湘,齐湘,齐湘……”

“唔……”她的脸被埋在他宽厚的、带着力量的胸膛里,揉来揉去,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额头上的大青包一不小心撞上他硬硬的胸膛,她疼得嘶了一口气。

钟策一听,忙拉开她一点,看着她的大青包,心疼的问道:“很疼吗?”

齐湘点点头,她挨了一铁棍,虽然只是抆边而过,但是脑子还是受到了撞击,感觉像有钢片插在脑子里,来回震荡一般,现在还没完全消散。

钟策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吹了几口,说:“忍忍,等会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

接着他忍不住又叹口气,无奈道:“你这丫头,刚才那么勇猛,要一棍子敲实在了,那怎么得了啊?”

“我力气大嘛,我可以撞开他,我知道的。” 齐湘有点小得意,妈妈老说她看起来瘦,可是有一股子蛮劲儿。

从小每次跟妈妈去粮站买米买面,她都是妈妈的小帮手,能算半个劳力。要知道粮站离家也有两里多路,还得爬梯下坎的。

她读五年级时摔了无数次跤,磕破无数次皮,终于学会骑自行车后,每次买粮时、驼粮的任务就全交给她了。

爸爸还戏说,一个娇女儿,硬给邓秀养出了一股横小子的蛮子劲。

钟策看她璀璨的眼神,心里异常柔软。

他揉揉她的头发,温和的说声:“蛮力少女。”然后拉着一脸茫然的少女,说:“走,我们先去找点清油,给你额头上抹一抹。”

“哦。”齐湘看着钟策牵着她的大手,额头虽疼,心里却甜滋滋的。

路过楼梯,那个蜷着被绑在楼梯扶手栏杆上的坏老头,既便疼得哼唧哼唧的,可是那浑浊的眼睛,却射出了毒蛇一般的光芒,阴飕飕的死盯着他。

齐湘有些害怕,问:“钟策哥哥,他们会不会跑掉啊?”

钟策安慰的看着她,道:“不会的,放心。”

路过地上那个老头时,他还不忘踢他一脚,喝道:“老实点。”

突然,他的眼皮跳了两下,觉得齐湘提醒了自己。

他毕竟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现在要带着齐湘离开,这两个垃圾绝不能有一丝疏漏。

等他们离开了,万一这个坏老头大声喊人,把旁人喊来了,到时候倒打一耙,诬陷他和齐湘在宿舍里不轨,然后他们前来制止,反被打伤了。

难道到时候去跟他扯皮对喷么?

之前他可是赤果果、下流无耻的当着他和齐湘的面就说过这种不要脸的话。

这种阴毒的人,为了脱离险境,什么阴毒的招数使不出来?

只怕为了脱罪,只会变本加厉的编排得更加不要脸。

这样一想,他突然返身,回到齐湘的宿舍,找了一块脏抹布,把呜呜哀鸣的那个猥琐恶棍的嘴巴捏开,将那块布塞在他的嘴里。

随后,他又找了块抹布,顺便从地上捡起那个摔成两半的钥匙木板。

出来后,把那扇被踢坏的门放好,摆成关上的模样。

接着,他拿起钥匙,找到编号,把隔壁宿舍门打开。

走到楼梯边,把那个坏老头的嘴巴依样塞了块抹布,又把他从楼梯边解开。

不顾老头的挣扎,他把他拖到隔壁宿舍,扯了根晾衣绳,将他牢牢地缚在并排的铁架子床边,这才带上门出来。

现在,任他父子奸似鬼、坏如魔,也没办法串供,更没办法呼救。

做完这些,他又叮嘱齐湘:“呆会别给人说你头上的青包是怎么回事,就说是不小心摔的。等警察来了,我们才讲,保密,知道吗?”

齐湘刚才看着他手脚利落、手法娴熟的一系列动作,恍恍惚惚的觉着他就像电视电影里的那些警察。

但是转念一想,钟策哥哥的老爸钟叔叔就是个老公安,他那么聪明,肯定跟钟叔叔学了不少的本事。

反正钟策哥哥就是厉害,随便他会些什么,她都不应该惊讶的。

听到钟策的交代,她呆呆的点点头。

反正只要是钟策哥哥说的,她只管照着做就是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成了钟家哥哥的忠实无脑小迷妹。

这种感觉一瞬而过,因为很快,她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钟策拉着的她的手上了。

她晕乎乎,就像踩棉花似的,被他牵着下了楼,出了院,下了坡,来到校门外。

小卖部是露出一个窗口的那种样式,钟策拉着齐湘,问在那里打瞌睡的老板娘:“老板娘,你这里有清油吗?”

老板娘手里拿着个竹篾扇,闭着眼睛,头在那里点一点的,听到声音,惊了一下睁开眼,看到顾客上门了,才打着哈欠问:“啥呀?”

“清油,有吗?我妹妹头上这大包,要抹点清油,我给你钱。”

“哟,怎么那么不小心的,这么漂亮个小妹。”老板娘认得齐湘的脸,这孩子是云山镇街上的孩子,大方,常来照顾她生意,是个老主顾。

她赶紧起身,去货架子后面,鼓捣了一会,端着一个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