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琮见这几天的饭菜有鹿肉和牛鞭,就猜到是刘尽忠做的,气的直接扣了刘尽忠一年的俸禄。
“皇上,奴才也是为您着想。”被罚的刘尽忠心里非常委屈。
景琮黑着脸,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脚刘尽忠屁股一脚:“朕年轻力壮,怎么就需要进补,你这是在质疑朕的能力吗?”是个男人就忌讳别人怀疑他的男人能力,更何况他还是皇帝。
刘尽忠见皇上很生气,吓得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讨好请罪:“奴才有罪,请皇上恕罪!”
景琮气的又踢了刘尽忠一脚:“你下次再敢擅自做主,朕就罚你去辛者库刷马桶。”
刘尽忠听到这话,吓得一双小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圆滚滚地脸上写满了惊悚,连忙跪下来:“奴才再也不敢了。”辛者库去刷马桶,这太恐怖了。
景琮冷哼一声,颇为嫌弃地让刘尽忠滚出去。
刘尽忠走到殿外,抬手抆了抆脸上的冷汗。
“刘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刘尽忠苦着脸说:“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惹怒了皇上。”
德正知道刘尽忠说的是什么事情,安慰他道:“刘公公,皇上还很年轻,您就不要为皇上这方面能力担心了。”
“我这次真是……”刘尽忠想到皇上的怒火,到现在还是胆战心惊,“以后不再自作聪明了。”
“刘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是想开了吗?”德正压低声音问刘尽忠。
皇上登基六年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频繁去后宫。现在皇上一反常态去后宫,真是太怪异了。
刘尽忠抬手敲打下德正的脑袋,板着脸训斥道:“皇上的事情是你能议论的吗?”
德正连忙摇头:“奴才知错了。”
刘尽忠明白为什么景琮这段时间这么反常,一方面是因为太后一直在催生,另一方面是这段时间朝堂没什么事情,皇上有时间也有精力。等到了年底,皇上又要忙了起来,还有匈奴那边到了年底怕是不会老实。
到了晚上,敬事房的总管笑眯眯地端着绿头牌来到养心殿。这段时间皇上经常翻牌子,他们敬事房终于不是摆设了。
刘尽忠见敬事房的总管一副捡到银子的模样,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皇上招妃嫔侍寝,他们竟然比皇上还要高兴,这是什么心理?
敬事房的总管和刘尽忠打完招呼后,就端着绿头牌走了进去:“皇上,请翻牌子。”
景琮放下手中的书,扫了一眼绿头牌,发现又没有孔婕妤的,微微挑了下眉梢:“孔婕妤还没有好?”
提到孔婕妤,敬事房的总管的一张脸顿时变得苦巴巴的。从孔婕妤进宫后,一个月有二十五天是病的,也不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假病。
“回皇上的话,孔婕妤还没有好。”
从孔婕妤进宫到现在,只侍寝了一次。她经常生病,所以她的绿头牌经常不出现。
景琮之前派人调查过,孔婕妤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她一直以来在装病。
他原本以为孔婕妤有心上人,迫不得已进宫,所以不想侍寝。但是,经过调查,她并没有心上人,也没有偷偷地喜欢谁,更没有和其他人约定终生。那么,她不愿意侍寝的原因就耐人寻味了。
见孔婕妤抗拒侍寝,景琮倒没有生气,只是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他?不过,就算不喜欢他这个皇帝,但是为了家族,她也不应该这么抗拒。
景琮不相信孔婕妤进宫没有任何目的,齐国公也不会没有任何交代。
对齐国公,景琮一直有怀疑,认为齐国公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稀泥。他不觉得齐国公这么老实。
“今晚就去皇后那吧。”
“是,皇上!”
皇上翻了牌子,敬事房的总管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刘尽忠见皇上出来了,问道:“皇上,现在就去承干宫吗?”
“不,先去景阳宫。”
“啊,景阳宫?”刘尽忠一脸惊讶,景阳宫不是孔婕妤住的地方么。“皇上,您这是要去看望孔婕妤啊。”这个孔婕妤奇怪的很,几乎天天生病,从进宫到现在就侍寝过一次。之前,皇上有去探望过她,她对皇上的态度不咸不淡。说实话,这后宫里的妃嫔,只有孔婕妤这么不识相,也不识趣。
景琮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不是病了么,朕去看看她。”
“摆驾景阳宫。”刘尽忠心想,皇上您去看望孔婕妤,孔婕妤说不定还不领情,又拿冷冰冰的脸对您。
承干宫的皇后,收到皇上今晚来她这里的消息,开始准备了起来。每次皇上来承干宫,皇后都会精心准备一番,让皇上感觉到“家”的温暖,也让皇上体会到“普通夫妻”的感受。
“娘娘,皇上现在去了景阳宫。”吴嬷嬷一收到这个消息,就立马告诉皇后。
“景阳宫?”皇后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不过她很快想到孔婕妤病了,对皇上先去景阳宫并不感到奇怪。
“皇上应该是去看望孔婕妤。”
“娘娘,您不觉得这个孔婕妤很奇怪么,几乎天天病着,从进宫到现在,她只侍寝过一次。”皇后有时候会查阅敬事房的记录,发现孔婕妤是新人进宫后侍寝最少的人。
“不止这样,她除了来请安,其他时候都是呆在景阳宫里,不和任何人来往。”吴嬷嬷觉得这个孔婕妤太古怪了。
“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她不作出违反规矩的事情,我们就没必要去多管闲事。”如果身子真的很虚弱,是不允许她进宫伺候皇上。看来,这个孔婕妤是装病。至于为什么装病,怕是……算了,这不是她关心的事情。
“娘娘说得对。”吴嬷嬷也只是和皇后说一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此时,景阳宫里的孔婕妤见皇上来了,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但是很快就会平静,眼里一片冰冷。
“嫔妾给皇上请安。”孔婕妤的态度恭敬,但是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景琮随意抬了抬手:“起来吧。”